黎曼看着她，疑惑的开口：“你好，你是哪位？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程橙有一瞬间的出神，眼前人分明就是秦染，可是为什么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会那么单纯清澈，充满疑惑。
这不是她看自己该有的眼神，还有听她说话，好像不认识自己。
难道当初她掉进海里，脑子出了问题？
程橙眨了眨眼，换了语气。
“你不记得我了？”
“很抱歉，我发生了一些意外，所以之前的事都不太记得了。如果我们之前认识，你可以和我说一说过去的事情吗？”
听到这里，程橙释然的笑了笑。
原来她真的忘记了一切，那一切便好办多了。
之前她在的时候，姜灼靳对她，就格外不同，如今她回来，加上这个LL，哪里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她会出现在这个画展，那是不是有可能，她已经见过姜灼靳了！
程橙不悦的拧眉，随后换了一副面容看向黎曼。
“你和我啊，说起来咱们是同是天涯沦落人。”
黎曼不解的回望向她：“这话怎么说？”
程橙讽刺的笑了笑：“因为你和我，都是别人的替身。”
她把事情的所有原委都说了一遍，却只说了她是秦染那段。
在程橙的嘴里，她是秦染，是一个为了姜灼靳而特意接近的女人，因为曾经和姜灼靳的未婚妻有着相似的爱好和言谈举止，所以才会被姜灼靳额外关注。
因为她太过刻意的去模仿黎曼，所以她才会在失忆后，把自己当成了黎曼。
程橙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黎曼像是遭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
如果说她是秦染，为什么姜灼靳会那么执着的说她是黎曼？
难道，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黎曼的替身？
她到底是秦染，还是黎曼？
见她似乎不怎么相信自己的话，程橙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出原来的照片，递到她的眼前。
“看清楚了吗？这就是黎曼，和我有着八分相似的黎曼。我们一个长得像她，一个行为举止像她，不过都是她的替身罢了。”
照片里的人，果然长着和程橙七八分相似的脸，明媚的笑脸，单纯而又清澈，和她冷艳的长相完全不符。
她想起陆西航曾经说过，她的长相和性格简直天差地别，外人看到她以为她是冰山美人，可实际上她热情，开朗，就像是温暖的小太阳。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程橙走后，黎曼还站在原地，痴痴的看着。
她想知道，自己和姜灼靳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这么坚定的认为自己是黎曼，若说长相，程橙更像不是吗？
反正都是替身，他为什么不找一个最像的。
这些谜团，黎曼都解不开，也不想去解。
程橙的出现，把她的思绪都搅乱了，再待在画展中心，也只是徒增烦恼。
她打算离开，才刚走到门口，便遇到迎面走来的姜灼靳。
见到黎曼，姜灼靳显得分外欣喜，冰山一般的脸难得的露出笑容。
“微微，你也来看LL的画展？说起来，LL的画风和你很相似。”
黎曼不悦的蹙眉，她现在对姜灼靳的印象，可谓是差到了极点。
以前只是觉得他有些奇怪，可现在，她觉得这个人简直有些变态。
自己的爱人死了，便去不断的寻找替身，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谁甘愿成为谁的替身呢？
要么就是自己变心了，拿着替身当幌子。
白长了这么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却也是个渣男。
她冷着眼看他：“傅先生，我和你还没有熟悉到可以唤我小名的程度，以后还是请你叫我陆小姐。”
姜灼靳身子一僵：“陆小姐？为什么？你要改姓？”
虽然黎曼不确定自己究竟是秦染还是谁，她都不想再用姜灼靳未婚妻的名字，她决定了，以后公开场合，她便叫自己陆微。
她推开他兀自往前走：“是的，以后我便姓陆，我不想和你扯上任何关系，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想看到你。”
姜灼靳如同受到莫大的伤害，他不明白黎曼怎么忽然之间就对自己如此大的恶意，分明之前她还说想和自己了解过去的事情。
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她想起来自己曾经身为秦染那一段时间的经历？
姜灼靳伸手去拉她的手，却又被再次无情甩开。
“傅先生，请您自重！”
话音落下，她再不留情的大步离开。
身后姜灼靳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心痛欲裂。
原来，被自己的爱人误解，会这么的难受，那他的微微呢，在无数次被自己误会故意接近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像现在一样痛苦。
之后的几天，姜灼靳总是找各种机会接近黎曼。
因为频繁在画展中心遇到黎曼，他便以为黎曼在画展中心上班，老是去门口寻求偶遇。
比如去画展中心送花，又或者是买下LL的画作想要送给黎曼，只是这些礼物不等送到黎曼的手中，就都被陆西航给处理了。
时间久了，画展中心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他了。
出门的时候，有些好高骛远的女人，会大着胆子上前去给他打招呼。
“傅总，您又来了，今天有很多不错的画，需要我带您去参观吗？”
第二十一张
姜灼靳的脸冷得像冰山似的，一句话也懒得和她们说，然后张特助很快便开始赶人。
反复试了好几次以后，再没有人敢靠近他了。
只是，之后的日子，不知道黎曼是不是故意躲着他，她很少再来画展中心了。
即便来，也是陆西航陪着，两人匆匆忙忙进去，又匆匆忙忙离开。
张特助从来没见过自家总裁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除了已经去世的黎小姐。
夜里，黎曼回了陆家菜发现自己的手稿落在会展中心没带。
那是非常重要的手稿，一旦泄露的话，会造成很严重的影响，偏偏陆西航带陆老太太去医院复查了，她只能自己打车前往画展中心。
到达地点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中心的工作人员基本上都下班了，好在她有指纹，自行开门拿了手稿便往外走。
出门的时候她才发现来时候打的车已经开走了，画展中心地处偏僻，要想再打车，得走一条没有行人的山路才能到大马路上。
黎曼其实挺怕黑的，可想着现在是法治社会，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是便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大着胆子往前走。
走了没200米的距离，连路灯都坏了，耳边海风阵阵，在寂静的夜里越发骇人。
黎曼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加快步伐往光亮的地方走去。
身后好像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黎曼回头去看，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或许是自己吓自己，她想打电话给陆西航，这里太过偏僻，竟然连信号都没有。
还是再坚持一会儿吧，只有500米的距离了。
黎曼加快脚步，身后跟着的身影好像越来越近了，等她想要回头时，忽然伸出一双手将她拉进了一旁的草丛里。
天旋地转，黎曼整个人都栽倒在草地上。
手机被扔在一边，黎曼惊慌失措的想要呼救，却被人用力的捂住嘴巴。
“别动，再动杀了你！”
黎曼吓得六神无主，黑夜里她看不清来人的脸，只知道来人呼吸来着浓郁的酒气，像是喝醉了。
“放开我！有人来接我已经在路上了，他要是发现你，一定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
那人只是阴冷的笑着，一双手竟然开始往她裙摆下探去。
这里平时本就鲜有人出没，更何况是半夜，难道她就要这样被侮辱吗？
就在黎曼绝望之际，身后忽然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来人一脚将压在她身上的人踢开，然后立刻脱下外套裹住她。
紧跟着来的张特助上前一把拽住那个犯事的男人，用脚狠狠将他踩在脚下。
“敢动傅少的人，活的不耐烦了？”
姜灼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