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顾司宴宋芷惜重生后王妃甜又飒免费阅读-主角为重生后王妃甜又飒的小说顾司宴宋芷惜

时间:2023-04-27 23:07:4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安远侯府门口,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大早就候着,对那丞相府的马车翘首以盼。
二老已经许久未见女儿和外孙女,甚是想念。
除了二老,还有个样貌英俊的少年,此刻站在他们身边,像极了一家人的样子。
“侯爷,马车到了!”下人的禀告声都透着几分激动。
二老面容欣喜,皆是向着马车的方向看去,同时也包括那少年。
帘子打开后,下人放好那步梯,扶着宋芷昔先下了马车。
紧接着,宋芷昔又转身去扶自己的母亲。
“母亲,我们已经到了呢。”宋芷昔笑得开心从容,也是为了让母亲放松些。
“阿榕……”老夫人一脸慈祥,还有那抑制不住的喜悦。
阿榕是母亲的闺名,只有她的亲近之人才唤得。
宋芷昔从未听自己那个父亲这样唤过,替母亲觉得悲哀。
她到现在都觉得,那个男人娶自己的母亲,不过是和顾承泽一样,为了女人背后的权势力量罢了。
否则他不会在自己得势后妻妾成群,冷落正室。
可怜母亲这一生,被那样一个男人断送。
“父亲、母亲,阿榕不孝,现在才能来看望你们二老。”见到二老,她的眼泪止不住了。
宋芷昔递上帕子,打着圆场,“母亲这是喜极而泣呢。”
安远侯知道女儿这些年在丞相府的各种不如意,但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一个娘家老父亲,所能做的不多。
“回来了就好。”老侯爷原本有千万句责备的话,到最后只化为这么一句。
当初他就不同意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没前途的穷小子,但现在说再多也于事无补。
“谨之见过姨母和昔儿姐。”少年温润又开朗的唤声,引起了宋芷昔的留意。
少年白衣,十五岁的年纪,虽然才过束发之年,那张脸却已经长得相当俊秀。
“昔儿,这是你谨之弟弟,时常念叨着你呢。”外祖母拉着她的手,特意给她和叶谨之介绍。
其实用不着外祖母介绍,她对他也很熟悉。
叶谨之是外祖母远亲之子,儿时因家中遭难,被接到安远侯府照拂。
小时候,她很少来安远侯府,所以也很少见到他。
唯一的印象,便是他躲在门后探头探脑的胆怯模样。
若非她拥有着前世的记忆,也无法想象这个现在一脸天真良善喊着她“昔儿姐”的少年,日后会成为宋承泽麾下最锋利的一把“刀”。
叶家山庄上下一百多口人被残忍杀害,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那个时候,他还只有五岁。
在那样的年纪受了那样大的打击,导致他性格也变得扭曲。
表面上阳光纯真,实际上比任何人都要嗜血无情,在杀人这件事上,比起顾司宴,他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司宴杀人尚且有理由,而叶谨之,纯粹是兴之所至。
当年他跟随顾承泽出征时,为了歼灭敌人,以北燕三万将士做诱饵,一场大火,让本国将士和敌国将士同归于尽。
十万人命丧火海,叶谨之一战成名,却没人知道他用的计策是多么歹毒,可谓是真正的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样一个凶残至极之人,外表完全是用来迷惑人的。
宋芷昔内心对他有些恐惧,但表面上还是展露一抹笑容。
“谨之弟弟只比我小了几个月,就已经长得比我高许多呢。”
“谨之是男子,当然比昔儿要高些。”安远侯在一旁漫不经心地道了句。
宋芷昔只是笑着,要知道,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可是个杀人魔啊。
她现在好想回家。
“昔儿姐,你在流汗啊。”叶谨之突然凑了过来,盯着她那张脸瞧着,眼中有笑意,却不达眼底。
宋芷昔本能地往后退,“因为天气太热了嘛。”
好歹她也比他年长几个月,而且还是重生归来的,可不能输给他。
哪怕叶谨之日后不是什么好人,但现在他在安远侯府,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来。
毕竟,安远侯府对他有恩。
“谨之,昔儿胆子小,你可别吓着她啊。”外祖母满眼慈祥地告诫了一番。
宋芷昔暗自疯狂点头。
但是转念一想,前世顾承泽能够在日后夺得皇位,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拥有了叶谨之这员猛将。
若是她不想让顾承泽得势,那势必不能让叶谨之被他拉拢。
然而前世,似乎顾承泽和叶谨之的相识还是她出面的。
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相当懊悔的。
“昔儿姐,得知你今日来侯府,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希望昔儿姐喜欢。”叶谨之形象翩翩,少年英气,表面上格外温柔开朗。
母亲和外祖父、外祖母在前头走,他便特意停下来等她。
宋芷昔接过他递来的锦盒,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手指,止不住一个小小的战栗。
而后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
叶谨之虽然嗜血,却不会伤害安远侯府的人。
她平静下来,微笑着道谢。
“谢谢谨之弟弟,我来得匆忙,没有给你准备礼物,下回我再补给你吧。”
“昔儿姐,不打开来看看吗?”叶谨之在她面前停下步子,也逼得她停了下来。
他那双黑黢黢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一般,将她深深地望着。
被他用这样热切的眼神盯着,宋芷昔只得打开那锦盒。
锦盒里,是一支做工精致的发簪,镶嵌着一颗夜明珠,落落大方,又不失格调。
“我很喜欢呢。”宋芷昔强行挤出一抹笑容来,有些言不由衷。
“若是喜欢,我帮昔儿姐戴上吧。”叶谨之上前一步,惊得她立马后退。
“不,不用了。”
她哪里敢让他动手,前世,这家伙双手沾满鲜血,嗜血成性。
可当她拒绝了他后,却看到他那清秀的脸上流露出受伤的表情来,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我只是想要尽快和姐姐亲近起来,可是姐姐好像很讨厌我。是不是我太自以为是,姐姐觉得我身份低贱,就连我送的东西,也入不了姐姐的眼,是吗……”
他这番话,自轻自贱,让人心疼不忍。
宋芷昔一脸不可置信。
要不是了解他真实的一面,她还真就要被他给骗了。
他在她面前装什么无辜少年啊。
“不是这样的,谨之弟弟……”
“姐姐,你不用跟我解释的,我自知没有资格。”叶谨之眼尾泛红,好像就要哭出来似的。
宋芷昔也跟着心一紧。
他只是想要送她一份礼,或许完全没恶意,不至于把气氛弄成这样。
第106章等不及要去杀人?
“谨之,你别这样说,姐姐很喜欢你送的簪子,正是因为喜欢,所以想要好好收着。而且我也从来没觉得身份卑微,我把你当亲弟弟看待的,我们是一家人啊。”
叶谨之听到这番话,有些激动地问。
“真的吗?一家人?姐姐真的把我当作家人?”
宋芷昔重重地点了点头,”嗯!一家人。“
她若是和叶谨之亲近些,以后他就不会为顾承泽所用了吧。
而且说实话,她也挺同情叶谨之的。
小小年纪家破人亡,寄人篱下的日子总是不好受的。
所以,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她都愿意把他当作弟弟疼爱。
他对这个世界的恶意太深,若是能够帮着他走出儿时阴影就好了。
那样的话,他也会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啊。
然而,在宋芷昔看不见的地方,叶谨之的眼底拂过一丝嗜血冷意。
“你们母女俩难得回来一趟,可得多待会儿。”老夫人握着女儿、外孙女的手,抓得紧紧的,生怕她俩跑了。
宋芷昔甜甜地唤道。
“外祖母,以前就常听母亲说,侯府的厨子厨艺好得很,所以一直想要尝尝呢。难得来一趟,我们怎么都得吃顿饭再走。”
“好好好,留下来吃饭,外祖母巴不得你们多留几日呢。”
一家人能够在一块儿吃顿饭,这在宋芷昔前世的记忆中是从未有过的。
前世,为了帮顾承泽夺得皇位,她厚着脸皮求得外祖父出手。
谁曾想那顾承泽过河拆桥,害得安远侯府几十口人惨死。
虽然渣男可恨,但她更恨自己识人不淑。
现在能够重活一世,她定不会再让安远侯府陷入无妄之灾。
这一世,安远侯府只要保持中立,不要掺和进皇权之争才好。
“外祖父、外祖母,这是府中那位苏姨娘托我们送来的茶叶,多少也是一份心意呢。”
“苏姨娘?就是那个长得一脸狐媚样的姨娘么?”
“外祖母,您老人家记性还真不错呢。”宋芷昔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同时将那罐茶叶给拿了出来。
老侯爷看都不看,苍老着声音斥道。
“那女人送来的东西,直接扔了就是,昔儿,你这丫头是不是存心膈应我们的。”虽然是责备的话,但也透着他对外孙女满满的爱护。
正是因知道苏姨娘那个人心肠歹毒,所以不想让她们母女无端中了奸计。
然而宋芷昔却另有计划,压低了声音,神秘昔昔地对着屋子里的人说道。
“这茶叶,我已经掺了些东西,只是将它暂时放在侯府中,日后我自有用处,所以希望外祖父和外祖母能够帮昔儿保管着。”
“昔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丞相夫人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家女儿,越发看不懂她了。
宋芷昔上前挽住她的胳膊,笑着说:“母亲,我有我的计划,母亲只要养好身体,别的就不要操心了。”
“昔儿丫头说的没错,阿榕,你就是心软,所以才会被人欺负。”二老爱之深责之切,但又不好多说什么。
叶谨之看了眼那罐茶叶,故作无知地问:“那茶叶看着像是出自宫中,昔儿姐,我可以喝喝看吗?”
他表现得乖巧温顺,让人不忍拒绝。
然而宋芷昔却马上阻止了他的危险想法。
“不行!这茶叶喝不得。谨之弟弟若是喜欢饮茶,姐姐改日送你更好的茶叶。唯独这罐茶碰不得,否则事儿就大了,知道吗?”
她完全将叶谨之当作弟弟教,生怕他真的一时好奇将茶叶给喝了。
“既然姐姐说碰不得,那谨之说什么都不会碰的,不止我不碰,我还会帮姐姐看着其他人。”叶谨之笑得灿烂,俊秀的脸,高挑的身形,外表完全是迷倒万千少女那一类的。
“那这罐茶叶,我就交给谨之弟弟你了。”
“嗯嗯!”
“瞧瞧这俩孩子,像亲姐弟似的。”老夫人看着开心,脸上的笑容就多了。
宋芷昔很清楚,叶谨之表面上就是个讨人喜欢的,那是因为他们都不了解他真正的样子。
她看向叶谨之,突然觉得他也挺可怜的。
所以她决定了,为了不让他像前世那样嗜杀成性,她要让他多多感受这世界的美好善意。
前世,他因为罔顾人命,终究落得个凌迟的下场。
姐弟一场,她有些不忍心看他重蹈覆辙。
更何况,还为了顾承泽那个混蛋浴血奋战。
“娘,谨之现在也大了,可有请什么大儒当先生?”丞相夫人也很关心叶谨之,随口就这么一问。
老夫人微笑连连,很是欣慰地回答说:“这孩子资质甚高,我们请了好些个先生都教不了,索性就放任他自学了。”
“谨之弟弟头脑灵光,若是参加科考,说不定能够中个状元回来呢。”宋芷昔笑得格外开心,言语中对叶谨之充满期望。
然而,叶谨之看着却不是很乐意参加科考的样子,神情严肃起来。
其他人很快就将话题撇开,所以除了宋芷昔,没有人留意到他的异样。
宋芷昔来到他身边,悄声问道。
“谨之,你不想考状元、做大官吗?”
叶谨之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怔楞了会儿,回答说:“比起科考,我更想参加武举,和老侯爷一样,做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一听他有这想法,宋芷昔心头一颤。
不是吧!
大将军?
他就这么等不及要去杀人吗?
不行!
她绝对不容许这个看起来这样干净的叶谨之,变成那个嗜杀成性的狂徒。
“做将军有什么好的呀,谨之弟弟,听我的,你还是做文官吧。
“我觉得比起盔甲,谨之弟弟穿朝服会更加好看哦。”
她只是想要将叶谨之从堕落的深渊中拉回来,却不知道她的话对叶谨之的影响有多大。
叶谨之的眼中有了些许亮光,不无诧异地问。
“姐姐真的觉得我穿朝服好看?”
“嗯嗯!当然了!”宋芷昔嫣然一笑,梨涡浅浅。
“既然姐姐希望我去做文官,那我便为了姐姐努力努力吧。”
出乎宋芷昔所想的是,他居然这么干脆的就答应了。
难道是他现在还没有彻底被那心魔所控,尚且有的救?
怀着几分试探的心,宋芷昔又靠近了叶谨之一些,“谨之弟弟,你真的愿意当文官?”
“当然,难道姐姐觉得我会骗你吗?”叶谨之笑得温柔,但眼底明确有一抹让人看不透、猜不明的东西在。
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本来就无所谓。
只是昔儿姐喜欢,他便应了。
毕竟只有这样,她才会多看看他。
“昔儿姐,战王殿下对你好吗?”
叶谨之这么一问,宋芷昔有些哭笑不得了。
似乎她身边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问。
抛开对她的关系,估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觉得顾司宴那个人脾气坏,会苛待媳妇儿吧。

第107章别有居心宋丞相
丞相府。
宋丞相得知宋芷昔母女二人去了安远侯府,并且到了傍晚还没回来后,对着下人发了一通无名火。
他这么些年一直想要与安远侯府打好关系,指望着那个女人能够陪自己去侯府多走动走动。
结果呢,她们母女俩背着他悄悄去了侯府,故意不带上他。
“来人,备马车,去侯府。”
“是,老爷。”
侯府内一片祥和的时候,突然有下人来报,说是宋丞相前来接人了。
老侯爷显然不悦宋丞相,摸了摸胡子,命令道:“就让他在外面等着。”
好在老夫人算是个通情理的,就算再不喜这女婿,也不能坏了人家的面子,毕竟到时候苦的还是自己的女儿。
她刚想要让人把宋丞相请进来的时候,宋芷昔却开口了。
“外祖父、外祖母,既然父亲都过来了,那我跟母亲也该准备回府了。免得让父亲在外久等,让别人看了笑话。”
她这番话说得云淡风轻,完全看不出其他的心思。
实际上,对于宋丞相那点心思,她再清楚不过。
他哪里是来接人的,明明就是想要趁此机会和安远侯府交好呢。
所以她和外祖父一样,也不同意让人进来。
宁可她跟母亲早些离开侯府,也不能让那人得逞。
尽管二老不舍,但总归是嫁出去的女儿,没法强留。
他们还想要送到府门口,宋芷昔笑嘻嘻地说:“您二老就别费心送了,我跟母亲以后还要来叨扰的呢。”
“你这丫头,可一定得说到做到,不能欺哄我这老太婆呢。”老夫人拉着宋芷昔的手,顺手就送了个玉镯子给她。
“外祖母,这是?”宋芷昔看着手腕上突然多出的镯子,犹豫着要不要收。
因为她认得出,这是外祖父家祖传的玉镯。
丞相夫人对着宋芷昔温柔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昔儿,快谢过你外祖母,这可是好东西呢。”
老夫人一脸疼爱地望着宋芷昔,担心她介意什么,不紧不慢地解释起来。
“这是你外祖父家祖传的玉镯,原本理应由我传给你母亲的,但相府那地方人心诡诈,我怕你母亲被人算计,所以才一直留在侯府。”
“既然是要给母亲的,那不如……”宋芷昔正要将那镯子退下来,却被母亲给制止了。
“你外祖母说的没错,相府人心诡诈,这镯子要是到了我这儿,指不定被谁给谋了去。而且这本就是要传给你的,没什么好推辞。”
外祖母和母亲这般坚持,宋芷昔也便没有再拒绝。
她对着外祖母施了一礼,诚心道了声谢。
府门口,宋丞相见两人出来,往她们身后看了看。
“老侯爷呢?”他问得傲慢,似乎是在指责什么。
宋芷昔主动回答:“二老身体乏力,我们便没有让他们送。父亲难道是找外祖父有什么要紧事吗?”
她一双眼睛清澈透亮,仿佛落了星星似的,单纯无辜。
宋丞相心里有气,但又不好表现出来。
“要紧事儿倒是没有,好歹翁婿一场,来都来了,想去拜见岳父大人。”他看着自己的夫人林月榕,话却是对着府门口的护卫说的。
刚才他想要进去,这些没长眼睛的东西居然拦着他,说什么没有侯爷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入,弄得他好像是什么外人似的。
宋芷昔笑了笑,一脸天真地说。
“看来父亲要等下次了,外祖父晚饭的时候高兴,多喝了几杯酒,现在已经回房间歇息了呢。”
说着,她也不管宋丞相是什么反应,直接扶着自己的母亲上了马车。
就这么被母女俩无视,宋丞相的脸色瞬间铁青。
吃醉酒?
难不成他这次真就白来一趟了么。
进入马车,丞相夫人才开口。
“昔儿,你刚才为何要骗你父亲?”
在她的印象中,昔儿很少撒谎,可如今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宋芷昔帮母亲捶了捶肩膀,“那我总不能说是外祖父不愿意见吧,母亲,我这可是善意的谎言呢。”
“你当真有这样的孝心?”她怎么就不信呢。
“母亲,外祖父不喜欢父亲,并非瞧不起他的出身,而是瞧不上他的德行。
“我是晚辈,不好说什么,但我也不想让母亲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甚至想要利用自己的男人而劳神伤身。”
她说这话时,表情颇为严肃。
马车的气氛也因此变得有些压抑。
自己的夫君打的什么算盘,林月榕这些年已经看得非常透彻。
正是因为清楚,所以她才以那种极端的法子避免被他逼着来侯府。
而这些事,她不曾告诉过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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