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让我……自己来。”她终是忍不住咬着唇软声恳求。
容绰慢条斯理地将她的手搁在自己长裤的腰带上。
他逼着她一点点地扯开那个结,温柔地道:“你这样的娇娇,哪里会伺候人?没关系,有本座这个师傅教调你,总会成长起来的。”
谁要学这种东西!
宋晚嘉手被他逼着这么扯,脑海里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碰到了什么。
他长裤落地的时候,她已经彻底不行了,拼尽力气推他,颤声低喊:“放……放……开我!”
而这一次,容绰竟松开了手。
宋晚嘉整个人直接踉跄着趴在面前的镜子上,像被强大野兽逼到角落的小动物一样无助。
容绰随意地拨了下半遮了脸的长发,居高临下地挑眉:“怎么了,你不是大夫么,看不得病人的身体?”
他就这么淡定又理所当然地赤身站在她面前,气场强大得让宋晚嘉觉得自己脑子都不够用了!
宋宋,她才是生过孩子,前生也早经人事,而他不过是个“太监”啊!
就算和她有过一夜,他自己都不知道啊!
为什么却在此刻,是她被他弄得狼狈不堪,恨不得直接翻墙爬出去落荒而逃。
她太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低估了容绰这人……不,这疯子的无耻!
现在是骑虎难下!
容绰看着她一副缄默,死贴着镜子不肯下来的样子,晦沉诡魅的眸子里闪过危险的笑意:“怎么,不下来,你打算住镜子上了?”
他伸手温柔地挑起她的长发,轻嗅。
宋晚嘉:“……”
她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她脑子里艰难地转动,在他准备走过来那一刻,忽然松开了扒住镜子的手,急中生智:“当然不是,你先下水,发汗之后不能吹风!”
她总觉得自己要是不听话,他会用某些法子把她给办了。
容绰看着她那副乖巧的模样,低笑一声,肆无忌惮地转身走进了浴池:“过来给本座看诊,乖。”
宋晚嘉终于松了口气,眉心微拧,他每次都用这种手段逼迫她,实在太可恶!
她绝不能再这么被动了,由着他随意欺压她,总要给他点教训!
她干脆从药箱里面拿出来一大堆药瓶子,走到池子边就往里倒药粉。
“你在干什么?”摊开双臂靠在池边的容绰眯起眸子。
宋晚嘉眼皮子也不抬:“做药浴,刚好给您疏通肝经、胆经,理气活血。”
那药粉入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一点点,迅速地让整池水全部变成了褐色的药液。
然后……水里的那具性感修长的男体什么都看不清了。
宋晚嘉满意了。
容绰看着她那副暗藏心思的小样子,忍不住恣意地笑了起来:“呵呵呵……看来你这大夫做得不合格。”
他当真厌透了她从天牢出来之后,一副对他的存在无动于衷,只当他是所谓“亲人”的样子。
用点下作手段,逼得她不能再一副随他去,清心寡欲的样子,效果不错。
宋晚嘉没什么表情地搅着水,继续放药,行,笑,笑死你得了!
一会药效发作,几天都没精神瘫着,倒是看你怎么嚣张!
她弄好了药水,忽然抬眸看着他,一副温和样子:“我这里还缺两味药,我记得东厂有自己的药房,我先去拿两味药再过来给您疏通经脉可好?”
容绰倒是没反对,药汽蒸腾上来,让他神思渐渐怠懒,似一头慵懒的白虎,懒洋洋地伏在池子边:“去罢。”
宋晚嘉起身,若无其事地提着裙子就往浴室外走。
快出去的时候,他幽幽凉凉的声音响起:“一刻钟,没见着你回来,今晚就别回去了,嗯?”
宋晚嘉脚步滞了一下,没什么表情扯了扯唇角:“知道了!”
一刻钟也够放倒他了,就这么泡着这药吧,好好养神,别一天到晚抽风发神经!
门口的小太监见她出来,殷勤地问:“姑太太,您这是去哪里?”
宋晚嘉瞥着他:“你不会是小齐子的干儿子吧?”
她的辈份怎么又长了?
那十来岁的小太监嘿嘿一笑:“齐公公是咱家干爹,千岁爷爷是咱干爷爷。”
宋晚嘉:“……”
容绰这还真是儿孙满堂,不,是儿孙满天下。
满天下都是干亲。
“可爷的干外甥女,就您一个,您是独一无二的。”小太监拍马屁。
宋晚嘉扯了下唇角,淡淡问:“药房在哪里?”
小太监立刻开门吩咐门口值守的另外一个小太监:“快,领着姑太太去药房。”
宋晚嘉点点头,跟着引路的小太监一路往药房去了。
快到药房的时候,她忽然看见一道高大的人影正和另外一道穿着白色劲装的窈窕人影消失在一处院子的转角。
她一眼就认出了那穿白衣的是云霓,另外一个,正是接替容绰做事的南镇抚司——秦指挥使。
原本都是东厂的人,一起说话倒也不出奇。
但宋晚嘉眼尖地看见云霓突然伸手扯了那秦指挥使的披风,虽然瞬间就放开了。
但她心里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宋晚嘉微微眯起眸子,对着那低头领路的小太监道:“药房就在这了,我自己进去就是,你替我去请一下府医,我有事要问。”
那小太监立刻殷勤地点头:“是。”
等着小太监离开,宋晚嘉立刻朝着云霓消失的院子轻巧地跟了过去。
她有一种诡异而强烈的预感,也许能探查一些有趣的秘密。
云霓是她重生以来,觉得非常诡异的一个人。
第121章宋晚嘉:窃听到真相!
宋晚嘉悄悄地转进那院子,才发现是个晒药材的地方。
她绕开药材一路往前,都没遇到人,却听到一处房间传来压低的争吵声音——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宋家大小姐有那么重的敌意,非要针对她!”
自己的名字被提到,宋晚嘉瞬间警醒起来,立刻屏住呼吸潜到那房门外。
她前生也做了许久的探子,知道这么近距离地窃听秦玉沉和云霓这种有内力修为的人说话,一定要小心呼吸的节奏和频率。
呼吸声稍微大点,就会被这些武功高手察觉。
她将呼吸频率调得绵长轻细之后,才悄悄从窗缝往里看。
果然那南镇抚司的秦指挥使和云霓两人似对峙一般地站着。
云霓咬着唇看他:“秦大哥,我知道不该再来找你的,可是千岁爷现在被那贱人蛊惑,他说不会跟她在一起,可现在他总将宋晚嘉放在身边!”
那和在一起又有什么区别?
自打那个女人脱离圈禁之后,督主越来越少允许自己陪伴在他身边了!
秦玉沉冷着脸:“五年了,你如果真能得到督主的心,早就得到了!”
云霓忍不住拔高了声音,恨恨地喊:“我说过我不求督主的心,我只是不能容忍他跟宋晚嘉那贱人在一起,她会害死督主的!”
秦玉沉忍不住厉声道:“够了,五年前你就说宋晚嘉会为了秦王利用督主,可她嫁给一个死人当王妃那么多年,根本与秦王没有任何交集!”
他顿了顿:“如今,连秦王的母族周家都对她恨之入骨,在我看来,你压根就是嫉妒她!”
“你不懂,虽然我不清楚她为什么没有像原来那样和秦王、太子发生纠葛,可我知道她一定在谋划着什么,一定会害了督主的!”云霓又急又气。
可她又不能告诉秦玉沉,她是重生之人,能够预见未来!
说了,只怕会被秦玉沉当她是疯子!
宋晚嘉躲在墙根下,眉心紧拧,这个云霓到底为什么言之凿凿地说她会为了秦王害死容绰?
她心底浮现出一种诡异的感觉,但是一时间却抓不到头绪。
她决定继续听下去。
秦玉沉冷着脸:“云霓,我不想听你的谬论了,我回来那天就告诉过你,我不会再像五年前那样帮着你对付宋大小姐,我不欠你的!”
宋晚嘉敏锐地听到了那个"再"字。
五年前秦玉沉以前帮云霓对付过她,那他们对她做过什么?
而此时,秦玉沉说完,转身就走。
宋晚嘉一僵,可她刚准备猫腰溜走,就听到房里一声细细的闷响。
她抬起眼从缝隙悄悄看去,就看见云霓竟然从秦玉沉身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云霓满是歉意与伤感地含泪道:“秦大哥,我知道五年前是我对不起你,可当年那个孩子,我不能要,这都是为了护住督主必要的牺牲!”
秦玉沉高大的身躯顿住了,他抬手缓慢僵硬地拉开了她的手:“云霓,我已经娶妻生子,你不要再提那个孩子,你如今得偿所愿陪伴在督主身边,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
窗下,宋晚嘉猛地瞳孔一缩,云霓……有过秦玉沉的孩子?!
她这呼吸一紊乱,顿时让屋内武艺高强的两人察觉了不对劲。
“谁在外面!”云霓一声厉喝!
此时,院子外传来了小太监们说笑的声音。
宋晚嘉立刻轻巧地钻过一重重的晒药盘子,仗着身形敏捷往院子外,一路借花木遮掩身形匆匆跑了出去。
云霓两人追出来,刚好看见两个小太监抱着药材进来。
云霓冷声问:“看见有人出去了吗?”
两个小太监本来就抱着一堆药材,又分心说笑,哪里看见宋晚嘉,只一脸茫然地摇头:“回云卫长,没有。”
云霓狐疑地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随后追出了院子。
随后,就看见藏药阁门口大开,一个小太监领着府医正准备进去。
“小路子,你今天不是在千岁爷房里当值,怎么在这里?”云霓看着那小太监问。
小太监恭谨地道:“云卫长,因为今日悼王妃来藏药阁拿药,要见府医,所以小人才在这里。”
云霓闻言,眸光一寒,冷冷地看着藏药阁。
这么巧吗,她才发现有人偷听,宋晚嘉就出现在这附近的藏药阁?
“既然如此,你们就进去吧。”秦玉沉也跟着到了藏药阁门口,对那小太监道。
目送着小太监领着府医进了藏药阁,云霓脸色异常冰冷难看:“那个偷听的人,只怕跟宋晚嘉脱不了关系!”
秦玉沉面无表情地道:“宋家大小姐不会武艺,在偷听的第一时间就会被我们发现,你不必激我出手帮你,这是不可能的!”
说完,他转身不留情面地离开:“好自为之!”
云霓看着他的背影,愤怒地咬紧了唇角,一张大气清秀的面容此刻只余下阴鹜。
一个个都不信她,不帮她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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