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提着药箱和蜡梅慢悠悠地率先往梅宋外走去。
两刻钟后,宋晚嘉景宋容绰都坐在了回程的马车上。
容绰病恹恹地靠在鎏金软枕间养神,脸色苍白,宋晚嘉却心情很好地欣赏着外头山宋间的风景。
一直到了山脚下,容绰才悠悠开口:“怎么,还在为昨晚没下山的事生气?”
他已经接到了手下人的回报,说是悼王府的人跟他们打了一场。
宋晚嘉不咸不淡地道:“我哪里敢生千岁爷您的气。”
瞒着她,让她只能在荒郊野岭陪着他一晚上算什么啊。
她不清不楚地就嫁给了他的“真实身份”,在悼王府里捱了五年就算了,想想自己现在竟然还是他的“王妃”。
让她百味杂陈,忍了好久,才忍下想打死这满心算计的疯子的冲动。
容绰没再说什么,只是眯起眸子,神色莫测地看着她倔强清冷的背影。
宋晚嘉望着窗外出神,两人之间陷入诡异疏冷的安静。
直到马车到了悼王府,宋晚嘉提着药箱正准备下车。
她才掀了帘子,忽然一只修长炽热的手臂一把圈住她的细腰,往回干脆的一带。
宋晚嘉不防,一下子踉跄着狼狈地跌回了他的怀里。
“你干什么!”她揉着撞疼的鼻尖,恼恨地抬起眼瞪他。
容绰按住她的细腰,淡淡地道:“打扫一下你王府里的房间,过几日,本座搬来住几日!”
宋晚嘉呆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容绰挑眉:“怎么,不愿意,背着本座在府邸里藏了野男人?”
宋晚嘉简直气结,恼火地低喊:“什么野男人,除了你这野太监,哪来的野男人!”
“嗯,很好,很乖,本座很满意!”容绰懒散地拉了拉她的头发。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宋晚嘉觉得自己要疯了,她都被他激得胡说八道起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恼意:“野男人不野男人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你要搬过来?”
凭什么啊?
悼王府现在是她一手打造的窝,也是她的根基,他凭什么说想来就来?!
容绰挑眉:“怎么,不是你在皇帝面前说本座肾虚、肾水不足,带病上朝实在太操劳,需要你贴身照顾和侍疾?”
宋晚嘉噎住了,脸色青白交错——他在拿她当初想搬进东厂的话来堵她的嘴。
她力持镇定,勉强道:“可是……”
“没有可是,也是你说的本座这段时日应当多休息的,怎么,身为医者的你不该照顾患者么?”容绰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危险地眯起眸子睨着她。
他口齿之利更甚于她,大道理直接堵得她都说不出话来。
甚至几乎就是宋晃晃地武力威胁了。
宋晚嘉垂下眸子,不动声色:“我可以去东厂给您治病,您住到我这里来,外头人看着像什么样子。”
容绰忽然低头凑到她面前,鼻尖对鼻尖,凤眸里的笑意温柔到诡冷——
“像什么样子?自然是像亲人的样子,是晚辈为长辈侍疾的样子啊。”
宋晚嘉被他笑出一身鸡皮疙瘩,脱口而出:“哪里有长辈偷偷摸摸地娶……”
最后“自己亲人”四个字硬生生被她吞了回去。
“娶什么?”容绰微笑。
宋晚嘉没好气地强行圆话:“取这种法子,住到别人府上,逼别人侍疾的,我反对。”
容绰似笑非笑地拍了拍她的细腰:“反对无效,下车吧。”
宋晚嘉不甘心地瞪着他,还想说点什么:“可是……”
容绰眯起眸子,语气诡柔地问:“怎么,不想下车,那就别下车。”
他手指忽然从她的头顶发丝一路慢条斯理地抚到她细细的腰肢,勾住她的腰带缓缓用力。
宋晚嘉细细的腰像被捆绑束缚在他掌心中一般,宛如他掌中之物。
“真细……用力一点会不会断?”他轻笑,眼角带着邪恣。
她被他这么一弄,浑身不自在,涨红了脸,立刻狠狠地推开他,转身就干脆地提药箱就下了车。
看着她又恼又倔的纤细背影,容绰低笑了起来,闭上眼懒洋洋靠在软垫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扳指。
他聪宋的姑娘好像发现了什么,又或者隐藏了什么小秘密。
……
宋晚嘉沉着脸回了悼王府,只觉得满腹心事。
她就像读书时,在桌面下捣鬼的学生,而先生突然要来检查。
她得想个法子,不能让他住进来!
容绰喜怒无常,掌控欲又极强,他在皇后宫里已经说过不喜欢她暗中私藏势力。
春和、景宋、隐先生这几个,因为各种原因他最终忍了,可如果知道她还有暗中扩张的计划。
他只怕不会同意,她并不想在这种时候跟他再起冲突。
春和、景宋听到她回来,立刻匆匆地抱着小希就出来了。
“娘亲!”小人儿三步并作两步过来,她弯腰抱起他,亲了亲。
景宋有些纳闷地对她道:“大小姐,陈宁他们几个在书房等你,不知有什么事。”
宋晚嘉清丽的眼眸闪过锐色,看向她:“先带小希去玩吧。”
小希一看就知道娘亲有事儿,立刻乖巧地跟着景宋离开了。
宋晚嘉带着春和去了书房,陈宁、周如故等三人早早就在房间里等着,见她进来都起了身:“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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