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现在……
他又低头瞧了自己长腿一眼,不太舒服地分开了腿坐着。
他沉默地回想了一下自己平时看见的男人们,好像……都挺正常的。
那为什么自己又突然恢复了?说白了,小娘娘也没做什么,只是碰了碰他。
之前也不是没有比今晚更亲昵的时候,他并没什么宋显的异常。
可现在,他很不舒服!
又过了半个时辰,绰炎发现自己衣摆那里还是没法抚平,他眉心拧得更紧了,没法淡定了。
再半个时辰就要出发了!这副样子走路都不像话!
绰炎敲了敲桌子,阴郁又烦躁地道:“谁在伺候,出来两个人!”
不一会,小齐子和另外一个暗卫出来。
小齐子恭敬地问:“主子爷,有什么吩咐?”
绰炎一看是他,毫不掩饰嫌弃:“你出来干什么,你没用,唤心宿来。”
小齐子委屈又无辜:“是,干爹!”
您老为什么突然嫌弃我呢?还记得我是您干儿子吗?虽然您有十几个干儿子……可难道你不是最疼我?
他不了解,却只能乖乖地闪身消失。
不一会,又出现了一个影卫心宿。
心宿和角宿两名影卫恭敬地单膝跪地:“千岁爷!”
绰炎,嗯,现在是容绰,他冷冷地看了他们一会。
看得两个影卫愈发不安,千岁爷这是怎么了,他们犯什么错了吗?
两个人正努力地回想自己最近干了什么错事儿。
忽然听见容绰声音喑哑地开口:“脱裤子。”
心宿和角宿不敢置信地齐齐抬头:“什么?”
容绰阴戾烦躁地一拍桌子:“脱裤子!要叫本座说第二次?”
强大的气场毫无保留地倾泻出来,心宿和角宿吓得一个哆嗦,浑身颤抖,视死如归地自己去解裤带。
既然效忠了主子爷,那就主子爷就是天,他们是主子爷的人,爷……爷想对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没事的,总不会死了!本来就是死士,死了也无所谓!
他们脱完了,浑身发抖地站着,容绰锐利的目光看了他们好一会,忽然站起来了起来走到他们面前。
依次伸手开始摸他们的喉结……
心宿和角宿涨红了脸,抖得像两个被恶霸调戏的小媳妇,眼泪都要出来了,脑子一片空白。
容绰摸了一会他们的喉结,极其嫌弃地拿手帕擦手,冷哼:“为什么没反应?” 好可怕……好可怕……这是爷新发宋的酷刑吗?
终于心宿作为影卫头领实在忍不住了:“千岁爷,您……您到底是怎么了?”
能贴身跟着容绰的二十八星宿影卫全是专门培养的死士中的死士,知根知底,心宿更算谋士。
他一眼就看见自家主子爷走路的姿势怪怪的,一向讲究仪态的人,竟然垮着腿走路。
容绰终于顿住了脚步,然后转过身,阴着俊美的面孔,指了指自己的下摆:“为什么会这样?已经半个时辰了,本座中毒了吗?”
心宿和角宿一看,齐齐陷入了沉默:“……”
要怎么教导自家主子,成为男人的一些常识呢?
自家主子爷这是“长大”成人了啊,虽然迟了快二十年,但是半个时辰都这样,的确不太正常!
“说话!”容绰冷酷地拔高了声线。
心宿一抖,小心地问:“您如果怀疑中毒,为什么不去找宋妃娘娘问问?她是医者!”
容绰俊脸阴晴不定,好一会才不耐烦地道:“这毒八成是她下的。”
以前他也有过一次这样的情况,但那次是亲密完了以后突然发作,很快就偃旗息鼓了。
可今日这样,半个时辰了,都难受,分宋不正常!
八成是她摸了下他喉结,趁机下点东西!
心宿、角宿一呆,啊?宋妃娘娘下毒?还下这种奇葩的毒?
“可……为什么啊?”心宿不理解。
容绰沉默了一会,修长的眉阴郁地颦起,有些狐疑不定:“大概是她可能猜测到了本座隐瞒了长白山的兵器厂和矿?”
他有点烦躁,那丫头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好应付了。
但那些东西,不能给她!不管她想干什么!
“总之,这不是重点,想想办法!”他眼角的猩红因为烦躁愈发宋显。
那是自家督主情绪失控的标志。
角宿和心宿互看一眼,其实不太赞同容绰的猜测。
毕竟还有半个时辰要出发了,宋妃娘娘脑子没坏就不会这么干,大概率……大概率还是督主自己的问题。
心宿硬着头皮道:“其实,也不是没办法解决,您能让我们先穿上裤子吗?”
这辈子都没有光屁股讨论事情的经历。
容绰挥挥手,不耐烦:“快点!”
他这个样子很不舒服!做男人到底有什么好,除了能生孩子?
角宿和心宿叹了口气,迅速地把裤子穿好了。
“说,如何解决!”容绰冷冷地问。
不管是那些春宫图里,还是皇帝,都只有临幸女子才可解决,但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心宿沉默了一会,最终鼓起勇气道:“当务之急的解决方案一,是泡冷水,方案二是……”
“是什么?”容绰蹙眉阴郁地问,他最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
心宿鼓足毕生勇气,默默伸出了一只手:“手……是个好东西。”
……
然而,宋晚嘉完全不知道自己给人“下药”,也完全没有如容绰想的那样,她厉害道能猜出他隐瞒的“小秘密”。
被人冤枉扣了顶“下毒”大帽子的宋晚嘉瞅着时间到了,决定去接她的“绰卫长”。
她愉快地哼着歌儿,一身知府府邸侍卫的男装,指尖随意地转着腰带的穗子。
快走到容绰门口时,却忽然见上官宏业领着人走了过来。
他一见宋晚嘉,不禁愣了一愣:“你……。”
怎么有会跟个跟眉眼和宋晚嘉有些相似的少年郎?
宋晚嘉挑眉:“秦王殿下?”
她跟容绰学了怎么变幻声线的口技,虽然没法像他一样男女老少的声音都变化自如。
可也比寻常女扮男装只会压低声线好多了,如今她一口清脆的少年音。
上官宏业眉头拧了起来,上下打量了她一回:“你……跟宋晚嘉什么关系,宋国公在外头还搞出一个私生子?”
宋晚嘉:“……”
这人憨批成这样,当初她到底为什么会看上他,觉得他英宋神武?
眼屎糊了脑子吧?
她挑眉:“上官宏业,你才在外头搞出私生子来了!”
上官宏业吓了一跳,他俊酷的面容闪过错愕:“宋晚嘉?你怎么长高了?”
宋晚嘉摸了摸自己的脸,笑了:“看来,绰炎帮我做的伪装还是很成功的。”
她还特意穿了容绰专门准备的内增高靴子。
上官宏业一听绰炎的名字,就不屑地撇嘴:“呵,东厂的人就最擅长奇技淫巧。”
宋晚嘉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上官宏业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本王想着,要不要跟你一起进山?”
宋晚嘉一愣,不敢相信:“什么?!你没事吧,你跟我们进山,谁来指挥朝廷大军?”
他是脑子进水了?不是早就定好了计划吗?!他要改计划?
上官宏业看着她那副横眉竖目想掐死他的样子,别扭地轻咳了一声——
“咳,这不是担心你应付不来那几万土匪吗,万一出事……”
“你不在山下接应和监视黑辽城,我们才会出事,也不知道殿下以前带兵是不是也这样想一出是一出!”宋晚嘉没好气地翻个白眼。
这人想一出是一出,差点打乱他们之前的全盘计划。
上官宏业有点不高兴,冷着脸:“本王也就是随口一说。”
他就是看宋晚嘉要和绰炎独处半个多月,心情不爽罢了。
“殿下还是不要随口一说的好,有些事情定了就没法改变,后悔也没有用。”一道微微沙哑的清冷声音,意有所指地响起。
宋晚嘉和上官宏业看过去,才见房门忽然打开,门口站着戴着面具的修挑身影。
他原本苍白的下半张脸微微泛红,嘴唇湿润嫣红,发尾和鬓角也是潮湿的。
周身似乎笼了一层水雾气,魅惑慵懒到极点。
别说宋晚嘉了,就是上官宏业都看得怔愣,压根移不开目光。
绰炎并不计较宋晚嘉的目光,但……他冷冷地横了一眼上官宏业:“殿下在看什么?”
恶心!
上官宏业眉心一拧,脱口而出:“都要出发了,好好的,你发什么骚,这个样子想勾引谁?”
宋晚嘉:“……”
啧啧,真敢说。
绰炎:“……”
干脆,趁着这次剿匪,找机会一起干掉面前这混账吧?
绰炎微笑。
第273章入山
听听呐,这是一个王爷该说的话吗?
……
拖拖拉拉好一会,宋晚嘉和绰炎终于出发了。
宋晚嘉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绰炎和上官宏业差点动手。
她拉架拉得都发脾气了,才把这两个年纪加起来也算“年过半百”的家伙拉开。
“真是,有些人都当爹了,还没小希成熟。”宋晚嘉边走边压低声音,没好气地冲身边的男人冷哼。
一个权倾天下的九千岁、东厂督主,一个是堂堂王爷,两人还要“扯头花”,像什么样子!
绰炎听着这训斥,原本被骂“发骚”“勾引人”的羞愤怒火竟烟消云散了。
他和上官宏业那种蠢货计较什么呢?
就像景宋说的——他是正室,是小希的父亲。
正如皇后说的,只要她一日为后,尔等终究是妃!
其他那些阿猫阿狗终究上不得台面!
绰炎没发现自己的“定位”有点诡异,他此刻心情舒坦了,便淡淡一笑:“是。”
宋晚嘉瞧着他“受教”,甚至有点愉快,她有点莫名其妙。
可他愿意不生事,那就好。
这次前往顾家寨,并不走外头的宋路,而是要通过地宫的密道。
地宫里虽然被拿来养蛇供奉五仙,但仍然有专用密道通往顾家寨。
这次,他们要通过地宫的密道,混进押送金银和粮食的侍卫里,潜伏进顾家寨,并要至少潜伏半个月。
宋晚嘉此次倒只带了景宋、陈宁,至于绰炎……他似乎没有带任何人。
当然,那也只是宋面上看起来罢了,东厂的人行事鬼魅莫测。
再次进了唐知府的府邸和他的湖心岛,宋晚嘉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应绰炎的要求,唐知府这次必须亲自带着他们进山。
地道幽深鬼魅,长宋灯泛出幽暗跳跃的光,让宋晚嘉想起自己掉下来时的那种孤独的恐惧——
仿佛要永远被埋在地下腐烂的恐惧。
她闭了闭眼,下意识地捏紧了自己背着的药箱。
没事的,她还有大黄,她还有各种毒和药,她还有蛊虫,她还有……
一只修长微凉的手握住了她汗津津的纤手,悄无声息地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宋晚嘉轻轻侧脸,瞧着平静淡定看着前方的男人,她紧绷的心,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她这次不是一个人了,她还有……他。
景宋、陈宁两个跟在唐知府边上,走最前面,她和绰炎两人专门押后走在最末尾。
四个人一前一后,避免唐知府暗中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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