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哥哥不喜欢我,我还是一个人去睡吧,就不让嫂嫂为难了。」
我心疼坏了。
当哥哥的怎么也不让着妹妹……
我没忍住,嗔怪地看了段洲一眼,随后又扶住陶然的胳膊。
「脚冷不冷,我一会儿去你卧室找你。」
陶然推拒,「别这样嫂嫂,不要因为我破坏了你和哥哥之间的感情,那样妹妹会变成罪人的。」
段洲感受到了我的嗔怪,对陶然很是不满,但最终还是开口,「陶然你赢了,我去睡客房。」
闻言,我因为心里记挂着陶然脚上没穿鞋,立马带着她回了卧室,顺便把房门关上了。
段洲甚至连整理行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房门碰了一鼻子灰。
半夜,我被突如其来的降温冻醒,突然想起来客房里只有一条很薄的被子。
段洲会不会冷?
毕竟也是相处快一年的夫妻,我有点放心不下。
其实对于段洲和陶然,我更希望自己可以一碗水端平,但感觉很多时候都做不太好。
于是,我轻手轻脚地从衣柜里拿了一床厚被子,去了客房。
一米八几的男人因为冷缩在薄毯下面,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
我给他把厚被子盖上,临走时段洲突然迷迷糊糊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挣脱不开,无奈躺在了他的身侧。
本打算过一会儿时间再走,结果就睡着了。
第二天是被陶然焦急的敲门声和喊话叫醒的。
「哥,你见嫂嫂了吗,我一起来找不到她了。」
段洲打开房门,而我不好意思地躲在他身后。
「她半夜来找我了。」他语气淡淡,但仔细听,能听出来几分得意。
陶然低下头,「嫂嫂没事就好,本来妹妹也只是寄人篱下的,地位自然是比不过哥哥。」
她从小就寄住在段洲家里,没有自己的爸爸妈妈。
应该很不幸福吧……
我这个当嫂嫂的居然还没照顾好她,真的太失败了。
我沉浸在愧疚之中,自是没注意到段洲越来越黑的脸色。
直到吃过早饭,俩人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君子协议,陶然立马乖巧地把在主卧的东西搬到了自己卧室。
我怕她受段洲欺负,便小声询问。
陶然摇摇头,「我不能这么不懂事地去做电灯泡,嫂嫂和哥哥结婚不久,正是需要交流感情的时候呢。」
我惊讶于她的说辞,毕竟我一直以为陶然是来给段洲添堵的。
不过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其实陶然主动换房间的原因是段洲威胁她:如果她再不听话,段洲不介意让妈把她带走。
9
那天发给阿秋的消息一直没等到回复,我心里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阿秋不是那种很记仇的人。
她跟我聊天时曾说过,如果她知道自己哪一天会死,那一定会偷偷摸摸藏起来不让我知道,她怕我伤心。
我当时还让她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但实际上在一年前,我就隐隐有了预感。
可我一直在努力忽视,我觉得那个和阿秋的聊天框就像是薛定谔的猫,我不去点开、不去期待回复,那阿秋的状态就是不定的。
但我却在前几天打破了这种平衡,给她发去了消息。
她没回,或许……预感要变成现实了。
我随便编了个理由和陶然打过招呼后,就踏上了去临市的高铁。
那是我和阿秋生长的地方。
下了高铁,我凭借着过去的记忆找到了阿秋的家。
相关Tags: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