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之暖脸色不是很好,正要转身走,这个时候张嘉文走了过来:“桑之暖,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桑之暖听到张嘉文的身音立马停住,而就在这时,张嘉文走到桑之暖身边后,看到桑之暖身边的一些人,他的目光立马就看到了他二叔:“二叔。”
陆嘉许看到张嘉文:“什么时候过来的?”
张嘉文想了想说:“就在刚刚……”
他说完,又对着桑之暖的父亲说了句:“许伯父生日快乐,祝您寿比南山。”他话是对着许成达说的,目光却紧看着桑之暖。
桑之暖脸上还带着不悦站在那。
陆嘉许对张嘉文温声叮嘱了一句:“好好给你许伯父过寿。”
张嘉文一听,回着:“好的,二叔。”
许成达也是个识趣的人,见张嘉文的视线一直落在桑之暖身上,而桑之暖脸色也不冷不热,知道是两人闹别扭吵架了,便对陆嘉许说:“西野,我们去那边走走。”
陆嘉许浅笑:“好。”
他便同许成达一起离开,走的时候,许成达还跟陆嘉许说:“我家桑之暖,脾气不是很好,得要嘉文多多照顾才行。”
陆嘉许听到这句话,脚步慢些下来,隔了会儿说:“这就要靠两人之间相互包容了。”
张嘉文在二叔跟桑之暖父亲一走,立马握住桑之暖的手:“桑之暖,你这段时间对我好冷淡。”
桑之暖的手被张嘉文握住后,视线只能从陆嘉许身上收了回来,看向他:“我有冷淡吗?”
不知道为什么,张嘉文总感觉这段时间,桑之暖看自己的视线没有温度。
“也……没有,只是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桑之暖的手缠着裙子上的丝绸带,声音黏糊糊的:“没有啊,你没有惹我不开心。”
张嘉文:“可是你……”
张嘉文话还没说完,她要走,张嘉文又立马拉住她:“桑之暖,你又要去哪里?”
这段时间张嘉文发现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真是屈指可数,她除了让他带着她去二叔家找施念姐拜师,之后就没见她找过他。
他跟桑之暖求饶说:“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下次一定改。”
桑之暖认真的审视了张嘉文一眼,上一辈子的张嘉文是什么样,她可太清楚了,几乎是把她捧在手心里,什么都在讨好她,可是呢?照样不影响他找小三生孩子。
桑之暖视线突然扫到自家花园里的泳池,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上辈子她曾养过一只兔子,来历倒是有些记不清了,她只记得那兔子有长长的耳朵,它的毛蓬松又柔软。
可是有一天,张嘉文带着一堆狐朋狗友在家里开派对,桑之暖那时候很厌烦他这样的活动,自顾自的上楼睡觉去了。
等她睡醒的时候,她找遍了所有房间,都没能找到她的兔子。
后来,她在泳池边找到,她的兔子身体已经僵直冰冷,被人随意的丢弃在角落里。
桑之暖问佣人,才知道,原来不过是因为他那些朋友看见她的兔子之后,突然开始争论兔子会不会游泳。
最后是张嘉文一锤定音:“兔子会不会游泳,我们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那天的气温很低,桑之暖甚至能想象到她的兔子在水中扑腾的样子,张嘉文和他的朋友们看够了,才叫佣人把兔子捞了起来。
可不一会儿,她的兔子就因为体温流失,应激反应,死了。
桑之暖从回忆中抽回神。
她笑着问:“你真的什么都愿意替我做?”
张嘉文相当激动:“当然,桑之暖,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桑之暖很感动的点头说:“我相信你。”
她指着对面的泳池:“那你从那跳下去怎么样?”
张嘉文看过去,大厅外的花园里有个泳池,是一泳池的水,而现在天气绝对算不上暖和,可以说那水的温度绝对是冰冷刺骨,而且更重要的是今天的场合。
“许、桑之暖,你、在在说什么?”
张嘉文吓到了,看着那一汪池水。
桑之暖绕着他,打量着他:“怎么?不敢吗?你刚刚不是说什么都愿意替我做吗?”
张嘉文被桑之暖噎的结巴了:“可是、可是、”
“你跳不跳?”桑之暖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厉。
“我、”张嘉文完全无法答
桑之暖说:“你不跳的话,那我们就分手咯。”
她拖着声音,用最甜蜜的嗓音威胁着他。
正当陆嘉许跟许父站在花园外的时候,他们身后传来一阵扑腾的水声,以及惊呼声,陆嘉许最先转身,看到的是穿着西装的张嘉文在池水里用力扑腾着,桑之暖站在泳池边看着,像是被吓到了一般,一直都没什么反应。
而张嘉文跟只猴子一样,在那大声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怎么回事!”说出这句话的人是同样转过身来的许成达。
陆嘉许也面色不虞,看着这荒唐的一幕。
这简直太出丑了,是让张家在出丑,许成达以为是张嘉文掉下去的,立马派人去泳池救人。
当张嘉文被捞起来后,他还没从那呛水中反应过来,咳嗽了好久,冷的直哆嗦。
桑之暖拿过一旁人手上的毛巾,给张嘉文给披在肩上,然后手替他擦着脸上的水,轻声问:“这水冷吗?”
张嘉文牙齿打颤,倔强的说:“还,还好。”
桑之暖对他温柔一笑,语气亲昵轻快:“傻子,我刚才只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当然相信你会永远爱我。”
在到休息室的房间后,张嘉文立马坐直身体说:“二叔,刚刚只是我跟桑之暖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皮下意识抬起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人。
而站在他面前的人,垂眸看着他,辨不出喜怒。
张嘉文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紧张,裹着围巾往后缩了缩,印象中他二叔是个极温和的人,虽然他有点怕他,可很少见他这样的脸色看过他。
他面无表情问他:“玩笑?这次是玩笑,那么下次是什么,是不是就该跳楼了?”
“二叔,我真的太喜欢桑之暖了,当时真的什么都没想。”
陆嘉许听到他说这些,脸上带了一丝连他都没察觉的烦躁:“喜欢?”过了一会儿,他冷着眉头:“这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喜欢?你们年轻人的喜欢都是这么浅薄?今天是什么场合,你不知道?”
张嘉文被说的完全说不出来。
陆嘉许沉着脸看了他很久:“给我收拾好你自己,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
当陆嘉许从休息室出来时,碰到了在角落里等着的桑之暖。
桑之暖在看到他,便直接朝他走过去,走到他面前的不远处,一脸关心问:“张先生,嘉文怎么样?会不会感冒?真的很对不起,我刚刚只是跟嘉文开了个小玩笑。”
她手上拿了药,跟暖手的东西,似乎随时准备进去关怀里面的人。
陆嘉许突然抬着脚步朝她走近,桑之暖在看到他抬起的脚步,下意识往后退,眼睛盯着他,桑之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仰着脸看着他。
好半晌,陆嘉许停住,站在离两人半臂的距离:“这些东西你就没必要送进去了,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会轻饶。”
他很认真的同她说着这句话。
桑之暖丝毫不惧怕,不仅不惧怕,她挺直着腰:“嘉文是我的男朋友,是他愿意替我ᴶˢᴳ做这样的事情,张先生吃醋?”
“吃醋?你觉得这是吃醋?”
“不是吃醋,张先生脸色为什么会这么难看?”
陆嘉许垂眸看着她:“桑之暖,我容忍是有限度的,不会容忍你一次又一次。”
他再好的脾气跟涵养,在这一刻也变得冷冰。
可桑之暖一脸无畏,甚至把不要脸运用到了极致:“我跟我男朋友秀恩爱,张先生不允许?还是你觉得我喜欢你,我就不能让我男朋友跟我表达爱意?”
她眼睛亮晶晶的,睫毛就像两把浓密的黑羽刷子。
她唇扬起,眼睛里像是含着星星:“张叔叔,你真的很霸道,你对施念姐姐也这样霸道吗?还是你可以容许她……”
桑之暖话还没说出来,他身子突然压了下来,他的脸离她极近,只有几十厘米的距离,桑之暖可以清晰看到他那张脸的所有细节,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眼睛里清冷的光。
两人的呼吸却在此时此刻交缠着,鼻尖可以碰触到彼此的鼻尖,唇也随时可以擦到对方的唇,桑之暖有些不敢动了,而陆嘉许盯着她的唇。桑之暖今天涂的是蜜桃色唇釉,唇间泛着饱满的光泽,那色泽艳丽到让她那张脸就像是随时在勾引人,唇也像是在无声邀请别人品尝中间的美味,像伊甸园禁果,像蛊惑人靠近的潘多拉之盒。
桑之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同样在盯着他。
陆嘉许在盯了很久,终于开口:“听着,不要再提施念,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而跟嘉文在一起,你现在所做的事情,无疑是在惹火。”
狭小的角落里,他就这样以极近的距离跟她面对面对着。
桑之暖也丝毫不惧怕:“我就是在惹火,惹火又怎么样?”她想到什么,她那张色泽艳丽的唇翘起,充满炫耀的神色:“你瞧,你不喜欢我,总有人喜欢我,你看张嘉文,他今天为我疯狂的模样。”
她眼波流转,轻轻笑着:“不止张嘉文,会有很多男人喜欢我。”
她离他很近的脸,突然朝他挨靠的更近了,近到她再近一点,两人随便动一下就可以碰到。
“我不相信,你不会对我心动,我比施念姐年轻,漂亮,更有趣,更危险不是吗?”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挑战着对方的心弦。
男人谁不喜欢更漂亮,更有趣,更危险的?在他们看来只有他们无法掌控的东西,才是最迷人的,谁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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