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晴司彻底懵在了原地。
多多唯一做的,便是无意间伤了他的心头好,护住了她这个女主人。
可什么时候,保护她也成了一种罪过?
顾晴司回过神:“多多被送去哪里了,我要接它回家。”
“夫人,这是易家,一切都是先生说了算,你就算知道多多在哪里也无济于事,听我一句,别跟先生对着来了。”管家劝道。
这话没错,可顾晴司只觉寒意从脚底一下窜上心头,几乎冻结了她的血液。
她的眼神瞬间寂灭,再也说不出什么。
只是心里那个萦绕了不知多久的决定,此刻突然坚定了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严冬一直不见人影。
一天,两天,三天……
顾晴司等在这只有她的家里,没有了多多的房子好似失去了最后一丝暖意。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陷入了漫无止境的等待中?
等他下班,等他回家,等他……回心转意。
这一次,她不想再等了。
顾晴司给他发了信息:你回来,我有事跟你说。
晚上,严冬回来了。
他身上带着香水味,毫不遮掩的坐在顾晴司不远处,漫不经心的问:“说吧,什么事。”
丝丝缕缕的香气萦绕在顾晴司鼻尖,又一次让她几欲反胃。
她看着他,看着这个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男人。
他不再是她的阿远了。
然后,她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严冬,我们离婚吧。”
第四章 救救我
客厅里,是一片长久的沉默。
“不行。”
金属的碰撞声响起,他厌烦的看了顾晴司一眼,根本没把离婚两个字放在心上。
夏家已经倒了,她一无所有,以为搞这种手段就能吓到他么。
“离婚对公司的名誉损失太大。”
顾晴司的心直直的坠了下去。
他说不行。
不是因为他还爱她,而是因为公司的利益。
最后一点心口的余火似乎都消失了。
她声音转冷:“你我离婚,刚好给你腾位置。”
严冬一愣,舌头顶了顶上颚,眸色转深:“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顾晴司心口一痛,愤怒和酸苦更如星火燎原。
她冷笑:“把戏?我告诉你,我不是输给了何婵,我只是输给了爱情!”
她和严冬,一直没提起何婵的名字,默契的不去撕破最后的脸皮。
可现在,顾晴司的辛辣讽刺,却像把刀,把粉饰的伪装狠狠剖开!
严冬的怒火燃烧到了理智的边缘,他终于意识到,顾晴司是认真的,她竟敢真的想要和他离婚!
顾晴司站起来,将结婚戒指从手上取下来放到严冬面前,眼里是明明白白的认真和决绝。
“严冬,离婚吧,我不想再跟你在公众面前演戏,我已经恶心透了。”
严冬的视线落在那被毫不犹豫拔下的戒指上,心口火焰一瞬似火山般爆发。
他猛然起身,钳住顾晴司的手臂便把她拖到了储物间门口。
“你做什么!?”顾晴司怎么也推搡不开,下一刻,就被他推入了储物间!
“啊!”顾晴司跌在冰凉的地上,一时竟起不了身。
她抬起头,严冬逆光而立,眼里的狠戾看的她心里一惊。
他声音比冰还冷:“你哪来的胆子这么对我说话,好好在里面反省一下!”
随即,他当着顾晴司的面,狠狠的关上了门,隔绝所有光亮,也隔绝了她不可置信的眼。
寂静的黑暗中,顾晴司死死咬住下唇,不肯求饶。
她不敢相信,严冬明知道她有密室恐惧症,竟还这样对她!
心跳一声快过一声,她额头已经冷汗直冒,甚至有些呼吸不上来。
好黑……谁来救救我……
她好像又变成了年幼无助的小孩,眼前已经一片眩晕。
“阿远……阿远……”她无意识的叫着严冬的名字,害怕极了,“救救我……”
门外,严冬听着她充满不安惶恐的声音,只觉得心烦。
管家劝道:“先生,夫人最怕黑了,您原谅她吧。”
严冬冷笑一声,打定了主意。
他拿起衣服边往外走边说:“要是我知道谁给她开了门,别怪我不留情面。”
管家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心里狠狠叹了口气。
储物间里,顾晴司紧紧蜷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的黑暗压得她几乎休克过去。
门外没有了一丝动静,顾晴司终于明白,严冬竟然真的将她困在了这个她最恐惧的环境里!
她眼前透出了一点点白,肚子突然剧烈的疼了起来。
疼痛唤起了她的一点神智,她猛然想起,自己似乎有两个月没有生理期了。
她一下惶恐不已,孩子……
她挣扎着摸索到了门边,用尽全力地拍打着门。
“阿远……我好疼……我错了…”
她求饶,她哭喊,可她不知道门外也是一片黑。
最后她只能绝望。
撕心裂肺的痛,她紧紧的抱住肚子,泪水无法控制的倾泻而出。
可腹中那温度还是一点点失去。
另一边,严冬出了门就径直去了何婵那儿。
温香软玉柔情似水,他心底的烦躁渐渐平息下来。
直到第二天,严冬才回到家。
一片寂静无声。
他走到储物室的门口,开口问:“顾晴司,你认不认错?”
没有回应。
严冬顿了顿,冷笑一声,正准备离开,管家赶来着急无比:“先生,夫人喊了整整一夜,后面没有声音了,您快开门看看吧!”
严冬愣了愣,心中莫名一慌,急忙拿出钥匙插进去,拉开了门。
一个身影从门后重重倒在他脚边,而她的身下是一片刺目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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