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死后,梁怀洲就再也没去过公司,就一直待在两人的新房里。
只有这里还残留着关于桑榆的气息。
对此梁父梁母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梁怀洲从小就非常的独立自主,很有自己的想法。
只要他想做的就一定会做到,谁也拦不住。
除了桑榆家的丫头。
因此当梁怀洲突然提出要和桑榆结婚时,梁父梁母什么都没说就答应了。
他们早就知道这是个必然的事情。
两年前,桑榆一家突然离开。
梁怀洲也是这样将自己封闭在家里,整整三个月都没有去过公司。
整个人沧桑的不行,骨瘦嶙峋。
任谁来劝都没有用,后面还是他自己想通了,才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只是从前那个开朗阳光的少年不复存在了。
从那之后的梁怀洲,变得生人勿进,浑身寒气,杀伐果断。
只是这一次……
梁父梁母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可没想到的是过了没几天梁怀洲就开始正常的上下班了,仿佛这件事情已经被梁怀洲压进了心底。
虽然他看上去很正常,但是却开始疯狂的投入于工作,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家。
不管谁劝他要好好休息都是无功而返。
教室里。
正午的阳光正烈,梁怀洲坐在位置上正在做题,而一旁说要让梁怀洲教她做题的桑榆已经睡着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桑榆白嫩的小脸上,梁怀洲停下了手中的笔,拿起书挡在桑榆的上方。
原本因为烈日睡得并不安稳的桑榆顿时脸上展开了笑颜。
梁怀洲知道她没有睡着,但还是这么为她当着阳光,少年清澈的眼眸里溢着难以掩藏的欢喜。
“梁怀洲,你为什么喜欢我啊?”桑榆总是会睁着明媚灵动的大眼睛问梁怀洲这个问题。
梁怀洲用手中的书轻轻的敲打了一下一下桑榆的脑袋。
“因为你笨啊,休息好了就快起来把这套题做了。”
此时的桑榆就会耍赖似的趴在桌上,让后用余光去偷看梁怀洲。
每次都被梁怀洲抓个正着,少年时的两人目光都是清澈的,他们能在对方的眼中清晰的看见自己的样子。
“梁怀洲,你教我吧。”桑榆嘟着嘴道。
梁怀洲微微偏头看着桑榆,他的目光中蕴含着无限的宠溺,正犹如这正午的眼光一般温暖耀眼。
江吟端着咖啡走进梁怀洲的办公室,见他趴在桌上睡着了。
于是便拿来一条毛毯盖在他的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梁怀洲醒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才反应过来刚刚的那个场景又是梦。
这已经是他不知道第几次梦见他和桑榆以往的事情了。
第十四章
“阿洲,你要是累了就去里面休息一会儿吧。”江吟关心的说道。
梁怀洲的办公室里是有一个可以休息的房间的,里面还有浴室和衣帽间。
因为梁怀洲有时候加班加的晚的话就会睡在这里。
梁怀洲淡淡的睨了江吟一眼,冷冷的说道:“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
看见这样的梁怀洲顿时红了眼眶,委屈巴巴的小声说道:“我只是担心你……”
以前江吟进梁怀洲的办公室也是不用敲门的,她已经习惯了,只是没想到今天梁怀洲会这么说。
梁怀洲支起手撑着头,回想着刚刚梦中桑榆的模样,现在这是唯一可以与桑榆再见面的方式了。
突然被江吟打断,他的心绪很烦闷。
江吟还想说些什么,却对上了梁怀洲凌厉的眼神。
他语气不善的看着江吟说道:“出去!”
江吟红着眼跑出去,正正的撞在给梁怀洲送文件的唐霆身上。
唐霆吃痛往后推了一步,江吟则只是瞥了他一眼就离开了。
看着江吟红着眼的模样,唐霆只是嘴角微微下垂,然后转身敲门走进了梁怀洲的办公室。
江吟没有回工位,而是躲在厕所里偷偷的抹眼泪。
自从桑榆死后,这几天梁怀洲对她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看自己的眼神毫无波澜。
她受不了这样的梁怀洲,她告诉自己,桑榆已经死了,已经没有人和她抢梁怀洲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坚信梁怀洲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等过段时间他就会忘记的。
可是每当对上梁怀洲那冰冷的眼神的时候她还是会控制不住的觉得心疼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这么努力的去喜欢梁怀洲,却还是抵不过弃他而去的桑榆。
江吟从大学毕业就进入了梁怀洲的公司,刚开始她只是一个设计部的实习生。
因为她毕业的学校只是一所普通的大学,所以会经常受到一些老员工的排挤和打压。
一次意外的机会,那天她不小心遗失了一份很重要的文件。
他被主管推上去接受梁怀洲的问罪。
只是没想到梁梁怀洲看着她沉默了良久,不仅没有怪她,还将她提拔到了总裁办。
从那以后她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梁怀洲,她发誓一定也要让梁怀洲爱上自己。
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她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