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染实在是冻的哆嗦,便跑到一旁的休息室里。
休息室里却开着比往常更寒冷的温度,许星染找了一圈,也没看到遥控器,实在冷的受不了,她又踱步到外面等着。
本以为很快就会结束的,谁想一向工作懒散的薄玫,今日的会议竟足足开了快两个小时,等她会议结束出来后,许星染已经连连打了数十个喷嚏。
她浑浑噩噩地拿着请假条去让薄玫签字。
薄玫看到浑身肮脏的她,‘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废话哩嗦的讲了大半个小时,这才慢条斯理地在请假条上签上自己漂亮的名字。
许星染一刻都不敢多呆,立刻上交报备人事部,寻了一辆的士就往回跑去。
到家后,她整个脑袋都已经犯糊涂了,眼帘更是重到睁不开,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将自己抛到床上,蒙上被子捂暖。
迷迷糊糊的,却感觉到有一双大掌在她脑袋上捂了捂,声音是严厉的,“许星染,你发烧了,必须去医院。”
说着,就要伸手将她从温暖的被窝里捞出来。
也许是生了病,人的心智反应慢了半天,她却仿佛还将自己停留在三年前快乐的自己。听到有人要强迫她,立刻攥紧了被子,嘟囔道:“不去,我不去。。。。”
穆司宸一怔,叹息一声,“许星染。。。。”
随后,终究是没有勉强她,然后往许星染嘴里塞了什么。
许星染只觉是苦,皱着眉要吐,穆司宸却不允,“乖,药吃下就好了。”
许星染半眯开眼,只见灯光下,穆司宸的脸庞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一时间,思绪翻涌。
在意识还未反应过来前,她却不知道哪里伸出来的力气,朝他扑去,翻身将他按倒在床上。
就像飞蛾,就像火烛。
穆司宸,你知不知道,许星染有多喜欢你。
那一夜很乱,乱到许星染第二日醒来,全身酸软。
满身的吻痕,旖旎靡靡。
穆司宸的眼神很炽热,像是裹着一层的火,他轻吻着她的脸颊,“许星染。”
这一声许星染,跟他以往的称呼是一样,可却又不一样了。
许星染侧过头,看他,像是还未睡醒,眼神中都透着一丝朦雾,显得呆滞可爱。
他一笑,亲昵地抚着她的脸颊,“你再睡会,这几日我帮你请好假了,在家休息。”
许星染看着他起身穿衣离开,整个人都还是恍惚的。
昨夜,她真是将他睡了。
她借着糊态,只是想试一试,她以为穆司宸会阻止,却不想,最后主动的却成了他。
薄玫,你做再多的,又有什么用,你爱的人,日日夜夜抱着的人终究是我。
痛苦吗?
可这痛苦,会比她,更深吗?
许星染躺在床上,笑着笑着,满心苍凉。
待她洗漱下楼后,却看到,薄玫竟也在家。
阴沉着一张脸,狠狠地盯着她。
许星染知道,昨夜,薄玫必定也是听到了声响,她淡淡勾起唇角,回视她。
四目相对,无形之中,像是较量着什么。
薄玫猛地冲上前,抬手就想扇她一巴掌,许星染却有先见之明,身子一侧,让她扑了个空。
她没打成,便尖锐了声音大叫,“你这个贱人,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许星染雪白的脖颈上,都是昨夜疯狂的证据,姹紫嫣红,像是盛开的花,鲜艳的刺目。
薄玫双目赤红一片,又恨又妒,如淬着毒的光阴狠瞪她。
“薄玫,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叫人在公司给我上演那么一出戏,我也不会发了烧回来。穆司宸不会心疼,接下来的事,也就不会那么顺理成章了,所以薄玫,谢谢你。”
一如三年前,薄玫与许星染说的那声‘许星染,谢谢你’一样得讽刺十足。
薄玫气到尖叫,一个劲的骂她狐狸精,不要脸之类的恶毒言辞,许星染置若罔闻,直径朝餐桌走去。
看到这样是薄玫,三年的积怨,终究是出了口恶气。
只可惜,接下的薄玫,又给了她重重一击。
许星染正要吃早餐,薄玫却冲了上来,将她的早餐拂去,丢了片药片过来,嘲讽道:“吃什么粥,还是吃药吧!”
桌子上的药片,是毓婷。
许星染眼瞳一缩。
察觉到了她细微的变化,薄玫又扬起得意不屑的笑,“以为勾引了哥哥上床就能耐了?许星染,告诉你,你就算给哥哥上了,你也是一个妓!妓又怎么能怀上哥哥的孩子呢!为了以防万一,这是哥哥一早出去给你买的药,叮嘱我看着你吃掉呢!”
穆司宸亲自买的。。。
早上那人还温柔地轻吻着她,那余温似还残留在脸颊,此刻,却已是一片冰凉。
他吻过她后,却要她吃避孕药。
夫妻,丈夫?
这便是他口口声声,说的照顾?
“怎么,许星染,你快吃啊!”薄玫提高了声音。
许星染深吸一口气,敛去眸中自嘲的异样情绪,冷了面色,“这药我不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