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拿去做公益。”她给他建议。
叶凡笑了，不过没什么含义，说不上来是高兴或是生气，他微微俯身，同样语气也分辨不出什么含义，说：“悦馨姐，你知道的，我不想要这个结果。“
他说话的同时，一只脚有意无意在桌面下轻轻蹭他，他很有技巧，十分刻意的贴着她小腿内侧往上，她躲了几次，尝试无果，躲不开。
助理进来，他也没有收回去，很是肆无忌惮。
张莹莹脸上的情绪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助理并没有发现他们桌面下的汹涌，忙前忙后，把文件重新打印了一份，又给他们续了咖啡，才退了出去。
张莹莹这才蹙眉，说：“叶凡，谈事就好好谈事。“
“似乎没什么好谈的了。”他说。
张莹莹看着他，明白他的意思，他的价格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往上提的，所以张莹莹在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试探什么的情况下，不可能也不能把这个项目谈下来。
她心里有一半的肯定，叶凡是在试探她。
张莹莹没想到叶凡的警惕来的这样快，他甚至比范起更加怀疑她的动机。本来她以为，他应该要比范起容易信任她。
她看着看着，她对他这张脸一如既往的熟悉，但是似乎又带了点陌生。
“叶凡，你何必又要逼我。“张莹莹说。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眼底下写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片刻后，他起了身，说：“悦馨姐，抱歉，我想我们这一次，大概没办法合作了。私事，也希望你可以好好想一想。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行行好。“
这一句话，从他嘴里转述出来，跟范起说出来的，语气完全没法比。范起说的，更加卑微，但是从叶凡自己嘴里蹦出这几个字时，只会让人感觉出几分强势和玩世不恭的味道。
不过，也算是在示好。
张莹莹放在桌面上的手握了握，说：“我跟徐斯言的事情，长辈们已经知道了。”
叶凡并不在意这个问题：“那又怎么样？”
好一句那又怎么样。
“让她们失望，并不是什么好选择。”张莹莹说，“确实是我没有做对，当初但凡我更成熟点，就该清楚，我一个追了徐斯言那么久的人，不应该跟你有什么。”
叶凡笑了笑，这个笑是真的有点冷了，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悦馨姐，你最不应该的，是没有在跟我在一起是的时候，把这事跟我坦白。”
张莹莹当时只是以为，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只需要把你的现在或是未来交给对方，她没有想过，原来过去也该交代的一清二楚。
或者说，她没有想过，得一开始，就得把过去说清楚。她想未来还有那么久，总有机会说。
“但凡你在前边就跟我说清楚，我根本不会像狗皮膏药一样，在你身边纠缠你。”叶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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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那时候，是真的喜欢张莹莹。
但是喜欢归喜欢，一开始要是清楚那点事，他就不会让这段恋情开始。
张莹莹愧疚说：“抱歉。”
“这时候说抱歉，已经晚了。”叶凡起身，似乎是打算走了，“你也不需要觉得对不起我，你给我答复就行。悦馨姐，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张莹莹心绪万千，叶凡显然是感觉到她不对劲了，才会故意试探她。
她仔细回忆了许多细节，也没有想到是从哪一步开始，他变得警惕起来的。反正不会是离婚之前，那说明也就是这半年。
是因为单身酒开始，还是顾泽元酒后随意的说了一句她有孩子？再或者是，她坚持要跟陈家合作，他这几天回过神来不对劲了？
其实叶凡不管跟她好是不好，从来都不会真怀疑她。这半年人学的圆滑，也更加在意利益，自然也就开始变得谁也不信任。
张莹莹心情复杂，她在处理叶凡的问题上，戒心却是没有那么重的，她不敢保证，自己糊弄他时，有没有出过比较大的纰漏。
就好比她以为是盘中餐，掀开盘子，出现的却是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蛇。
张莹莹这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定，晚上她开会到很晚，也就没有回蒋家，想了想，最后找了一家离公司比较近的酒店。原本倒是可以去叶晨曦那，只是太远，她懒得大老远还开四十分钟的车过去。
几分钟后，张莹莹坐在酒店沙发上，盯着今天跟叶凡谈及的那份项目的合同，最后给他打了个电话。
她很直接的说：“叶凡，我们再谈谈。”
“你现在在哪？”他没有直接给明确的答案。
“酒店。”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随后叶凡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说：“酒店？”
她报了房间号，说：“明后天时间都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太晚，没回去，也睡不着，你要是有时间，就再过来谈谈。”
叶凡没有拒绝，半个小时就赶到了。
他应该是刚刚从家里出来，身上还带着洗完澡后沐浴露的味道，也不绕来绕去，道：“你还想怎么谈？”
“当然还是想要你提价。”张莹莹在对待叶凡的态度上，比之前都更加要小心翼翼，“我最近，没出什么单，公司还要发工资和运营下去，你这边有项目，我不想错过。”
她还是尽量往钱的问题上靠拢，“你要是有其他项目介绍，也行。”
叶凡低头看了看她，她此刻在沙发上坐着，一个极其规矩的坐姿，不过却让他有几分燥意，说：“往高提一点点，也不是不可以。”
张莹莹微微一顿，抬起头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叶凡把她圈进在他和沙发之间，说：“悦馨姐，五百万不还的话，那就应该让我把债讨回来，是不是？”
张莹莹还没有说话，就被他扛起丢到了床上。
毫不夸张的说，她对叶凡来说，就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鸡仔，挣扎对他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她警告道：“叶凡。”
叶凡声音低沉了些，呼吸也重了，说：“本来欠了债，就该还的。要怪就怪你自己，那天非要占我便宜。我这人，哪是肯让自己吃亏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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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的霸道，那是真霸道。
张莹莹的心思，他猜中一半，知道她也不算一点歪心思都没有，就更霸道了。
叶凡其实挺不喜欢，她满腹算计的模样。
他也会逮出她到底想做什么。
他折腾的狠，狠到就连张莹莹这样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变了脸色，中途一半企图推开他，几番无果，蹙着眉说：“你是恶狗投胎？”
叶凡不在意她说什么，甚至懒得理会她，一心一意干自己的。
张莹莹渐渐也就收了话，只有压抑的小声的喘息声。
这样一折腾，就是大半夜。
张莹莹在时候看着叶凡起身坐在沙发上抽烟，他的视线微微垂着，正好集中在桌面那份合同上，表情也让人难以捉摸，他在想什么。良久之后道：“给你提一个点。”
张莹莹不太赞同，坐直身子，说：“一点五个点，怎么样？”
叶凡看了看她，说：“一点二，最多了。多了没得谈。”
张莹莹想了想，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下床找了笔，很快签了字，说：“明天我盖完章，让人给你送过去。”
叶凡说：“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