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臣双手撑到沈臻身侧,俊脸逐渐往下压,她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眼睛直盯进谢兰臣眼底,鼻尖几乎相抵,彼此的呼吸喷灼在脸部令气氛越加显得暧昧不清。
沈臻手掌按在谢兰臣胸口,“到了。”
说完,她推开谢兰臣的手臂,神色自若走出电梯。
倪秘书在秘书台前整理资料,余光装作不经意似地瞅望两人的动作,沈臻打开办公室门进去,她反手掩上,并不给谢兰臣接近的机会。
待谢兰臣进入办公室后,倪秘书拿出手机,准备通风报信。
电话才一接通,那头隐约传来哭声,“艾艾。”
“蕊蕊,你怎么了啊,别吓我。”倪秘书压低声音说道。
“你手里有钱吗?能不能先借我万把块钱。”
“啊?Lvan不是……”
“别说了,有些事你知道对你也不好。”
倪秘书满脸愤恨,“我就知道,Lvan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没安好心,他现在跟那个沈臻在公司出双入对的,还处处护着她,我早看不惯了,蕊蕊你别急,我马上给你把钱汇过去,别哭了。”
沈臻在办公室内接到内线,让她去策划部一趟。
她把打印出来的资料整理好,想着先去策划部,沈臻顺楼梯来到30层办公区域,去找原先跟她合作的耿总监。
没想到短短不过20来天,竟然换了负责人。
总监是一名30岁出头姓柴的女子。
简单翻阅过沈臻手里的资料,态度毫不友善地丢出去,“不行。”
沈臻望着散乱在桌上的图片和A4纸,强忍下怒意,“请问是哪里不行?”
柴总监伸手抬抬眼镜,眸底的不屑和讥讽显而易见,“你不是专业的吗?这种问题还要来问我?”
“你说不通过,我总要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效果。”
柴总监漫不经心取过一打资料,不愿再搭理沈臻,嘴里念叨道,“靠关系进来的就是这样,能力不靠谱,摆架子倒是比谁都会。”
沈臻拿起被甩出去的资料夹,把东西按照原位归顺,然后直接再放到柴总监桌上,“这是过两天活动要用的,你别管我是怎么进来的,要是真的不能通过,请您将您需要改进的地方详细记下,我会尊重您的意见。”
眼看着沈臻拉开门出去,柴总监拿起文件夹腾地来到走廊,“我是MR高金聘用过来的,为这点小事你让我给你写改进意见?MR养着你是做什么用的?”
手里的资料夹刷得砸过去,沈臻感觉有人在身后拽了她一把,强健的手臂挥挡在沈臻跟前,摔在地上的文件落得个四分五裂,照片和纸张散落在办公区内,正在讨论工作的几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
“Lvan,”柴总监气势汹汹指着沈臻,“她是哪个部门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谢兰臣阴沉着脸,甩了甩膀子,手肘被坚硬的铁皮给砸到,柴总监丝毫没意识到男人铁青的脸色,沈臻看到谢兰臣的手垂下去,旁边有老员工知道二人的关系,努努嘴道,“有好戏看了。”
“你没事吧?”谢兰臣回身冲沈臻道。
她的手还被他攥在掌心内。
沈臻摇摇头,老实说这女人真猛,话不投机也就算了,居然还动手。
也怪柴秘书刚来MR,人缘又不好,也没人给她点个醒。
她双手环在胸前,走到谢兰臣近身,“我可是你们MR花重酬聘请过来的,要早说跟这样的人在一间公司,我是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的。”
“现在知道也不晚,”谢兰臣松开握住沈臻的手,“我也没早知道柴总监是个肝火如此旺盛的人,留你在MR还有哪个客户赶上门,趁早收拾收拾,你走吧。”
柴总监目瞪口呆,半晌后方才反应,“Lvan,你挖我过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讲的。”
韩隽闻讯匆匆赶过来,他示意谢兰臣别动怒,“柴总监,误会,误会。”
谢兰臣蹲下身,替沈臻将照片一张张捡起来,他掸了掸,朝正在给柴总监道歉的韩隽道,“我看柴总监当务之急不是工作,而是该找个男人灭灭火,更年期提前衰老容易引发很多后遗症。”
“我不干了!”
韩隽瞅着气势汹汹冲回办公室的人影摇摇头,他几步追上走到电梯口的谢兰臣,“Lvan,柴总监动手固然不对,但你忘记当初我们花了多大代价才把她挖过来的吗?”
沈臻站在旁边,不好插嘴。 沈臻随手接过,等电梯门打开后大步迈出去。
谢兰臣接到尤应蕊的电话,已经是三天过后。
这几天她给他的信息石沉大海,打电话他也不接,尤应蕊知道拖下去对自己没有好处。
谢兰臣坐在办公室内,尤应蕊打了足有一百遍腹稿,“兰臣,对不起。”
“说吧。”谢兰臣起身来到落地窗前,彼时正值傍晚,晚霞如火如荼烧红半边天空,如随手泼出去的水墨画般,尤应蕊在电话那头哭哭啼啼,“是我换掉的,我当时也想送你这件礼物,但我在车上看到了沈臻送你的皮带,我想,这肯定是你要随身带在身上的东西,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想让你……”
“东西现在在哪?”谢兰臣手指轻按眉心,似乎并没有多大耐心听完她说话。
“兰臣,对不起。”
人的心境似乎真的会随着时间而有所变化,谢兰臣出神地盯向窗外不住流动的云彩,尤应蕊见他迟迟不开口,“我,我把东西塞到我家小区的垃圾箱内了。”
谢兰臣呼吸一滞,“我跟你说过多少遍,让你留在我身边不要去学这一套套的,应蕊,还是你骨子里就喜欢这样改不掉是吗?”
“不是的,兰臣你听我解释!”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响声,尤应蕊怔怔出神,手机始终保持着贴在耳边的动作,她一个无心之举,侥幸之举,毁了她这么多年来的心血。
尤应蕊伸手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巴掌,下手很重,喉头甚至尝到腥味。
强烈的剧痛令她迅速清醒过来,尤应蕊深知自己做得太急躁,谢兰臣也让她别在他面前做一些小动作,该对她好还是会对她好,她手指抚过那些专业书,强忍了这口气。
尤应蕊轻咬嘴角,今日这个苦头,亏就亏在她还不够成熟,不够懂得隐忍!
谢兰臣并未亲自出面,他让人先去尤家所在的小区内调取监控画面,确定是被一个丢垃圾的业主给无意中捡到。
对方起先不肯归还,还打算出手,谢兰臣不想把事情闹大,花了大价钱才从业主手里把东西拿回来。
所幸包装还是完好无损,谢兰臣打开车窗从来人手里接过东西,他整个人隐在小区外的月色中,来往路人看不到这个男人面部的神色。
朦胧的光线更是为他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他打开袋子,从里面取出皮带,优质的手感,金属质地的冷毅高贵,谢兰臣把袋子小心翼翼放到副驾驶座,拇指顺着皮带内侧,果然能感觉到凹进去的纹路,打开车内的小灯,凑近细看,MR两字清晰呈现于眼前。
随着手指的感觉,心头的悸动越发激烈,谢兰臣手指在上面反复摩挲,心里寸寸结成冰冻的地方骤然有种春暖花开的初融,谢兰臣甚至能听到冰块一处处被击碎的声音,体会到的不是烦躁,而是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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