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苑熙没想到温怀嘴更贱,她惊讶地瞅了瞅霍锦安,接着她的一双桃花眸子变得亮晶晶的,‘他好拽,我好喜欢。’
齐妄无语:你是哪只眼睛看出来你比我好看的。
齐妄没吊他,他认为沈苑熙不过就是一时新鲜罢了,这样的花架子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腻了。
男人嘛,须得真材实料才能博得女人欢喜,他这样的,除了脸以外,没一处可用。
齐妄酸唧唧的在心里想。
他声音冷淡,“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二位了。”
齐妄走后,霍锦安就松开了搭在沈苑熙腰间的手,语调沉了沉,“我送姐姐回家。”
‘这是怎么了,吃醋了?’
‘男人怎么还阴晴不定的呢。’
‘跟个小怨妇似的。’
“温怀,你吃醋了?”
沈苑熙抱住了他刚刚松开的那条胳膊,还用自己的脸去蹭了蹭。
‘这样做应该没错吧,我看偶像剧里都是这样的。’
沈苑熙嫁给霍锦安这三年,别的知识没长进,但对于偶像剧这方面的东西,她倒是看了不少,学了不少的东西。
“没有。”霍锦安声音沉淡。
“真没有?”沈苑熙觉得他身上的冷气都要飘出来了。
‘明明就是有。’
霍锦安不冷不热地“嗯”了声。
‘看老娘怎么治你。’
“那我就当你没有喽?”沈苑熙无所谓地道。
说完,她便松开霍锦安的胳膊,迈着轻盈的步伐往前走。
刚松开就被霍锦安拽了回来,沈苑熙不小心绊了一下,直接摔进了霍锦安的怀里。
抬头,就能看见他利落的下颚线。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半天才憋出几个字,“你不许去。”
“啊?”
沈苑熙愣住。
霍锦安叹了口气,“算了,当我没说。”
“我不去。”随即,她便凑上前亲了一口温怀的脸,‘好软。’
她速度很快,蜻蜓点水般,但却依旧让人迷恋。
“不吃醋了?”
“没吃。”霍锦安的嘴一向很硬。
“真的没吃?”
“没吃。”
沈苑熙妥协,“好吧,你没吃,我们温怀才不会吃醋呢。”
‘死鸭子嘴硬!哼。’
“走,送你回家。”霍锦安的声音比起刚才轻快了许多,他看向沈苑熙时,眼里的光都放柔了些。
月光流泻,洒在温怀的脸上,映衬分明,他薄唇微抿着,似有什么难言之隐,踌躇了老半天也不见他有动静。
沈苑熙看向他,‘这人傻站着干什么呢?’
“姐姐,我不会开车。”
霍锦安盯着车内的主驾驶,脸色为难。
‘你不会开车,你说你送我?’
少年内敛,声音里多了些自责。
他这可怜的模样,让沈苑熙心里的怨意瞬间扫空,“没事没事,我来开,你坐着就行。”
就这样,霍锦安顺利坐上了副驾驶。
沈苑熙的车是在离婚后新提的,粉红色的玛莎拉蒂,很是骚包。
没想她到这人还挺有少女心。
也是,她也才不过二十三岁。
霍锦安偏过头,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全然看不出三年前青涩的痕迹,妆浓了些,也成熟了,好像也远了。
霍锦安收回视线,身子向后倚靠着,这倒是他第一次坐在她的副驾驶上。
就连她驾照什么时候考的他都不知道,他这个丈夫当得确实有不够格的。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吧。’
沈苑熙扫了一眼“温怀”,想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谁承想这人竟然睡着了,‘这么淡定?’
‘我第一次坐豪车的时候,好像也是第一次遇见霍锦安的时候。’
三年前,
沈苑熙是在街头被陈静捡到的。
她当时穿得破破烂烂的,衣服上残破的布料也就能勉强遮住个身体,她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她已经有十几天没洗过澡了。
那时,还是个冬天,外面还飘着雪花。
她冻得浑身哆嗦,一双脚也冻得发紫。
她双手紧紧拥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小团,蹲在高档商场的门前。
她想进去找人,但是保安嫌她太脏了,不让进,她就只能在这等着。
两个小时过去了,她冻得都要昏厥过去。
恍惚间,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从她眼前走过,她后面还跟着一个身形颀长,长相极为俊美的男人。
他看着年轻,一身高定西装显得矜贵至极,和地上蓬头垢面的沈苑熙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明明他就在她眼前,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她颤着声音,用尽全身的力气叫出了,“陈静”的名字。
陈静回头看过去,只见商场外面的墙角处,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沈苑熙把头小心翼翼地扬了起来,她张了张唇,牙齿冻得直打颤,“安……安之,是我……妈妈。”
安之是陈静唯一的朋友,对陈静有着救命之恩,可却因为十年前的一场意外车祸夺走了她的生命。
她当时在国外,回来得知安之死亡的消息后,哭得泣不成声。
伤心过后,她就要领养安之的两个孩子,却因为老太太的阻拦,没能成功。
但听说两个孩子跟着老人去了抚阳,派人送了些财产,她也算是尽一份力了。
在后来,就再也没听说过姐弟俩的消息了,但她每年都会送过去一笔钱。
看见眼前这个瘦瘦小小的身影,透过她清澈的眼神,她仿佛看见了安之的影子。
她确信这个人一定就是安之的女儿。
沈苑熙努力睁开眼睛,尽量的让自己保持着清醒,不能睡,千万不能睡!
她怕自己会睡过去,还用力地甩了甩自己的头。
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烟烟?”
陈静眼里的泪水瞬间破眶而出,她毫不犹豫地跑了过去,抱住地上脏乱不堪的沈苑熙,将她小小的身躯护在了怀里。
不远处的霍锦安冷静的看着这一幕,当陈静抱住沈苑熙时,他墨黑的眸子里闪过些许的嫌弃。
他想开口阻拦,却在陈静一声声呵护的语气里停了下来。
“烟烟,你怎么在这呢?”
“你穿这么少,冷不冷。”
她努力地去用自己身上的温度把这小小的身体焐热些,可是她太凉了,根本就捂不热。
渐渐地,陈静的声音都哽咽起来,“烟烟,阿姨带你回家。”
“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