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不阻止,陈远东便变本加厉灌苏栀,苏栀又不拒绝,很快就醉了。
喝醉酒以后,她双颊酡红,身上的皮肤也透出了一层粉色,额头渗的汗水沾湿了头发,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迷人了。
“陈总,我们再喝……”苏栀拿起酒杯,醉酒之后,她的声音更娇了。
陈远东听得心猿意马,蠢蠢欲动,他起来走到苏栀面前,正要动手扶她的时候,一直沉默的江淮忽然按住了苏栀的肩膀。
陈远东原本已经喝得有点儿上头了,却因为江淮的这个动作清醒了几分。
江淮这意思,他有些看不懂了。
江淮:“陈总,今天就到这里,姜助理我让人带回去了。”
陈远东这才了解江淮的意思,合着他找这么一个极品过来,真的只是陪他喝酒的。
陈远东心有不甘,可也不敢在江淮的眼皮子下面做什么。
陈远东:“好好,下次有机会再喝。”
下次找个江淮不在的场合,把苏栀带回酒店,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么会勾引男人的极品,想必私下没少做过这种事,有钱,不愁睡不到她。
陈远东和江淮客套了几句之后,被外面的保镖扶着离开了。
苏栀:“陈总,拜拜,下次再一起喝哦~”
江淮阴沉着脸给梁聪打了电话。
梁聪被江淮叫进包厢后,就看见了喝醉酒的苏栀。
苏栀朝梁聪招手,笑得眉眼弯弯的,“梁助,你来啦!你今天怎么这么帅啊!”
梁聪后背一凉,下意识去看江淮那边,果不其然看见了他的黑脸。
江淮冷声吩咐,“把人带楼上去。”
梁聪:“……我?”
“梁助理,走咯!”不需要梁聪动手扶,苏栀忽然站起来了,跌跌撞撞走到了他面前。
她走路在飘,一下倒在了梁聪身上,梁聪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扶住了她的腰。
然后又对上了江淮的黑脸。
梁聪手足无措,“裴总,我……”
江淮把苏栀拽到了自己身边,和梁聪说:“去买解酒药。”
梁聪如蒙特赦,应了一句“是”,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而苏栀一脸不明所以,“梁助,你怎么走了,还没陪我玩呢……”
她嘟起嘴来,看起来有点委屈,那两片唇瓣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水光,像多汁的水蜜桃,诱惑人上去咬一口。
江淮将她的肩膀按住,“你想让他陪你玩什么?”
苏栀终于肯回头朝他看,只是,在看到他以后,那原本灿烂的笑容,立刻消失殆尽。
江淮被她的反应弄得不悦,直接掐起她的腰,把她扛在了肩膀上。
苏栀一路挣扎无果,进入电梯后,气急败坏地在江淮的肩膀处咬了一口。
江淮疼得皱眉:“你是狗么?”
“你才是狗,装逼狗,疯狗!”苏栀破口大骂。
第041章抱着睡
她语气很凶,表情不耐烦,但因为喝了酒,酡红的脸为五官染上了媚态,骂人也像是在撒娇。
江淮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安静点。”
“我、偏、不!”苏栀声音更高了,“疯狗,谁让你打我屁股,下流!”
江淮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一直觉得苏栀正常状态下就话太多,没想到她喝醉酒之后更加聒噪,吵得他太阳穴疼。
好不容易把人扛出电梯,江淮停在她房间门口,“房卡给我。”
苏栀还在嘟囔着骂他,醉醺醺的模样,看起来不像能听懂人话的。
江淮最后只能把苏栀扛回他那边,进门后把她放在沙发上。
苏栀脱下高跟鞋胡乱砸出去,趾高气扬地看向江淮,“我要喝水。”
江淮看着那毫无章法的一双鞋,太阳穴剧烈跳动了起来。
“我要喝水,你是聋子么?还不赶紧给我倒?!”江淮沉思之际,忽然飞过来一个抱枕,砸在了他脸上。
不疼,但有人朝着他的脸这么招呼东西,还是头一回。
这个时候,梁聪买了解酒药回来,正在外面敲门。
江淮压下怒意去开门。
梁聪一走进来,脚下就被苏栀的鞋绊了一下,然后就听见苏栀蛮横的命令声:“我让你给我倒水!”
梁聪:“……”
这是真的喝大了吧,詹语白都不敢这么命令江淮。
“裴总,药在这里……”梁聪如履薄冰。
江淮:“给她倒杯水。”
梁聪:“好。”
梁聪把水交给苏栀以后,苏栀很快就喝完了,梁聪又接了第二杯。
他顺道拿出来解酒药,跟她说:“姜助,你把解酒药吃了吧。”
“好的哦。”苏栀很听话地从梁聪手里拿过药来吞下去。
吃完药以后,她笑嘻嘻地说:“梁助理,我发现你好帅啊。”
梁聪头皮发麻,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来自背后的死亡凝视。
梁聪赶忙后退,“姜助,你喝多了。”
苏栀:“没喝多啊,我酒量很好,下次咱们一起喝哦。”
梁聪:“……”
江淮:“还不走,等她拉你一起喝酒么?”
梁聪强装淡定,转身鞠躬,“裴总,我先走了。”
这是非之地还是赶紧走,他看不透江淮和苏栀究竟什么关系,还是躲远点吧,苏栀就……自求多福吧。
苏栀依依不舍地看着梁聪离开的方向,嘴巴瘪起来,很委屈的样子。
江淮冷笑了一声,停在沙发前捏起她的下巴睥睨着她,“梁聪你也不放过。”
“你好烦啊!”苏栀把杯子里的水泼到了江淮脸上。
四周陷入了死寂。
江淮的眸子里翻涌着凛冽的寒意,而始作俑者苏栀浑然不觉,甚至还在幸灾乐祸地笑。
“最烦你这种装逼狗了。”
江淮怒火中烧,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苏栀疼得叫出声,手里的杯子应声落地,她被掐得红了眼眶。
江淮:“酒醒了没。”
对苏栀这个女人,就不能心软,她根本就没喝醉酒,借着耍酒疯戏耍他。
想到这里,江淮掐得更加用力了。
苏栀的眼泪很快就下来了,一边啜泣一边控诉,“你欺负我……”
“郑老板,郑老板呢,有人欺负我……”她忽然叫起了郑凛叙的名字。
听见这个名字,江淮一瞬间清醒,将她松开,视线紧紧锁定在她的脸上。
梨花带雨,欲说还休,一双漂亮的眼睛看向他时,带了几分恐惧,楚楚可怜。
江淮一瞬间竟是分不清她究竟有没有在装醉了,“滚回你房间。”
“可是我头好晕……”苏栀拉住他的手腕,“扶我一下可以么?”
娇软的声音冲昏了人的头脑,江淮下意识把她扶起来。
结果苏栀站不稳,一脑袋撞在了他的胸前,很重的一下。
江淮:“你——”
苏栀:“呜哇,呕——”
他们两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的。
江淮准备问苏栀撞疼了没有,苏栀忽然吐了他一身。
江淮:“……”
酸味和酒味钻入鼻腔,江淮只用余光扫一眼,脸色便黑得和煤炭似的。
他忍着恶心把苏栀拎到了卫生间。
苏栀趴在马桶前面吐,江淮把衬衫和西装外套脱下来扔到一边。
昂贵的西装孤零零躺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