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还想上学?真当自己还是城里的大小姐呢?人得认命,不是想给你妈治病吗?爸给你找了个好人家,镇上的首富张兴旺知道吧?你明天就嫁过去,二十万的彩礼呢,你妈治病,你弟弟上学,帮家里还债,全都齐活了!以后你还能吃香的喝辣的,继续过你的好日子。老子为了这个家,可是尽力了。”
“在咱们乡下,上不上学有什么用?嫁得好,帮衬一下家里比什么都强!以后你弟弟出息了,还能忘了你?明天你就等着张家来接亲吧。”
那个赌鬼林万财厚颜无耻的话还在耳畔,虽然才到这个家里七天,可他根本不配让她叫他一声爸爸。
天马上就亮了,张兴旺又老又丑,她才不要嫁给他!
她得逃,不然落在那个老男人手上,她就完了!
叶晚晚哆哆嗦嗦的站上窗台,从未经历过生活磨砺的小手死死抓着窗框。
风吹起她纯色的裙裾,凉意顺着雪白的大腿钻进来,她却浑身是汗,漂亮的脸蛋白惨惨的,全身的神经更是绷到了极致。
她很怕,怕极了!
但只有跳下去,才有逃生的可能。
她不想嫁人,她想上学;她不想当扶弟魔,她不甘心……
她的人生只能由自己支配,而不是嫁给阿猫阿狗!
心一横,叶晚晚闭上眼睛,纵身一跃。
砰!
咣!
咚!
叶晚晚的身体砸在了一个纸箱子上,弹了一下,又落在地上。
砸下来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其大,叶晚晚头脑发懵,还没来得及真切的感受疼痛,就听到附近一声粗犷的:“卧槽!”
……
早上八点半,镇医院
很幸运,检查结果出来,叶晚晚只是受了点轻伤。
她摔下来时,下面的纸箱子和面包车帮她卸掉了大部分的冲力。
才早上,太阳已越升越高。在那片恍的人睁不开眼睛的白光中,叶晚晚看着一个高大桀骜的黑影由远及近,很快到了眼前。
正是救了她,又帮她垫付了医药费的那个男人。
“结果出来了吗?有没有伤到骨头?”
楚程声音低沉,和他这个人一样,给人一种很凶悍,很不好惹的感觉。
高大魁梧的身材,宽肩窄腰,黑色T恤下的肌肉纵横贲张,工装裤包裹下的一双长腿更是紧实有力。和叶晚晚从前在帝都认识的那些男同学都不同,男人粗粝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一边问话,大手已扯过叶晚晚手上的单据。
叶晚晚有点怵他,矜持的摇了摇头。
楚程见她没什么事,把医生鬼画符的单据往旁边一甩,冷着脸开始训人。
“没事最好,小小年纪,跳楼很好玩吗?你是侥幸没事,老子的车和货可倒了血霉了。修车加上货款,还有给你垫付的医药费,得一万多。你说吧,怎么赔?”
楚程凶巴巴的质问让叶晚晚很心慌。
她低着头,从三楼摔下来,身上脏兮兮的,虽然掉在车上,没受重伤,但手肘和膝盖都磕破了,生疼生疼的。
“我没有钱。”她怯生生的说。
“知道你没钱,给你爸妈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顺便我跟他们聊聊。”
楚程打量着眼前嫩的能掐出水的小姑娘,和她一身的伤,怪于心不忍的。
拿出手机,粗粝的手指按在拨号键上,等着她报出号码。
谁知,小姑娘雾蒙蒙的瞳底蓄着泪,“我也没有爸妈。”
啧~
熬了一夜,又损失巨大的楚程火气蹭的一窜。
“怎么的,赖上老子了?嗯?”
“不是……”
叶晚晚真的没钱,更不是不想赔他。
不远处,一头黄毛的同伴许杰把楚程拉到一边。
他偷瞄着叶晚晚,眼里闪着精光,压低声音:“程哥,是个美女!从天而降的美女!”
“老子不瞎!”楚程被某赖账美少女正搞的火大,戒备的瞪着许杰,“又想打什么歪主意?”
“你说呢?漂亮成这样的,咱们这可少见。像不像昨天电视里看到的那个明星?叫什么来着?哥,给个机会呗,要不,我去帮你解决……”
楚程一巴掌拍在许杰脑袋上:“人家才多大,你脸呢!”
那大手,叶晚晚觉得要是拍在她身上,都能把她拍吐血。
不远处,脚步声纷至沓来,接着,叶晚晚就看到了林万财那张猥琐的脸。
“刚才有人说,看见她进了这家医院。”
“张老板,真是对不住,但你放心,我肯定会劝我女儿……”
叶晚晚杏目圆睁,如临大敌,来不及打招呼,拔腿就往楼上跑。
正在商量对策的楚程和许杰,望着她的动作,俱是一愣。
“艹!程哥,这女的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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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漂亮成这样的,咱们这可少见
楚程黑眸一沉,长腿已追了上去。
清晨的乡镇医院,处处透着惫懒的气息,有的病人刚刚起床,医生也打着哈欠才来上班。
林万财和张兴旺的声音在走廊里时隐时没,叶晚晚怕极了,不顾浑身的伤,拼了命的往楼上跑,咚咚的脚步声,每一下都像踏在心尖上。
突然,后脖领子被一只粗蛮的大手拎住,拖着她就往旁边的角落里扯。
“跑?你再跑啊!一万块钱,就把你吓成这样,都敢跳楼,你不是挺有种的吗?”
纤细的天鹅颈被楚程有力的大手捏住,他高大的身体像一座大山,黑凛凛的压过来,叶晚晚后背撞在冰冷的墙面,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接着,她又听到了那个让她崩溃的声音。
“死丫头跑得倒是快,应该就在附近!赶紧找,老子二十万的彩礼可不能白花!”
张兴旺找了上来,无视护士的阻止,一间间房间的查看,叶晚晚和楚程就躲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勉强被消火栓挡住视线。
楚程凶归凶,发现自己手劲用大了,赶紧将手松开。
那雪白的皮肤水水嫩嫩的,竟被他掐出了红手印,楚程不由拧眉,怎么能这么嫩?
等她脸色缓和了些,才悄悄探出头想一看究竟。
谁知腰间一紧,两只热乎乎的小手猛地扣住他的腰,用几乎哀求的声音,急切的,紧张的说:“求你了,别让他们看到我!”
如果被张兴旺发现她在这里就完了。
这里是乡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跟这些野蛮人根本没道理可讲。
她紧紧扣着他的腰,小白兔似的躲在他怀里,毛茸茸的头发顶着他的胸膛,发丝掠过他古铜色的皮肤,酥酥痒痒的。
“那些人是来找你的?”腰的两侧像有热浪腾过,火烧火燎的,楚程没有动,只是低声问。
叶晚晚一连串的点头,眼里满是惶恐。
“你昨天晚上是逃婚?”
叶晚晚眼里有泪,紧紧扣着楚程的腰眼,再一次点头。
“求你了,我爸要把我卖给张兴旺,别让他们发现我,欠你的钱,我会慢慢还的。”
叶晚晚眼睛红红的,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软软的哀求他。
楚程凶狠的抵了下后槽牙:“我艹,什么年代了,还卖女儿!”
二十万就把眼前水水嫩嫩的小姑娘卖给老男人糟蹋,也不怕天打雷劈!
“呵,还惦记还钱呢?你拿什么还?”
“我……我肯定有办法。”
“哦,那说说?”楚程看一眼她抱在他腰间的小手,很有兴致的问。
虽然危险在及,却根本没放在眼里。
视线上移时,楚程的目光蓦地顿住,叶晚晚穿的是一条淡蓝色的衬衫裙,上衣的扣子刚才挣扎的过程中开了两三颗,露出一大片娇嫩的起伏。
男人的眼睛移不开了,甚至连呼吸都和空气一样,变得炙热粘稠。
他盯着她左肩的位置,那里隐约有个小伤疤,楚程怔忡着,右手食指情不自禁勾过她的衣领,往下一扯。
随着女孩儿一声惊叫,脸上马上挨了叶晚晚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浑身颤抖的推开他,哆嗦着骂了句“流氓!”
楚程愣住,他怎么就流氓了?
刚才他明明只是……
小白兔是非不分,就该让她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流氓。
突然,他从拐角处站出来,冲着找人的张兴旺和林万财说:“你们要找的人,在这里!”
“好啊,原来藏这儿来了!”
当张兴旺肥腻苍老的面孔出现在叶晚晚面前,她诧异的对上楚程微微戏谑的笑容,头皮都开始发麻。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她这遇上的都是什么人啊!
可张兴旺盯着衣衫不整,春光乍泄的叶晚晚,脸色同样一沉。
“妈的,你个婊子,还没结婚呢,居然就敢跟野男人,给老子戴绿帽子!”
张兴旺气急败坏的冲过来:“小婊砸,看我不打死你!”
要说这一男一女躲在这里什么都没干,鬼都不信,而且,叶晚晚上衣的扣子都掉了。
他气势汹汹的恨不得要吃人。
然而,一条遒劲的手臂却突兀的挡在张兴旺面前,还伴着楚程漫不经心的提醒:“有话好好说,别欺负女人!”
说着,又对身后的小白兔挑眉:“看到了吗?真正的流氓长这样!”
叶晚晚战战兢兢的点头,红着眼睛,后背都要贴墙上了。
张兴旺破口大骂:“卧槽,你算哪根……楚,楚程?”
张兴旺和随后赶来的林万财看清挡在面前的那张匪气十足的脸时,两人都愣住了。
楚程可是镇上一霸,二十啷当岁的年纪,血气方刚,打起架来不要命,上次张兴旺亲眼看着他一个人撂倒了七八个人。
俗说话,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张兴旺有钱有势,这样的人,比谁都更惜命。
林万财看着女儿,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张老板,你别急,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晚晚才回来几天,她怎么可能认识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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