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连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懊悔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忏悔着,她对不起容妈,她们顾家都对不起容妈。
“徐连翘!你闭嘴!”
傅冽双眼通红的看着她,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原来是这样,原来当年的真相是这样,她居然还敢口口声声说爱他.
爱他?这样的爱让他恶心!
徐连翘脖子被紧紧卡住,感觉下一秒就会马上窒息而死。
真的要死了吗?意识模糊前徐连翘看着他英俊的脸,也好吧,也好吧,能这样死在傅冽手里她也是幸福的。
……
再醒来时徐连翘发现自己居然在顾家以前的地下室里,那是容妈和傅冽曾经住的地方。
徐连翘心中咯噔一下,下床打开灯,阴冷潮湿的地下室瞬间亮堂起来。
但徐连翘却失声尖叫——屋子里居然是一个灵堂的设置,而她刚才躺的地方哪里是床,分明就是死人躺的地方,一圈黄白相间的菊花,还有烛火绕在四周,甚至屋子正中央还有一张巨大的挂像,是容妈的。
“啊——啊——”徐连翘疯了一样的大叫起来。
她对不起容妈,是她对不起容妈。
“鬼哭狼嚎什么?”容倾颜嫌恶的推门而入,“怎么样?惊喜吗?你不是很想死吗?这个灵堂如何?”
徐连翘镇静下来,颤颤巍巍道,“你想干什么?我要见傅冽。”
“呵,你想见时彦?”容倾颜嘲讽的勾了勾嘴角,挑眉道,“做梦!”
“我求你,让我见见时彦,我要跟他解释,我没有,我没有诬陷他,还有,容妈的事情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徐连翘扑在容倾颜脚下,委曲求全道。
容倾颜鄙夷的看着她,以前的徐连翘多骄傲啊,所有人眼里都只有她,现在她不也是跪在她脚下?
“行了,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这些都是时彦安排的,想再见到他?等我和他结婚那天也许有可能吧。”
容倾颜甜蜜的笑起来,然后便离开。
徐连翘抱着脑袋缩在角落,很晚的时候忽然有人开门进来了。
一股酒气迎面而来,借着夜色看过去居然是傅冽。
徐连翘救命稻草一样扑上去,“时彦,时彦,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好吗?我没有……啊!”
傅冽嫌恶的皱起眉,将她压在地上带着浓浓酒气的温热的唇朝着她吻去。
“时彦,时彦,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徐连翘推嚷着,“傅冽,我没有诬陷你强、奸我,我没有故意害死容妈……”
徐连翘绝望的睁着双眼,哑着嗓子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第五章 她该死!她该死!
“……”
那天晚上以后,徐连翘就被关在了地下室里。
整整一个月,除了傅冽每天晚上带着浑身的酒气过来外,她没有见过任何人。
“傅冽,我求求你,你可不可以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真的,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不能这样侮辱我,不能这样侮辱我对你的爱。”
徐连翘的眼泪几欲流干。
这一个月里他每天晚上想方设法的折磨着她,羞辱着她,而她则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着那句话
“哥哥,哥哥,你在里面吗?哥哥?”门外响起急剧的敲门声,容倾颜焦急的声音响起。
傅冽眉头一皱。
“怎么了?”傅冽打开门,换上一副温柔的语气。
容倾颜紧张的往屋里看了一眼,徐连翘破败的身子躺在地上。
“哥哥,医院刚刚传来消息,顾伯母她……她去世了……”
声音不大,却一字不漏的传进徐连翘的耳朵里。
原本呆滞的女人,眼里留下一串泪水。
……
徐连翘跪在病床前,看着母亲蒙着白布的脸,心痛的快要窒息。
刚刚医生说什么?
他说,病人原本快要好了,但是因为突然受了刺激,导致伤口撕裂,长时间没有人发现,最后感染过度,不治而亡。
“妈,妈……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徐连翘一下又一下的撞着自己的头。
她不孝,她不是人,在母亲生命垂危的时刻她还在傅冽身下一次又一次的求着他原谅自己求着他相信自己,她该死оазис!她该死!
“徐连翘,看着母亲尸体的滋味不好受吧?”
容倾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声音尖细的刺进她的耳朵。
徐连翘忽然想到了什么,医生Ӽɨռɢ说她是受了刺激,受了什么刺激?事到如今这个世界上能够刺激到母亲的人和事就只能有她了!
“是你!是不是你!”徐连翘红了眼冲上去,将容倾颜抵在墙上。
容倾颜忽地怪异的笑了起来,“徐连翘,你还不太蠢啊!是我!就是我!是我故意跑到许蓝的病床前把你被傅冽折磨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了她!可是这还是得怪你!是你!是你害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