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温宁缄默不语。
沈修年冷静了点,语气好了不少,说:“乔温宁,那双鞋子是一个助理的,那天在我那边开会她在开会的时候崴了脚,没法穿高跟鞋了,我让她穿了拖鞋回去,她就把高跟鞋留在我那儿了。”
“这样。”乔温宁倒是没有跟他想象中那样挣扎,只说,“我该送我的学生们去学校参加比赛了。”
其实到底是不是这样,她也不可能知道,就算是他的理由,她也无从得知。
“我跟你一起去。”
“车上只能坐七个人,你没法去。”乔温宁说。
沈修年立刻道:“那我在酒店等你。”
乔温宁没搭理他,洗漱完吃完早饭就送学生们去了比赛场所。
这场辩论赛,a大的成绩一直考前,但乔温宁还是有些紧张,一直等到他们上场,谈吐自如,气势也很足,她才逐渐放下心来。
晚上陪学生们庆祝,这次是大家都喝酒了。
沈修年电话已经打了好几遍,问她几点回去。
乔温宁一个都没有接,陪着学生们喝了不少,一直到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沈修年看她喝成这幅模样,脸色不太好看,最后把她拎走了。
到了酒店以后就忍不住开口批评她:“你怎么能跟一群异性喝成这样,你是真不怕危险。”
“都是一群小屁孩。”她捏了捏眉心。
“小屁孩?”沈修年情不自禁拔高了音量,有些冰冷,“他们大学了,大学我都弄你多少回了,大学生已经是成年男人了,成年男人的危险你不知道?”
乔温宁晕乎乎的,却笑,“世界上最让女人渴望的东西——”
她顿一顿,说,“一个是钻石,另外一个就是,男大学生。”
沈修年脸色冷冷的,却不好发作。
乔温宁看着他的冷脸,笑了一下,踮脚上去亲他。
扑面而来的酒味,让他往后躲了躲。
乔温宁抬眼看了看他,耸了耸肩,说:“不愿意?”
随着耸肩这个动作,她的衣领也滑了下去,好看的直角肩也映入眼帘。
乔温宁今天太妖了。
好比寻常寡淡的小妇人,突然变成了魅惑人心的狐狸精。
沈修年喉结滚动两下,声音低哑:“没……”
“那你躲什么?”她懒懒的看了他一眼,声音也慵懒。
沈修年顿了顿,然后很快低下头去配合她,她要怎么做他都奉陪,倒在床上最后也是她主动,这让沈修年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老婆,你今天不是故意整我的吧?”在她亲他下巴的时候,他轻轻闷哼了一声。
乔温宁只埋头苦干。
沈修年这次回来,还以为两个人保不齐得吵上几句,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好的福利待遇。这是意外之喜,当然,他心里清楚她应该是喝了点酒,八成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乔温宁主动,那可真的是太舒服了。
沈修年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替她把肆意掉落的头发给整理了,而后凑上去跟她接吻,每次一亲都好几分钟。
到后来乔温宁不主动了,他就老老实实的把活给接了过来。
乔温宁看见他的眼底都是意乱情迷。
她突然开口问:“你爱谁?”
他似乎没听见。
乔温宁再次步步紧逼说:“你喜欢谁?”
“我老婆……”男人在这种时候,对这种问题,总是能对答如流。
“我会是你这辈子唯一的老婆吗?”乔温宁直直的看着他。
“嗯?”他疑惑的反问了一个音节。
乔温宁不知道他是真没有听清还是假没有听清,但是心如明镜,但凡她会是他这辈子唯一一个,很多事情他也不会这么对她。
她起身或多或少察觉出来,沈修年有那么一点在意她,或者说是,喜欢她。但她不会是他最爱的那一个。
而今天她主动,也只是不想跟他多聊,听一些她不喜欢的话题,也是在避免吵架。
结束的时候,乔温宁道:“你明天是不是要走?”
沈修年说:“还不是你闹脾气了,就回来看看你。你眼睛挺尖,高跟鞋居然都能被你看见。”
乔温宁说:“明天你自己走就是了,没必要把我吵醒。”
沈修年在她身后亲吻着她的背,一下一下,说:“国外撩我的女人确实很多,她们也很直接。但是我又不喜欢她们,不会碰她们的。”
她相信他能做到。
唯一能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只有温湉罢了。
乔温宁沈修年都打算睡觉了,但她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乔温宁睁开眼睛,看到了来电显示是徐斯言。
她正打算伸手挂了,但来不及了,沈修年也看见了。
他看了手机好一会儿,然后视线朝她看过来,眼神里带了几分探究,语气又开始转凉,不咸不淡说:“徐斯言?”
乔温宁表情平静,没搭理他。
她伸手想拿过手机,却听见沈修年再次冷着语气质问道:“他为什么会在半夜给你打电话?”
他快她一步拿过手机,盯着“徐斯言”三个字蹙眉。
乔温宁说:“叶晨曦最近在他那实习,再说我们是老同学,联系有什么问题?”
她作势要去强,但当然得逞不了,他用一只手摁住她,自己接起了电话,语气不太友善:“有事?”
徐斯言在那头顿了顿,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语气平淡道:“乔温宁的手机怎么在你那儿?”
沈修年说:“我们在一起,正准备睡觉,你吵到我们了。”
徐斯言道:“你回来了?”
“不然你以为我会一直在国外待个半年?”沈修年不太耐烦的说,“你有事说事,别打扰我们休息时间。”
“我还以为你在国外有那位陪着,会乐不思蜀。”徐斯言没什么情绪的说,“乔温宁有个学生要来我这里学习,想问问乔温宁她什么时候过来,好给她安排工作。”
沈修年扯了扯嘴角,一阵见血道:“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你就非要这大晚上问?”
徐斯言淡定的说:“加班刚结束。”
“以后这么晚你别打过来。”沈修年这话显然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余地。
一旁的乔温宁皱起眉,道:“你又发什么疯?人家过来说事情的,你非要这么怼人家?”
沈修年没想到乔温宁居然还护着他,凉凉的讽刺的笑了笑,声音骤冷:“我们兄弟之间怎么聊天那是我们的事。”
徐斯言也温和细语道:“乔温宁,没事,本来大晚上打扰你们也确实是我不对,你把你学生的微信推给我,我们自己聊就行。”
他帮她带叶晨曦,乔温宁是相当感激的,不由得道歉说:“徐总,真不好意思。”
“没事,我先挂了。”徐斯言说。
他的话刚说完,沈修年就摁了挂断键,把她的手机给丢在了一边,用那种极其不悦的眼神扫视她。
仿佛她把他给绿了一样。
男人果然都极其在意一点风吹草动,双标至极。
乔温宁淡淡道:“所以你现在又想干预我的社交?”
沈修年却重新在她身边躺下,没有正面回答她,只说:“不早了,睡觉。”
乔温宁迟疑了一会儿要不要给徐斯言再发条消息表示歉意,但念及沈修年又得就这事闹到半夜,最后不得不打消了念头。
第二天起床时,已经十点了,她本来觉得他应该要走了,结果他还在她身边躺着。
她愣了愣,要起身,却被他给拽了过去,很快又再次躺在了他身子底下。
乔温宁躲了躲,皱眉道:“不是说今天就要走?”
“我又没说早上就走。”沈修年用额头蹭蹭她,抚摸她修长的腿,说,“老婆,你腿真好看,每次我看到你就忍不住想……”
想的是什么,当然是那些和颜色有关的话题。
他需求很大,这次分别将近二十天,当然不是昨天那一回就够了的。
乔温宁在这种事情上,反抗也没有用。加上他手段好,随随便便就能让她投降,也就随着他去了。
她置身云里雾里,没注意他伸手拿了她的手机,给徐斯言拨了过去。
徐斯言看见乔温宁的来电显示,本来心神愉悦,却在听到那头细微的低喘时,脸色猛的沉下来。
“叶晨曦的号码我发给你了。”沈修年懒懒的说。
乔温宁也是在他开口时,才发现他动了她的手机。
她表情一变,猛的要推他,害得他眼底犯冷,换来他更加凶猛的“报复”。
她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徐斯言冷冷说:“沈修年,你别欺负乔温宁。”
“欺负?”沈修年看着乔温宁微微蹙起的眉头,以及无助到咬唇的动作,他可不就是在“欺负”她么。他突然弯了眼角,缱绻的说,“老婆,放轻松,别咬。”
话是对乔温宁说的,但也是说给徐斯言听的。
这句话,那真的意思明白到不能再明白了。无非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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