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台上。
洛勿瓷踩在天台沿边,风吹过瘦弱的身躯,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错觉。
她听着电话那头男人的怒吼,声音很轻:“姜之礼,你知道最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感觉吗?”
闻言,姜之礼呼吸一滞:“我不知道,洛勿瓷,你立刻滚下来!”
他边说着,便冲出办公室,朝天台而去。
半分钟后,姜之礼就看到了一袭白裙的洛勿瓷。
他怔忪了下,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九年前在大学那场比赛上的女孩。
“洛勿瓷!”
闻声,洛勿瓷回头看他,声音透过电话一字一句传来:“可惜,我也没办法让你知道那种感觉。”
“但我会让你知道,最恨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感觉。”
说完,她身子往后一仰,径直坠落——
“不要——!”
姜之礼瞳孔一缩,大步冲向洛勿瓷。
可,晚了。
他的手擦过洛勿瓷的裙角。
几秒后,“砰”的一声巨响。
洛勿瓷一身白裙,在姜之礼的目光中,一寸寸被鲜血染红。
第11章
姜之礼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眼睛通红。
助理跟在他身边五年,第一次见他这样情绪激动。
“姜总……”
“滚开!”
姜之礼一把挥开他,拔腿朝楼下冲去。
怎么可能?洛勿瓷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跳楼?
是梦吧?!
姜之礼告诉着自己,可去按电梯的手都在颤抖。
一直到冲出汎海的大楼。
他看着围满的人群,第一次有些胆怯。
直到救护车嗡鸣的声音响起,看着医护人员用尸袋将人装起,抬走……
姜之礼的脚就像粘在地上般,一动不能动。
洛勿瓷在汎海大厦,跳楼自杀。
这个消息飞快传遍了京都。
而此刻,一声惊喊从洛家传出——
“爸!妈!”
洛勿瓷惊坐在床上,四周熟悉的一切让她心安。
可想到刚刚种种,她还是心慌意乱。
是梦吗?可却那么真实,那种痛,刻骨铭心。
洛勿瓷攥了攥发麻的手,拿出手机打开微博,就看到热搜上挂着的词条——
“晴荟易主?一向以模范夫妻著称的洛老先生,竟早有私生子?!”
她看着,眼神一片黯然。
原来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她都无法拥有一个完满的家庭。
半月前,洛父将私生子带回了家,导致母亲发病离世。
她又被逼退位,得知姜之礼对自己从来都是玩玩而已后,心理出现问题。
可如今,想到梦里的那一切,洛勿瓷有些疲惫。
过去她把自己逼得太紧,现在想想什么都不管又能如何。
如今晴荟还在,她也放弃姜之礼,这样也算是完成了母亲的遗愿。
这样想着,洛勿瓷下定了决心。买了当晚的机票离开京都。
她没告诉任何人她的去向,彻底消失。
一开始,姜之礼还以为‘洛勿瓷消失’这只是她的小把戏。
他照常工作,带领着汎海集团在京都的土地上和晴荟集团博弈。
晴荟新来的那个叫洛柯睿的小子很蠢,姜之礼从不把他放在眼里。
果然,在洛柯睿的带领下,晴荟集团日趋颓势。
每到这时,姜之礼就会吸着烟,出神地看着汎海大厦落地玻璃外的万家灯火。
原来只有洛勿瓷有资格当他的对手。
一个月,两个月,洛勿瓷杳无音讯。
姜之礼从一开始的不在意,到之后的心烦气躁。
他打通洛勿瓷秘书的电话,秘书说:“抱歉姜总,我也不知道洛总去了哪……”
他又打通洛父的电话,洛父很是焦急:“我的勿瓷?她怎么会突然消失?”
姜之礼一下子挂断电话,他知道洛父不是什么好货色。
碧园别墅。
许珞西一直在姜之礼身旁,可怜巴巴地问:“之礼,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姜之礼犹豫了,脑海里莫名浮起洛勿瓷的脸。
最后,他沉声:“婚期暂且搁置。”
他转身离开,独留下许珞西一人在原地惊愕。
一年后,宴会。
姜之礼应酬时的神色很是敷衍。
他在等着私家侦探的电话。
终于,电话响起。
姜之礼走到了露台,接通。
那头的侦探说道:“姜总,洛小姐一年前去了冰岛。”
姜之礼点燃一根烟:“那她现在在哪。”
“现在她已经回国了……”
不等侦探继续说下去,姜之礼就注意到了楼下的一阵骚动。
他从露台走进去,手指夹着烟,顺着楼梯看下去。
宴会厅门口,已经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洛勿瓷一身白色羽毛定制礼服,西西微笑着。
她挽着毕节轩的胳膊,如同人群里最闪耀的白孔雀。
姜之礼冷冷看着洛勿瓷,烟圈从口中吐出。
洛勿瓷抬头,她看到了站在二楼露台处的姜之礼。
她浅笑,松开挽着毕节轩的手,提着洁白的裙子缓缓走上二楼。
在众人目光之下,她伸出手:“好久不见,姜之礼。”
第12章
“好久不见,洛勿瓷。”姜之礼将烟随意扔在地上,随后一把揽住洛勿瓷。
楼梯下众人一阵惊嘘。
洛勿瓷的神色也不畏惧,她淡淡道:“姜总,大庭广众之下,不合适吧。”
姜之礼死死看着洛勿瓷,他现在真希望把洛勿瓷剥个干净,好好看看她一副皮囊下藏得是什么心!
一年了,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她却跟别人一起出现在宴会。
怒火,嫉妒,最后在洛勿瓷平静的眸子下,姜之礼才冷静下来。
他松开洛勿瓷,转而变成了冰冷的绅士。
他抬起洛勿瓷的一只手,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陪我跳支舞。”
“我可以拒绝吗?”洛勿瓷浅笑。
毕竟今夜,毕节轩才是她的男伴。
姜之礼再次环上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语:“如果你不答应,今晚你就知道后果了。”
无数眼睛在看着这一幕,底下纷纷议论起来:
“姜总不是有未婚妻吗,怎么跟这个女人这么亲密?”
“她你都不知道,她是洛勿瓷啊!”
“洛勿瓷不是一年前消失了吗,怎么突然又出现了?”
姜之礼领着洛勿瓷下楼,优雅的舞曲开始演奏,人们开始两两结伴出现在宴会厅中间。
毕节轩苦笑着站在一旁,他知道此刻无论如何自己也插不进去了。
姜之礼幽深的眸子盯着洛勿瓷,洛勿瓷则神色悠然。3
她将一只手放在姜之礼的肩上:“姜总,我不会跳舞,如果踩到你的脚,请多多见谅。”
姜之礼冷笑:“你最好别故意这么做。”
大学时的舞会,姜之礼当时就是洛勿瓷的舞伴。
他们练习了很久,但洛勿瓷依旧肢体不协调。
他不知道现在洛勿瓷的舞技如何,但只求别比那时还差。
正这么想着,音乐声响起。
洛勿瓷上来就踩了姜之礼一脚。
“不好意思。”她说话像是在道歉,又像是根本不在意。
姜之礼心中隐忍着怒火。
转了个圈,洛勿瓷又踩中了姜之礼。
姜之礼面色阴沉:“你是故意的。”
洛勿瓷惊讶:“姜总,你怎么不信?我确实不会跳。”
一曲舞毕,洛勿瓷总共踩了姜之礼七次。
在酒杯堆成金字塔的桌边,姜之礼暗暗掐了洛勿瓷的腰:
“今晚我会报复回来七次。”
洛勿瓷和姜之礼一直缠绵到第二天早上。
她被姜之礼抱着去浴缸洗了个澡,又被欺负了一会,姜之礼才肯让她睡下。
等到醒来时,因为拉着遮光窗帘房间内一片漆黑,她都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
她习惯性地抬手去摸床边桌子上的避孕药和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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