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她本是千金,被迫嫁给废太子在哪免费看-抖音新上热文分享(钟明巍钟美芽)她本是千金,被迫嫁给废太子

时间:2023-04-21 19:06:3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他喜欢喝茉莉花茶,茶叶在外堂的长桌上,靠墙放的那个木盒子里头,”阿丑没发现庞毅的异样,一边又继续絮絮叨叨着,“炕别烧得太热,他这人本来就好出汗,要是炕太热了,睡衣都能泡湿了,大清早起来的时候,屋里又凉,特别容易着凉。”
“是,属下记住了,”庞毅听着阿丑这么絮絮叨叨着,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夫人,还有什么交代的吗?”
“还有就是,院里的井总结冰,可是砸石头下去破冰的声音又太大了……”阿丑很不好意地看着庞毅,这话她实在有点儿说不出口,憋了半天,才硬着头皮道,“他早上有时候醒得晚,喜欢赖一会儿床,所以能不能麻烦你这几天下山提水用?别往井里砸石头了,声音太大了,肯定会惊醒他……”
庞毅蓦地抬起了头,他怔怔地看着坐在对面瘦小又干巴的少女,蓦地就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放在井边的那块大石头,还有就有钟明巍听他随口说起那块石头之后的种种疯癫,一时间,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不是要为难你!就几天就好了!”阿丑被庞毅这么盯着看,吓得连连摆手,忙得解释道,“等我病好了,回去之后,就、就不要你下山打水了,到时候我自己去打水就成了!要不然,你……你早上起来先别打水,等他睡醒了,你再凿冰取水,也……也是一样的,”阿丑没有和钟明巍以外的男子接触的经历,这时候被庞毅这么盯着看,只觉得浑身汗毛都倒竖了,她担心庞毅是在抱怨她,可是她也顾不上,只是声音又小了,“就是……就是你别在他睡觉的时候砸石头就成,他现在身子不好,得让他好好歇着,求求你了……”
“是,属下知道了,请夫人一定放心。”当下,庞毅起身,行至阿丑的面前,“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然后就是深深一叩。
阿丑被他这突然举动吓了一跳,忙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心想过去把庞毅扶起来,但是她又不敢,所以就闪身站在了一边,一边忙得道:“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啊!”
“属下感激夫人,感激不尽。”庞毅没有起来,他抬起了身,对阿丑道,一边又重重地磕了两个头,一个从军十五年的沙场武将,实在嘴笨的厉害,他心里对阿丑的感激可谓是排山倒海,可是他却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所以就只能用这最笨、却又最质朴的方式来表达。
“你快起来,你别这样……”从来都是阿丑给人家下跪磕头,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她都要被吓哭了,“你跪着做什么?快起来!”
“是,”庞毅这才起了身,一边躬身对阿丑道,“夫人若是没有别的吩咐,那属下就回去了。”
“好,你回去吧,别让他一个人待着,”阿丑忙得道,可是瞧着庞毅转身要走,她又忙得叫住了,“你……你等一下。”
“夫人还有别的吩咐?”庞毅问。
“那个……”阿丑的脸颊微微泛着红,心里的话实在不好意思说,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叫什么?”
其实,这才不是她想问的。
“启禀夫人,属下庞毅,”庞毅忙得躬身道,“属下原是爷的贴身侍卫,自幼随爷一道长大,十五年前奉爷之命,去了南疆大营,如今爷落难,属下就离了南疆,若是夫人不弃,往后,属下就留在宁古塔,伺候爷与夫人。”
“我……我怎么会嫌弃?”阿丑忙得道,又有点儿忧愁地道,“你留下来也好,有个故人陪他说说话,他也不会憋闷了,我又不怎么识字,能跟他说的无非也就是家长里短,他一个大男人家的,怕是也不爱多听,有时候总觉得他心里有事儿,但是我又不敢问,也不知道怎么问,以后有你在,他应该能和你说说心底话。”
“夫人,恕属下僭越,”庞毅看着阿丑,一字一字说的极是认真诚恳,“您在爷心里,是谁都不能比的,爷最爱听的,必定也是您说的家长里短,在您身边,爷才活着最自在踏实,这两天,爷虽然不说,可是属下看得出,爷是真想您。”
“真的?”阿丑觉得自己鼻头有点儿酸,她觉得自己没出息极了,可是心里又开心着,当下忙不迭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那我可得好好儿养身子,争取早点儿养好了好能回去,赶明儿我就让陈奶奶给我熬阿胶燕窝吃。”
庞毅听着她这么说,忍不住勾了勾唇,紧绷了好几天的心弦,这时候才稍稍松了些,当下他忙道:“夫人尽管吃,咱家最不缺银子了。”
“上次的五百两是你拿来的?”阿丑一怔。
“是,上次属下来得匆忙,没有给夫人行礼问安,还请夫人恕罪。”庞毅一边道,一边又对着阿丑深深一揖。
“你别总这样动不动就弯腰下跪的,怪吓人的,”阿丑忙得道,一边又挠挠头,半天才小声地吐出了一直憋在心底的话,“那个……是他让你叫、叫我夫人的吗?”
庞毅看着阿丑忸怩羞涩的模样,觉得有点儿好笑,又觉得甚是感动,当下含笑对阿丑道:“夫人是爷明媒正娶的夫人,且爷又如此爱重夫人,属下自然恭称您为夫人。”
“啊……哦……你快回去吧,别让他等急了。”阿丑的脸更红了,忙得扭扭捏捏头也不回地进了卧房。
庞毅确实也不敢耽搁,当下提着包袱出去了。
……
钟明巍对着小桌上、摊开的包袱,一眨不眨地看着,叠得齐齐整整的棉裤上,放着一只小巧的吊坠,这吊坠,自大年初一那天他替阿丑戴上去之后,这还是她头一次取下来,这时候就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那条黑棉裤上头。
钟明巍轻轻地把那个小巧的吊坠握在手里,用指腹一下下轻轻地揉着,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他一个人坐在炕上,一边顺着窗户缝偷偷摸摸地看着在院中忙活不停的小丫头,一边揉着这个黑黢黢的小吊坠,他想早一点儿送给她,可是却又总觉得难为情得很,三十多年没尝过的那种近乡情更怯的滋味,终日充斥着他的心扉,甜蜜里又夹杂着些许淡淡的忧伤,钟明巍觉得自己很矫情,三十几岁的大老爷们儿,什么没经历过?阎罗殿前都走过几圈了,这时候却因为这个小丫头和这么个小玩意儿,成日没羞没燥地矫情着,可是天知道,他又有多么地享受这样半是苦涩半是蜜糖的矫情。
“庞毅。”揉了半天的小吊坠,钟明巍把那小吊坠小心翼翼地挂在了脖子上,一手捉着那小吊坠塞进了自己的睡衣里头,冰凉凉的吊坠贴着热乎乎的胸膛,钟明巍说不出来的舒坦,顿了顿,他才对着虚掩着的房门道。
“爷,您有什么吩咐?”庞毅忙得放下了手里的笤帚,急匆匆地赶了进来。
“陈先生说了,她的伤寒什么时候能痊愈?”钟明巍皱着眉问庞毅。
“回爷的话,陈先生交代了,不出半个月夫人就能痊愈,”庞毅忙得道,一边打量着钟明巍的神色,一边又忙得补了一句道,“到时候,属下就下山去接夫人回来。”

钟明巍看着自己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两只脚,还有红肿厉害的膝盖,眉头皱得更厉害了,顿了顿,才开口:“明儿你早些启程,早去早回。”

“是,属下遵命,”庞毅知道钟明巍在担心什么,自然他也担心着,只是此时他心里还有一个疑问,他踌躇着,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爷,夫人她……好像并不是段府的嫡女,她是……”
“那又怎么样?”钟明巍蓦地抬起头来,眯着眼盯着看庞毅,一边冷声道,“不是段府的嫡女,就做不得我钟明巍的妻子了?不是段氏的嫡女就配不上我这残废了?!”
“爷!属下并不是这个意思!”庞毅吓了一跳,忙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着急地跟钟明巍解释着,“爷和夫人伉俪情深,属下虽是下人,但是说句僭越的话,属下心里也真的替爷高兴,爷从前在京师,自是千尊万贵、养尊处优,但是依属下看,那时候爷也没多快活过,可是如今,爷离了京师,来到宁古塔这样的荒凉地儿,可是属下却觉得爷活得比从前自在快活了,自然这都是夫人的功劳,属下对夫人真真是感激不尽,又怎么会敢轻视夫人半分呢?”
“你起来吧,”钟明巍拍了拍庞毅的肩膀,一边叹了口气道,“我近来抱病,性子难免急躁些,你别往心里去。”
“属下不敢,”庞毅道,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瞧着钟明巍干涩的嘴唇,庞毅忙得过去斟了杯茉莉花茶给端了过来,一边恭恭敬敬地道,“爷,您请。”
钟明巍双手捧着那粗瓷大碗,看着杯中缱绻舒展开来的朵朵茉莉花,原本焦躁的一颗心,这时候渐渐平复了下来,顿了顿,他对庞毅道:“她的确不是段氏嫡女,她是那段氏女的陪嫁丫鬟,是伺候着段氏女一路来到宁古塔的。”
饶是庞毅已经猜到了阿丑的身份必然低微,可这时候听到阿丑不过是个丫鬟,还是忍不住有些吃惊,只是有了刚才的教训,他也不敢再置喙阿丑什么,当下十分委婉地道:“那段氏女呢?她现在又在何处?”
“她死在半道儿上了,”钟明巍淡淡道,低头抿了口茶,一边又继续道,“堂堂右相府的嫡长女,自是金贵得很,怕是从小就存着母仪天下的心思,所以她又怎么愿意嫁给我这个半死不活的瘫子,怕是被段承鸿逼得没了法子,这才不得已委委屈屈地上了路,可是这一路上越想越是委屈,索性半道自戕了,不过她这么一死,倒是成全了我和那丫头。”
庞毅一怔,一边压低了声音道:“属下听闻,护送段氏女来宁古塔的可是御林军,既是出了这样的事儿,御林军那边又怎么不能不知晓呢?可是属下在京师待了小半年,竟是没有听到一丝风声,更加没有人向万岁爷禀告过此事,这倒是有些蹊跷了。”
“倒也不算蹊跷,他们的差事办砸了,连个女人都没有看住,这样的事儿,他们自然没胆子朝上报,倒是有胆子逼着那丫头顶着段氏女的名头嫁到了宁古塔,”钟明巍讥诮地勾了勾唇,一边又道,“如今那两个侍卫人就在宁古塔,瞧这意思,以后这两人怕就不挪地儿了,这样也好,事关性命,他们自是不敢外道,咱们也落个清静。”
“可是属下却觉得仍旧不妥,留着他们在,始终都是个隐患,”庞毅摇摇头,一边抿了抿唇,一边看向钟明巍,“爷,属下以为,还是斩草除根来的干脆利索。”
庞毅是多少年的沙场武将了,他生长经历和环境造就了他做事干脆利索的性格,留着孔闻敏、孔闻捷,自然就多了一分阿丑身份外漏的危险,若是这事儿传到了京师,怕是钟明巍和阿丑的日子又没个清静了。
“杀不得,”钟明巍缓声道,一边看向了庞毅,“两位御林军侍卫同时在宁古塔殒命,这样的消息传到京师去,怕是比什么代嫁更劲爆吧?退一万步讲,就算万岁爷不把此事放在心上,那么马志明呢?那么戴景峰呢?御林军和锦衣卫明争暗斗了那么多年,宁古塔始终都握在御林军手里,这一次若是锦衣卫趁乱得了手,那以后咱们还过不过的下去?”
马志明乃是御林军统领,与戴景峰同岁,也是在朝中摸爬滚打了三十年的老人儿了,只是御林军和锦衣卫素来不对盘,他们两人更是一见面就两眼起白云的主儿,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只是近年来,戴景峰统领的锦衣卫明显更得万岁爷青睐,马志明在朝中难免有所失意,御林军京师的不少差事职权渐渐被锦衣卫接手,所以马志明不得已在京师之外寻求突破,这也是御林军的手能伸到宁古塔的最主要原因。
“是,爷说的是,是属下一时鲁莽了,”庞毅忙道,一边又蹙了蹙眉道,“只是到底御林军的人和咱们不熟,属下心里还是不放心得很。”
“就是不熟才好,若是熟了,你以为万岁爷还会将我贬到宁古塔来?他可不是想让我来享福的,”钟明巍缓声道,一边顿了顿又道,“明儿出门你多带些银子在身上,务必要把延社的那位名医给请过来。”
“是,请爷放心,属下一定把人请来,”庞毅忙道,一边又从前襟里头取出了十张银票放在小桌上,一边对钟明巍道,“这一万两银子,是太后让属下给爷带过来,太后交代了,说是遇到合适的宅子,让属下给爷置办着,让爷好好儿将养身子,另外,太后还让太医院给置办了好些珍贵药材过了,正好爷也能用得上。”
“看来太后这是彻底要要放弃我了,”钟明巍盯着小桌上那一叠薄薄的银票,满目都是讥诮,“我辛苦了三十年,废了两条腿、去了半条命,她这么轻飘飘的一叠子纸就把我给打发了。”
“爷……”庞毅心头蓦地一酸,“你别这么说,太后她也有苦衷……”
“是,她的确有苦衷,”钟明巍淡淡道,“一边含辛茹苦扶持我一路进了东宫,一边还不忘给她们徐氏一门留后路,她这样的辛苦,世间少见啊。”
庞毅嘴唇动了动,还想说点儿什么,可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钟明巍说的对,太后从来都没有把所有赌注都押在钟明巍身上,一边扶持着钟明巍,一边还不是在五台山养着那位……慧常在吗?
如今,钟明巍的身子废了,再无可能问鼎九五了,那位慧常在转眼就成了万岁爷眼前最得宠的女人,太后何其冷静,又何其冷漠?
“爷,您要是不高兴,我就把这些银票给烧了……”庞毅实在看不得钟明巍这幅表情,当下就一把抄起了那一叠子的银票。
“为什么要烧了?”钟明巍截断了庞毅的话头,一边从他手里接过了那一叠的银票,一边拍着那银票道,“我收下这一万两银子,下半辈子不愁吃喝,徐氏一门也能松了口气儿,岂不两全其美吗?”
“可是……”庞毅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事儿了,赶紧洗洗睡吧,明儿你还得赶路呢,”钟明巍对庞毅道,一边又指了指对面的那张大床,“别再睡地上了,到床上去睡。”
“是,属下遵命。”庞毅也没有推辞,他是和钟明巍一起长大的,钟明巍待他一向不薄,小时候这样同房而眠也是常有的事儿,前两天也是钟明巍情绪太反常了,才没理会庞毅是在地上过的夜。
“等从延社回来了,找人去偏房砌个炕,到时候,你搬到偏房住,”钟明巍又道,等阿丑回来了,他自然不会再让庞毅住这屋来,顿了顿,钟明巍又补道,“现在天冷,怕是没人来砌炕,到时候你就多买几个炭盆放在屋里,要不然就滚到山下自己寻摸地方住。”
“是,等夫人回来了,属下才不留在这儿招爷烦呢,到时候属下一准儿滚得远远的。”庞毅含笑道,钟明巍今儿心情不错,他也难得敢打趣钟明巍。
“滚你的吧!”钟明巍面子有些挂不住,一抬手就把喝干净了的粗瓷大碗朝着庞毅的脸就扔了过去。
“啪!”
下一秒,庞毅稳稳地接住了碗,然后嬉皮笑脸地出去了。
……
嘉盛三十三年正月初十
清晨。
宁古塔知府衙门。
孔闻捷一脸呆滞疲惫地坐在炕上,弓着身子靠着墙,时不时地打个哈欠,又时不时地瞪一眼身边睡得“呼哧呼哧”震天响的之孔闻敏,瞧着他睡得那么美,鼻涕泡都出来了,孔闻捷忍不住捏了捏拳,对准了自家兄长的脸。
“喂喂喂!起来了!起来了!”到底还是舍不得下手,孔闻捷化拳为掌,使劲儿拍了拍孔闻敏的肩膀,“都什么时候,你还不起?”
“什么啊……”孔闻敏嘟囔着,蹙着眉朝外面翻了个身,“别吵吵,看老子不喝死你这小秀才,哥俩好,三星照,四喜财,五魁首,六六顺……”
孔闻捷嘴角顿时一阵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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