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的眉心突突跳了起来,面色煞白,桌下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指甲将手心的皮肉都抠破了。
詹彦青发觉温瓷面色不对,“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儿惊讶。”温瓷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詹彦青:“她老早就喜欢傅寒州了,傅寒州原本对她没什么兴趣,这件事情以后,裴夫人就安排傅寒州和她联姻了,傅寒州也没反对,后来对她还不错。”
“原来如此。”温瓷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詹语白用那颗肾换来了傅寒州未婚妻的身份,为了和他在一起,不惜做出那么肮脏下作的事情。
呵……
傅寒州这个人,她、抢、定、了。
——
因为詹彦青的那番话,温瓷连续做了一整夜的噩梦,起来时,黑眼圈快掉地上了。
因此她化了个浓妆去上班。
温瓷一到公司,就被梁聪安排到会议室做会议记录。
温瓷抱着笔记本来到会议室门口,恰好与过来开会的傅寒州撞上。
傅寒州身旁跟了几个高管,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和平时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冷得让人发抖。
看到温瓷,傅寒州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
温瓷:“裴总。”
傅寒州没理她,和几个高管进去坐了。
开会的时候,温瓷全神贯注做着会议记录,修长的手指敲打着键盘,也没功夫去看傅寒州。
自然也不会注意到,男人时不时便会冷冷扫过她的脸。
开完会,温瓷回去给与会人员发了会议记录,抄送了傅寒州一份。
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她便收到了傅寒州的回件:来我办公室。
经验告诉温瓷,傅寒州这回找她没什么好事儿。
前几次狗东西借工作未由刁难她的时候,都是让梁聪传话的,这一次却直接越过了中间的人,亲自发了邮件。
温瓷合上电脑,去茶水间弄了杯咖啡,趁四下无人的时候,去了傅寒州的办公室。
温瓷将咖啡放到桌上,看着冰山一样的男人,“哥哥偷偷摸摸把我叫来,想干坏事呀?”
傅寒州目光寒凉,视线在她身上游走着。
她今天的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浓,眼线上挑,那双狐狸眼看起来更勾人了,大地色的眼影闪着光,和她身上那条包臀裙一样刺眼。
目光停在她的胸口,傅寒州忽然又想起昨天的事情,他倏然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她面前,不断逼近。
温瓷万万没想到傅寒州会忽然发疯,昨天她好像没惹过他吧?
正忖着,傅寒州忽然将她按到了办公桌上。
草!
温瓷疼得在心里骂脏话。
“昨天下午去哪里了?”傅寒州无视了她痛苦的表情。
温瓷:“朋友生病了,去帮忙照顾。”
傅寒州:“你确定?”
温瓷一头雾水,狗东西问这么多干什么,她不过是早退一次,大不了扣工资呗。
这是看她不痛快,随便一点破事儿就大做文章。
“确定。”温瓷说,“我从来不骗人的。”
傅寒州忽然发出了一声冷笑,骨节分明的手指猛地拽住她的衬衫,用力一拽。
扣子崩开,胡乱散了一地,她的内衣和胸前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之中。
温瓷将身体往他那头贴着,巧笑嫣然,“哥哥想摸可以直说,我自己动手脱就好了嘛……唔!”
调情的话没说完,下巴便被傅寒州狠狠掐住。
“一晚上应付两个男人,你也不怕得病。”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
温瓷怔忡几秒,随后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狗东西昨天看见她和郑凛叙还有詹彦青见面了?是派人跟踪了她,还是亲自跟的?
温瓷沉默了半晌之后,再度笑了起来,那双狐狸眼,顿时风情万种。
温瓷:“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她粉嫩的舌尖轻轻舔过嘴唇,“像被妻子戴绿帽的男人,哥哥不会是把我当成老婆了吧?”
傅寒州:“你也配。”
温瓷:“对啊,我不配,可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她反将一军,“我们又没有关系,我一晚上应付几个男人,都与你无关,你为什么这么激动呢?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