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账，她记下了。
温瓷往前走了几步，停在詹语白面前说，“詹总，对不起。”
没等詹语白表态回应，傅寒州已经开始刁难：“鞠躬不会？”
詹语白：“傅寒州，你别为难她了，她也没做错什么……”
傅寒州冷冷看着温瓷：“她做了什么，我想她自己心里有数。”
温瓷被傅寒州的话逼出了眼泪，她死死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隐忍又委屈。
弯腰鞠躬的时候，她的眼泪滴在了地上。
“詹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温瓷给詹语白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道完歉，她抬起手来，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傅寒州的视线停在了她的唇瓣上，那里已经被她咬出了牙齿的痕迹。
想起那两片嘴唇对他做过的事情，傅寒州的小腹钻起了一股燥热。
他厉声命令：“滚出去。”
詹语白看着温瓷哭着离开，“我们会不会对她太过分了？她哭得好厉害，我怕彦青……”
傅寒州：“我们不过分，她就不挑唆了？”
傅寒州字里行间都是对温瓷的不屑，詹语白甚少见他对一个人情绪这么激烈，厌恶都写在脸上。
詹语白：“要怪，只能怪彦青不争气……哎，他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点？”
——
温瓷回办公室拿了化妆包，站在洗手间镜子前补妆。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就想冷笑。
傅寒州这个狗东西，对未婚妻还真是百般维护，借她不敲门为由发挥，实际上是让她就周六活动的事情和詹语白道歉。
而詹语白也心知肚明，这对狗男女在刁难人别人的时候，真是十足默契。
傅寒州大抵觉得光让她道歉不够，临近下班的时候，忽然让梁聪安排了一堆工作下来。
温瓷看着堆成山的工作，再看看一脸假笑的梁聪，“今天做完？”
梁聪：“是的，整理好发我邮箱，抄送裴总一份。”
温瓷在心里问候了傅寒州的祖宗，给她安排这种繁琐、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刁难中又带着羞辱。
她一个国际金融硕士，傅寒州让她做Excel表格。
这是在给她喂屎，她还不能说不吃。
温瓷做完表格，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她检查了一遍，按梁聪的要求发了邮件，然后就关电脑下班了。
为了做这表格，温瓷晚饭都没吃，眼睛不间断盯着电脑屏幕五六个小时，快要瞎了。
温瓷忍着饥饿往电梯走，过去之后才发现，办公楼的普通电梯已经停了。
现在只有给傅寒州单独用的那部电梯还在运行。
于是温瓷决定去那边等，结果一过来，就迎面碰上了傅寒州。
凌晨的办公区已经空无一人，光线很暗，傅寒州一手插在口袋里睥睨着她，原本就阴郁的脸，在夜里显得更加骇人。
温瓷上去，纤细的手指扣住了他的皮带，“哥哥是在等我么？”
话音刚落，手腕忽然被傅寒州反手擒拿住，她整个人被傅寒州拽进了电梯，后背摔到了墙壁上。
不等她动，坚硬的身体已经压住了她，肩膀上的那只手，快要把她的骨头都捏碎了。
“哥哥今天想玩电梯play么？”温瓷主动提起腰来，一条腿抬起，膝盖往他大腿上蹭。
“除了发浪，你还有什么手段？”傅寒州冷声质问她，“一天没有男人你会死是么？”
温瓷咂摸了一下傅寒州的话，一股子的酸味。
他是不是自行脑补了什么？
果然，下一秒，傅寒州便掐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你在詹彦青和郑凛叙面前，也是这些手段？几个男人才能填饱你的胃口？”
温瓷娇俏笑起来，手往下钻，傅寒州的反应和她料想的如出一辙。
“哥哥不想让我找其他男人的话，就亲自喂饱我啊……”她踮起脚去亲他的耳朵，“来么，电梯很刺激的，啊……痛。”
话没说完，傅寒州忽然一把将她推开，掐住她的脖子，把她的头按在了墙上。
温瓷吃痛，心中暗骂傅寒州这个狗东西有神经病！
傅寒州冷冰冰地质问她，“怎么，也和郑凛叙试过电梯？”
温瓷再次开怀一笑，“原来哥哥真的吃醋了哦~”
傅寒州手上用力，警告她：“别笑。”
温瓷不收敛，“哥哥生气的样子也是这么帅，说脏话都这么带感。”
傅寒州：“回答我的问题。”
温瓷露出伤心的表情：“哥哥真是会伤害我，你明明知道我的第一次是给了你的。”
不知道这句话里哪个字惹到了傅寒州，他忽然松手，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候电梯正好停下，但两人都没出去。
傅寒州对温瓷说：“再搅和詹家，我弄死你。”
温瓷挑眉，“怎么弄，在床上弄么？”
傅寒州：“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温瓷：“如果我不听呢？后果是什么？哥哥说出来吓吓我呀。”
她表现得肆无忌惮，刚才已经摸过他身上了，没有录音笔。
傅寒州：“你觉得你身上那点秘密，能瞒得过所有人么？”
温瓷：“哥哥大可以把自己手里的证据给他看啊，我也很期待呢，他会信你们，还是会信我呢？”
傅寒州被她挑衅得眉心一跳。
与此同时，电梯里响起了手机铃声。
温瓷从包里拿手机的时候，不小心点到了接听。
安静的电梯里，传来郑凛叙的声音，“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
傅寒州在温瓷面前，将郑凛叙的声音尽数听去，目光直勾勾盯着她，眼底隐隐看得到愠怒。
温瓷：“我今天加班，你在相府别墅？”
郑凛叙：“你的车，给你开过来了。”
温瓷：“这么快？不是说得后天才能挂牌么？”
郑凛叙：“找了个朋友，办妥了。”
温瓷：“我这就回去。”
和郑凛叙通完电话，温瓷再度看向对面的傅寒州。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这个表情，哥哥不会是吃醋了吧？”
傅寒州：“滚。”
“好吧，哥哥晚安哦。”温瓷抛了个飞吻给他，潇洒地滚了。
空无一人的写字楼里，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地刺耳。
昏暗的光线下，那道婀娜的身姿更显性感，傅寒州双手插进了口袋里，微微收紧几分。
直到那道身影彻底消失，他才按下B1，去了地库。
——
温瓷回到相府别墅，进了院子，就在车库看到了那辆车。
没多久，郑凛叙也出来了，“车里上了真皮座套，其余的东西，你自己安排吧。”
温瓷：“好。”
郑凛叙：“我点了外卖，你还没吃吧？”
温瓷和郑凛叙进了别墅的餐厅，看到桌子上的沙拉时，两眼一黑。
她就不该对郑凛叙点的外卖抱什么希望。
郑凛叙：“不喜欢么？”
温瓷：“怪不得三三盼我回去，你平时不会也给她吃这些吧？”
郑凛叙：“总吃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
幸好郑凛叙还点了牛排，虽然不太热了，但温瓷加完班饿得慌，吃什么都香。
郑凛叙则是在一旁优雅地吃着蔬菜沙拉，一片绿叶子放到嘴里，都要细嚼慢咽半天。
温瓷忍不住说，“上了年纪的人，就是会保养。”
郑凛叙话锋一转，“詹家那边如何了？”
温瓷露出了一抹笑，将嘴里的牛排咽下去，“詹彦青今天联系我了，我这两天会去见他的。”
郑凛叙：“他对你倒是言听计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