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州下意识以为她又在挑衅,哪知,下一秒却听她说,“昨天晚上,我就是找他分手的。”
傅寒州眯起了眼睛,满脸不信任。
温瓷挑眉,“干嘛这么看我?不相信啊?”
傅寒州冷笑,否则呢,她以为,她在他这边有几分可信度?一个满嘴跑火车的女人,只有詹彦青那种鬼迷心窍的人才会信她。
温瓷露出委屈的表情,“哥哥的心思真难猜,不听话生气,听话也生气。”
傅寒州:“真分了?”
温瓷点头。
傅寒州:“为什么?”
温瓷:“因为不喜欢他呀。”
傅寒州:“你不怕我录音给他听?”
温瓷散漫地撩着头发,“那哥哥就去给他听好了,最好让他恨我,日后也不要来纠缠我。”
她将胸口的头发撩起来,雪白的肌肤露出来,黑色的内衣与肤色对比鲜明,那展露无遗的曲线,看得人口干舌燥。
傅寒州平息下去的怒意,又涌了起来,“这次又有什么目的?”
温瓷:“好伤心哦,哥哥总是把我想成那种满腹心机的女人。”
傅寒州:“别演。”
温瓷委屈地瘪嘴,“好吧,其实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没变过呢。”
她扭着腰走近他,柔弱无骨的手指在他的胸口画圈圈,吐息如兰,“我的目的就是嫁给哥哥,当哥哥的老婆呀。”
傅寒州不满地皱眉,动手要推她,却被她抢先一步抱住。
女人的脑袋靠到了他的胸口,像只小猫咪一样,“你是不是又要让我滚了?”
傅寒州:“原来你知道。”
“口是心非的男人。”温瓷哼了一声,“激动成这样了,亏你说得出口哦。”
傅寒州气恼,口不择言,“除了发浪,你对男人没招了是么。”
“当然有啊……”温瓷的手移到了他的皮带上,“招数很多,但对你,这一招一式足够了,对不对?”
傅寒州:“不要脸。”
温瓷:“哥哥就尽管骂,我再不要脸,你还是看到我就把持不住,你未婚妻有这样的本事么?”
“我想她应该很无趣吧,否则你的身体也不会这么喜欢我~”温瓷眨巴着眼睛勾引他,手钻进了他的衬衫,“反正衣服已经被你撕了,别浪费,我们来试试办公室play吧~”
温瓷话音刚落,傅寒州便将她抱到了办公桌上,刚才她端来的那杯咖啡全部洒到了地上,黑色的咖啡液溅到了两人的衣服上。
温瓷主动将腿缠上傅寒州的腰,傅寒州双手狠狠托住了她的身体。
记不清胡闹了多久,温瓷后来太累,直接昏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傅寒州办公室的休息室,身上不着寸缕。
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温瓷看着自己身上的淤青,骂了句脏话。
她走到衣柜前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换上,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温瓷透过门板,听见了詹语白的声音。
温瓷的步伐不自觉放慢了一些,眉头蹙起。
詹语白在外面,她还怎么出去?傅寒州这狗东西还不赶紧把人弄走?
门外,詹语白喝茶的动作顿住,看向休息室的门,“我好像听见你房间有冲水的声音,有朋友在么?”
第036章耳钉
傅寒州坐在办公椅上,抬眼看向詹语白,表情云淡风轻,“什么?”
詹语白:“你休息室,好像有动静。”
说着,她再次用余光瞥向那扇紧闭着的房门,女人的第六感作祟,总觉得里面似乎藏着什么人。
傅寒州却分外淡定,“你听错了。”
詹语白:“也有可能,我进去看看?”
她放下茶杯,起身朝休息室走,“是水声,说不定是洗手间漏水了呢。”
一墙之隔,温瓷听见由远及近的高跟鞋声,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儿!狗东西傅寒州,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他不怕她破罐子破摔、和詹语白打个照面?
温瓷彻底慌了,她回头看向床上,将衣服捞起来,毫不犹豫往衣柜钻。
钻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听见了有人敲办公室的大门,随后是傅寒州的声音。
“语白,帮我开一下门。”
温瓷听见这若无其事的声音,心里已经在破口大骂,傅寒州好意思说她爱演戏?
她那点子演技,在他面前,是小巫见大巫。
詹语白倒是很听傅寒州的话,温瓷听见了远去的脚步声,一屁股坐在了柜子里,暂时没有出去的心思了,鬼知道她什么时候又会进来。
办公室的门打开,梁聪毕恭毕敬站在门外。
詹语白露出温婉的笑,将梁聪带进了办公室,两人先后停在了办公桌前。
刚停下,詹语白的注意力就被办公桌上的一枚耳钉吸引了。
她脸上原本得体的笑容僵硬了一瞬,手指捏起了那枚耳钉,看向傅寒州:“你办公桌上怎么会有女人的耳钉?”
傅寒州视线转过去,看到了她手里的那枚山茶花形状的耳钉。
应该是温瓷的,之前在办公桌上做的那次不小心掉的。
梁聪听见詹语白的问题,呼吸都屏住了,他下意识看向傅寒州,两人的视线对上了一秒。
随后,梁聪便笑着说,“詹总,裴总,我就是来找这个耳钉的。”
詹语白闻言,视线转向了梁聪,眼底明显写着怀疑,“这耳钉是梁助理你的?”
梁聪:“不是我的,是我女朋友的,本来在我身上,刚才忽然不见了,正好给裴总送过文件,就来这里找找。”
詹语白依旧将信将疑。
这时,傅寒州说,“下次把自己东西看好。”
梁聪:“是,裴总,给你添麻烦了。”
随后,梁聪又和詹语白说,“詹总,您可千万别因为这点小事儿和裴总吵架,否则我就成千古罪人了。”
詹语白再次笑了起来,她将耳钉交到了梁聪手上,善解人意地说,“怎么会,快拿好吧。”
梁聪接过来,走之前还不忘说:“裴总的办公室,不会有乱七八糟的女人,我会帮您监督的。”
梁聪走后,詹语白和傅寒州玩笑,“梁助理真是个好员工,生怕我误会你。”
傅寒州:“他自己落下来的东西,自己处理。”
詹语白:“但我刚才真的吓坏了。”
傅寒州:“怕什么?”
詹语白:“当然是怕你喜欢上别人。”
傅寒州放下合上电脑,笑着说,“最近你对自己越来越不自信了。”
“走吧,去休息室晒晒太阳。”傅寒州拉过了詹语白的胳膊。
詹语白听见这句话后,面色略显怔忡,站在原地半晌没动,傅寒州问,“不进去么?”
詹语白这才反应过来,挽住他的胳膊,“你的要求,我什么时候拒绝过?”
温瓷缩在柜子里,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
然后是詹语白和傅寒州的交谈声。
“……操。”温瓷无声地爆粗口,傅寒州是什么疯子,竟然真的把詹语白带进来了!
傅寒州听着詹语白说话,注意力却定在了那干净整洁的床上。
床单都是平平展展的,一丝不苟,任谁都看不出来之前发生过什么。
傅寒州的余光瞥了一眼衣柜的门,嘴角的笑多了几分嘲弄。
柜子里空气稀薄,又热又闷,温瓷已经在里面躲了快二十分钟,热得一头汗。
她时刻都在盼望着傅寒州能赶紧把詹语白带走,好让她赶紧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但傅寒州这个狗东西好像是在故意和她作对,竟然一直在休息室和詹语白聊天。
后来詹语白接了个电话,提出要和傅寒州一起去医院看詹丹云,两人这才离开。
温瓷竖起耳朵,听着两人的脚步声走远,这才从柜子里出来。
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顺便在心里把傅寒州全家问候了一遍。
他绝对是故意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