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兰拼命挣扎,却被那人一拳砸在后脑。
一瞬间,她只感觉到脑袋嗡嗡作响。
“要不是你,老子会在监狱待整整十三年?!”
耳畔传来森冷的声音,宋希兰内心深处的恐惧再次被唤醒。
是当年绑架司徒岳的绑匪!
眼前闪过寒光,宋希兰绝望地闭上了眼。
“砰”!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却听见绑匪闷哼一声。
宋希兰慌忙睁眼,是司徒岳又折返回来,正跟绑匪僵持对峙。
想到他十三年前为了保护她而被刺伤,倒在血泊里的场景,宋希兰一颗心狠狠揪起。
“他有刀,你快走……”
听着宋希兰害怕到语无伦次的话语,司徒岳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是冲我来的,没理由拖累你。”
冷冷落下这句,司徒岳坚定挡在宋希兰身前。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她胸腔再次被情愫和安全感填满。
绑匪很快和司徒岳扭打在一起。
宋希兰捡起一根木棍,却因为他们剧烈的打斗动作无从下手。
突然,刀尖刺入皮肉的声音响起,宋希兰瞳孔一震!
怔怔看着血迹从司徒岳的肩膀处渗出,仿佛与记忆重合。
脑中迸发出尖锐的痛意,宋希兰再也支撑不住晕死过去。
再次睁眼时,宋希兰已经身在病房。
她强忍着头痛往外走,焦急地拦住护士:“跟我一起的男人怎么样了?”
宋希兰很清楚的记得,司徒岳也受伤了。
她现在必须要见到他,确认他有没生命危险。
顺着护士手指的方向,宋希兰冲进了那间病房。
随着门被推开,她清楚的看见——
里面的人不是司徒岳,而是沈颜!
看着怔愣的宋希兰,沈颜得意勾唇:“很意外吗?我知道你会找来,所以特意跟智宇换了病房。”
宋希兰心头一紧:“宋博士没事吧?”
沈颜并未回答,而是举起右手露出钻戒:“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询问我男朋友的情况?”
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的病房。
宋希兰呆呆坐在病床上,心脏一阵阵紧缩。
突然,房门被人大力推开。
司徒岳大步走进来:“沈颜明明已经好转了,你又去找她说了什么?!”
从未见过清冷如司徒岳如此震怒,宋希兰有些手足无措:“我,我没说……”
司徒岳眸中嫌恶透骨,冷冷打断:“不用再辩解了,如果沈颜有什么事,你用这条命都赔不起!”
宋希兰缓缓睁大眸子,眼里满是震惊和痛楚。
她张了张嘴,又意识到自己说什么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陈信这时走了进来。
他低声对司徒岳道:“宋博士,沈小姐的父亲来了,在外面等你。”
司徒岳闻言,微微拧眉。
宋希兰一愣,司徒岳似乎很不想见到沈颜的父亲?
见他走出房间,宋希兰心中泛起一抹担忧,犹豫了片刻后,她下床走到了门边。
门外传来了司徒岳微微低沉的声音:“沈伯父,有什么事吗?”
“智宇,救治方案还没有研究出来吗,你知道颜颜的情况,她不能等了。”男人的声音不大,却透露着威严。
司徒岳淡声道:“研究并非小事,没这么快。”
沈父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询问道:“听说这个病可以通过心脏移植来治疗,是这样吗?”
司徒岳皱了皱眉:“风险太大,我认为不可行。”
沈父目光幽深:“话都是你在说,我只给你一周时间,到时候还没有结果,就把药人交给我。”
宋希兰听见此话,瞳孔微缩,很是愕然。
沈父为什么让司徒岳将自己交给他?
联想到沈父方才所说的话,宋希兰脸色一白。
是想要将她的器官移植给沈颜吗……
司徒岳不知道说了什么,沈父的语气骤然变冷:“你应该清楚,没有沈家给你的资金支持,你的实验室不可能还会存在。”
随即他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透着门缝,宋希兰忐忑地凝着司徒岳的背影,默默攥紧了手。
司徒岳回头看向陈信:“检测报告出来了吗?”
陈信递上来一沓纸:“这是沈小姐和姜小姐的报告。”
司徒岳随意翻看了一眼,忽地顿住,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陈信忍不住开口:“宋博士,抹杀一条健康的生命去救一具破损身体……做法很不人道。”
司徒岳瞥了他一眼,漠声道:“你想说什么?”
陈信试探性开口:“宋博士真的相信,沈小姐是当年救你的那个女孩?”
司徒岳将报告放回陈信手中:“虽然没找到那个女孩,但我知道不是沈颜。”
犹如一道惊雷劈在宋希兰心上。
她忍不住用力推开房门,语气轻且颤:“所以你做的一切,只是因为爱沈颜吗……”
司徒岳眸中闪过一抹晦暗:“这与你无关,我也没那个义务跟你解释。”
宋希兰踉跄着后退一步:“或者,你也不爱沈颜,只是需要她来维持你的实验室,对吗?”
她说着,眼泪划出眼眶:“那我在你眼里算什么,是你用来维持实验室的工具吗……”
司徒岳的眼神愈发冰冷:“我劝你适可而止。”
他丢下这句话就要离开,宋希兰心里又乱又痛,上前想要拦住他,拉扯间,一沓检测报告掉在了地上。
宋希兰眸光扫过,看见了她和沈颜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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