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府。
楚雪鸢将楚君佑放在卧榻上,安静的看着这女人睡着的模样。
睡着的样子真的很乖,没有了嚣张跋扈,都将那倒刺给收了起来。
他想起探子的话,他们说楚君佑是个文静,不喜欢与人产生纷争的人。
可这个女人却截然不同,难道是经历了什么?
想到这,他心猛地往下一沉,难以相信,一个人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性格才会如此大变!
半晌,楚雪鸢出去,嘱托秋香照顾好楚君佑,便回到了书房。
书房里,毕如春跪在地上,额头都磕出血来了。
听到王爷的脚步声后,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哭诉道:“王爷,这事情是如春的错,是我有眼无珠,伤害了王妃娘娘!”
毕如春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对王妃下手了。
刚才她就听禹年说了,王爷爱惜王妃比他的命还重要,她还把王妃的脸往地上摁,差点害的王妃被送去青楼卖身。
随便拿出一条,她都死无葬身之地了!
毕如春抬头,看到王爷那冷寂的双眼后,又将头低了下去。
禹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了句话。
“你也别太生气了,如春也不知道那个是楚君佑,要怪就怪你平常把楚君佑护的太好了,也不让她露个脸!”
说完,禹年也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气息缠绕在他周围。
他立即止住了声音,老实的站在一边。
“她脸上的伤口是你弄的?”
“是的!”
毕如春心底一颤,整个人跪都跪不稳了,王爷的威压实在是太大了,随便一个眼神,她都觉得自己活不过明天了。
“自己去领罚,若再有下次,直接离开幽香院!”
毕如春瞪大了眼睛,她这是躲过了一劫吗?
禹年看这女人还不知所措的跪着,无奈的叹了口气,提醒道:“还愣着干嘛,赶快跪恩啊!”
毕如春恍然大悟,马上磕头跪下,随后慌忙的离开了。
禹年看这人还是绷着张脸,开口道:“好了,你伤心什么?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看楚君佑的眼神,一开始也不知道是谁说一定不会喜欢这个王妃,又死鸭子嘴硬,弄得他们对王妃长什么样子都不上心,所以这件事情你也有责任!”
楚雪鸢拧眉道:“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他分明记得之前自己只是没有回答禹年,但这也不能代表不喜欢禹年!
禹年无奈住了,“真是破天荒了,你竟然还会狡辩!”
现在的楚雪鸢真是大变样了,都快变成一个痴情男人了。
这要是让外面称赞楚雪鸢的说书先生听到,估计都哭晕在茅房了。
他们日日膜拜的战神楚雪鸢,原来也是个痴情种!
哎,都是女人的错啊!
禹年走后,楚雪鸢本想要好好处理奏折,可是听到南无来报,说娘娘醒了,他便无心再看下去了。
楚雪鸢将奏折放在桌上,斟酌了片刻后,还是走出了房门。
厢房内,秋香正抱着楚君佑哭诉。
“娘娘,你真的吓死秋香了,我还以为你不要秋香了呢!”
秋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都往楚君佑身上擦。
楚君佑无奈住了,知道秋香吓坏了,只好尽心尽力的安慰这小姑娘。
楚雪鸢一进去,便看见秋香躺在楚君佑怀里,紧紧的搂着楚君佑不松手。
旋即,冷淡的双眼立即变得阴狠起来了。
他直接推门而入,而后示意了一眼南无。
楚君佑就看着南无将秋香从她怀里抱走,怀里一下子空落落的,但是耳边瞬间安静了不少。
她起身,看着楚雪鸢,疑惑道:“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处理奏折吗?”
楚雪鸢冷眼,这女人一点都不了解他,这个时候都快午时了,他处理奏折一般都是晚上才会处理的。
“只是来告知你一声,等会带你去宫里一趟!”
“去宫里一趟?难道皇上要怪罪于你了吗?”
今天楚雪鸢公然跟镜华挑衅,那女人到时候进宫去,肯定会在皇上面前煽风点火,楚雪鸢不会被免职吧!
楚雪鸢看到这女人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估摸着正天马行空的想象着什么。
“不要多想,有本王在,没人能伤害的了你!”
这话若是平常的女子听了,肯定会爱上楚雪鸢,但是楚君佑却觉得楚雪鸢这是在耍威风。
万事没有绝对,她不想打无准备的仗。
“楚雪鸢,你等我一下!”
随后,楚君佑就拿起桌上的胭脂水粉,看着镜中的自己开始捣鼓着。
她一定要把自己画的特别惨,这样才能突显她被人欺负的可怜样。
楚雪鸢当真是要被这女人的想象给逗笑了。
他不阻止她,只是静静的看着,看她将那些粉末往受伤的脸颊上有规律的点着。
原本一个小小的伤口此刻被他捣鼓了几下,那伤口便显得有些吓人了。
真是想不到,她还有这样的能力。
半晌,楚君佑将那些工具都收起,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转身看着楚雪鸢,“你这样看我是不是觉得我很惨,像不像是被人欺负了?”
楚雪鸢双手环在身前,仔细的看着她这张脸,半晌,才点了点头。
见状,楚君佑便拉着楚雪鸢要进宫去。
万一她这妆容花了,可就露馅了。
议事殿内。
不少臣子还是穿着黑漆漆的朝服站在两排,大殿内的气氛简直是严肃到极致。
楚君佑进去后,看见这阵势后,有些被吸引住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别人上朝,原来是这个样子。
“楚雪鸢,你以前也是跟他们一样,穿着朝服站在这里的吗?”
她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道:“不对,为何我没有见你穿过朝服呢?”
“我上完朝,便会换下朝服!”
楚雪鸢宠溺一笑,这温柔的神情跟这大殿内的气氛截然不同。
其他大臣看见楚雪鸢的笑时,大吃一惊。
这殿内气氛为何如此凝重,大半部分都是因为摄政王。
往日上朝时,他都是绷着张冷脸,将之前大臣上奏的折子一一汇报给皇上。
这期间的酸楚恐怕那些臣子都是苦不堪言啊!
走近些,楚君佑发现这大殿里面站了不少人。
南丽和南玥都在这呢!
细看南丽时,就发现这女人此刻正用一张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皇上。
这是想博取同情吗?
楚君佑冷笑,当即将自己受伤的脸对着皇上。
“臣妇参见皇上!”
皇上看见楚君佑脸上的伤痕时,吓了一跳。
“摄政王妃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楚君佑当即回道:“臣妇脸上的伤都是因为臣妇的三妹妹,也就是南玥,是她放蛊虫咬伤了臣妇,还命人将臣妇卖去青楼!”
此话一出,底下议论声不断。
南玥咬牙道:“皇上,分明不是这样,今天早晨我看的时候,她的脸分明不是这个样子的,是她污蔑我的,而且并不是臣妇送她去的青楼,是臣妇的二姐姐南丽送的!”
南玥的一番话又让南丽处在了风波之中。
也就是说,南府的两个姐妹,一个想害死嫂子,一个想把嫂子卖到青楼去。
闻言,南丽狠狠的瞪了南玥一眼,示意她闭嘴。
楚君佑也顺势委屈起来,“皇上,臣妇今早的脸确实不是这样,可是回去以后,臣妇的脸就开始溃烂了,肯定是那蛊虫的作用!”
南玥愤然起身,反驳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蛊虫绝对不会使脸溃烂,只是会让人暂时昏厥,失去意识而已。
“妹妹怎么会这么笃定?毕竟这蛊虫是你放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若妹妹还是不相信,可以过来摸摸嫂嫂的脸,就知道嫂嫂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说完,楚君佑往南玥身前靠近了些,还故意将脸往她面前凑近些。
南玥看着这张溃烂布满脓水的脸,心底涌出一股呕吐感。
“你给我让开!”
南玥直往后退,心里万分抵触楚君佑这张脸。
楚君佑冷笑一声,就是要让你害怕。
她这化伤疤的技术可不是吹的,即使是她自己看了都一股恶心感。
楚君佑瞧着南玥万分抗拒的神情,禀告道:“皇上,楚君佑自问从没与妹妹有什么仇恨,一直以来都是做好嫂嫂这个身份,可是南玥却这样对付我,还请皇上一定要将南玥绳之以法!”
皇上点头表示赞许,看了眼缩在角落里的南玥,面色沉重,开口道:
“传大理寺卿,即日起除掉南玥五王妃正妃的身份,并打入大牢,由大理寺卿判决!”
南玥拼命的摇头,万般无助的看了眼在场的人,最后身体匍匐的爬到了镜墨修脚底,拽着他的衣袍,哭诉道:
“王爷,你快救救玥儿,昨天你说的你喜欢玥儿服侍你,玥儿一定会尽心尽力的服侍你的!”
镜墨修冷哼一声,一脚踹开了南玥,这女人原来要嫁的是皇上,他只是她的备胎。
哼,好在他发现的早,不然日后,这女人肯定会红杏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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