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离霆从不沾甜咖啡。
苏泞枝卡了顿的回他,“甜,甜的。”
在别墅里御离霆天天叫她泡咖啡加糖,所以她记得男人爱喝甜咖啡。
御离霆眉头一皱把咖啡放回桌上,冷脸道:重新泡一杯进来,记住我喝的咖啡以后都不要加糖。”
苏泞枝以为男人在耍她她黑着一张脸怒视他,“你耍我?”
自己明明喜欢喝甜咖啡,非要她换不加糖的,这不明摆着在耍她吗?
她抿着唇回呛他,“我明明记得你喜欢喝甜的,在别墅里我天天给你加了糖。”
他喝了一个月的甜咖啡,难道又不喜欢了?
男人的口味随时可变吗?
御离霆把杯子推到她面前,沉着脸跟她说:“我已经不喜欢喝甜的了。”
“重新泡一杯进来。”
苏泞枝瞪着他那张帅气的脸忍着冲上去打他一拳的冲动,她愤愤的一把捞起他的杯子,又跑出去重新泡一杯。
御离霆靠在皮椅上吐了一口气,他回忆着苏泞枝刚刚说的那些话。那个时候他的身体被御朝生占据了,那个男人将苏泞枝掳走囚禁在别墅里整整一个月,他们朝昔相处了一个月时间,做尽了夫妻应做的事,还领了……
所以她刚才说的那个人是御朝生,喜欢喝甜咖啡的也是御朝生。
跟他完全没有一点关系。
他的另一个人格曾经和苏泞枝朝夕相伴,他曾与她花前月下,缠绵悱恻。
他们之间有过一段虐恋情仇,是他不曾插足进去过的。
御离霆根本想不明白苏泞枝那个女人到底特殊在哪里?竟能让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衍生出了自己的另一个人格,而那个人格非要她不可?
她到底有什么魔力?
苏泞枝这次泡了没加糖的咖啡回来,她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他再不满意她也不去泡了,爱喝不喝。
她放在他面前,看也不看他的脸色:“咖啡不加糖。”
御离霆抬眸看了看她,在她怨愤的目光下端起那杯咖啡,张唇了一口。
苦涩的咖啡味在口腔里蔓延,御离霆滚动喉结吞了下去,又喝了一口,他并不觉得苦。
妈妈也喜欢喝苦咖啡,他算是遗传了妈妈的爱好。
那杯咖啡被御离霆喝光了,他将空杯放回了桌上,抬手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起身对苏泞枝说道:“十点有个会议,之后准备订个餐厅吃饭。”
所以?订餐厅也是她干的活?
苏泞枝脑子里有很多国粹要发表。
苏泞枝在公司煎熬了一天,给御离霆端茶倒水,订餐夹菜,收拾文件,干了一天的跑腿,两条腿酸得不像是自己的。
做秘书比她在星悦配音要累死,工作还要照顾某人的情绪,某人一不高兴倒大霉的就是她。
苏泞枝觉得自己的耐性已经被御离霆磨得没了。
到了下班点,苏泞枝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准备下班。
男人从休息室里出来,忽然叫住她,“等会陪我去参加个宴会。”
不等她回答他径直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穿在身上,一席深蓝色西装,里着着白衬衫,比平日里穿黑色的时候显得多了一抹温和。
高挑的身高将他身形拉长,健壮挺拔的身材,恰到好处的凸显了他衿贵冷欲的气质。
这个男人是个天生的衣架子。
苏泞枝迈开的腿听到他说的话刹间停了下来,她挤着眉心回身瞪他,“我已经到下班点了,下班时间不谈公事。请御总找别人去吧。”
秘书办公区里的美女随便拎一个陪他去,或者找个名模,明星之类的陪他去参加,她相信那些女人非常乐意陪他去。
她一个小秘书何德何能陪大老板出席生日宴?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御离霆根本不给她拒绝的理由,他自顾扣着衣领上的扣子,一边朝她沉声道:“你的下班时间是随我,我什么时候下班你就什么时候下班,现在陪我出席生日宴是你上班的时间。”
“未到下班时间私自回家公司可扣除相应的工资,你那2个亿需要凑到什么时候?”
一句“2个亿”把苏泞枝拿捏得死死的,她相信她要是现在跨出这间办公室御离霆明天一定会把法院传票送到她手里。
可恶,无奸不商的混蛋。
苏泞枝不得不认栽,她气焉吁的退回了办公室。
御离霆朝她投去一个眼神,叫她过来,“过来帮我系领带。”
以前他出席宴会遇到不得已的场合会带上丽莎出去,丽莎是他的秘书之一专门负责陪他出席一些大型场合宴会,丽莎很聪明懂得安分守己从来不会给他添不必要的麻烦。前些日子丽莎回家结婚和他提出了辞职,他批了,秘书位置空置下来后他才把苏泞枝调过来。
丽莎只负责替他挡桃花,其余的工作都是交给陈妄。
像系领带,搭配衣服这些事情都是他自己做的。
苏泞枝把包放在小沙发上,不情愿的走到他面前,他个子高大,至少要高出她一个头。
她踮着脚尖拿过他手上的领带,无从下手,她从来没有给谁认真的系过领带。
踌躇着这领带是不是得像上学时候系红领巾那样,她比划了两下看着要不要照那个来系。
御离霆瞥到她奇怪的动作忽然问她,“你在做什么?”
她微红着脸:“我……不会系。”
在别墅那段时间御离霆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叫她帮他系领带,她说不会他就亲手教她,可能是她在系领带这方面太笨了老是系不好,御离霆生气了后来再没强迫她系过。
她手法生疏怕系不好到时害他被人笑话。
御离霆轻嗤了声,“真笨。”
连个领带都不会系。
“看着我。”
他拉着她到衣架前,先做个示范。
他抓着她的两只手把领带挂到衣架上,手把手的教她,“先将宽的一端绕到窄的一端后,再然后……”
他身形宽大,拢着她娇小的身子。宽厚的掌心覆在她的两只手上,鼻尖喷出的呼吸洒在她的耳边,浅浅的,她耳朵有些发热……
脑子混混沌沌的,双手无意识的跟着他动作。
十几秒后,御离霆沉着声问:“学会了没?”
苏泞枝胡乱的回答他,“会了。”
她刚才就是故意说自己不会想让他知难而退,谁知道他竟然要亲手教她。
他抓着她手掌的时候她心里涌出了股怪异的感觉,之前在别墅里他亲手教她系时从来没出现过那种怪异,刚才的那股怪异来得莫名其妙,不知是怎么回事?
男人闻言说道:“给我系上,这些以后都是你的工作。”
又来了,工作工作又是工作。
苏泞枝烦着解开衣架上的领带取下来,站他身前,叫他低头,“头太高了挂不上去,你把头低一点。”
御离霆稍微弯了一下腰配合她的身高。
苏泞枝把领带给他系上,模样中规中矩,比不上男人自己系的漂亮,不过总归是系好了。
御离霆眼神俯低盯着她乌黑的发顶,女人纤细的手给男人打着领带,男人弯身配合着她,暖白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这一幕看着有些岁月静好。
她安静的时候像副静态美的画,一颦一笑都格外吸引人。他突然之间好像有些明白御朝生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女人了,她身上本就自带岁月静好的气息。
“好了。”
“走吧。”
楼下,陈妄已经在等着俩人了。见御离霆和苏泞枝出来他赶紧下去开车门。
“御少,苏小姐。”
御离霆和苏泞枝坐进了后车厢,御离霆对陈妄说:“先去宏腾给她挑件衣服。”
陈妄道:“好的。”
没一会车子停在宏腾门口,御离霆带着苏泞枝进了一家女装店,让店员给她挑一件适合的裙子。
苏泞枝身上的职业装去参加宴会确实不太合适。
御离霆对导购说:“给她挑一件裙子。”
导购挑了巴黎时装周刚上线的一件白色露背裙,苏泞枝皮肤白皙,身材匀称不胖不瘦,穿上那件裙子更凸显她的修长身姿。
导购的眼光确实毒辣那件裙子非常适合苏泞枝,但御离霆不满意,裙子背部露得太多,而且女人的肩膀有个纹身,那件裙子不适合她穿。
御离霆最后叫导购挑了一件不露背的裙子给苏泞枝,叫上苏泞枝去换,苏泞枝识趣的跑去换上。
刚才那件是性感火辣风的,现在这件是小清新风的,穿上后显得苏泞枝更加娇嫩青春。
她也才23岁,现在像个没出学校的高中生。
店里的化妆师给苏泞枝打扮,苏泞枝被人按在椅子上东捣西弄。
半小时后妆化好了,御离霆的眸子闪着微不可见的惊艳,他算明白那句“淡妆浓抹总相宜”的意思。
苏泞枝的底子很好,不管是淡妆还是浓抹都很适合她,即便是素颜朝天也丝毫不影响她的颜值。
饶是御离霆这种对女人无感的禁欲系也忍不住多留意了两眼。
他悄挪开目光,从沙发上起身对她说:“走了。”
“哦。”
苏泞枝跟着他的脚步出来,两人的背影落在店员的眼睛里是多么的相配。
御离霆今晚参加的生日宴其实是个小宴会,周家老爷子在自家老宅简单操办60岁寿宴,按往常惯例邀请了他。
周习光是闻名海内外的知名画家,年轻时候学生桃李满天下,御离霆的妈妈秦宛喻曾经拜师周习光门下,御离霆小的时候秦宛喻还带他去参加过老爷子的画展。
他别墅里壁挂的那些画作都是周老爷子的亲笔真迹,后面被苏泞枝一把火烧了大半。
车子开到一个老宅门口,门匾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周”字。
御离霆下车,示意苏泞枝把车上的礼物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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