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终于感受到我的害怕,并且发现我们的车越走越荒凉。
室友不动弹了,眼神里满是惊恐。
张炘也感受到我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你们。」
他看着我们这样,帅脸都有些扭曲。
「你不会是以为我故意把你们骗来荒郊野外的吧?」
「我接下来该干什么了?」
「威胁?侮辱?」
「拿回我的钱,顺便勒索你们?」
「好家伙!」
张炘的脸都挂不住了。
听他这么说,我只能迟疑地摇头,心里却想着难道不是这样?
室友挣脱了我,当即哭喊道:
「妈耶!求求你放过我们!」
「我把小金库都交出来,还有程云朵的小金库也告诉你!」
听着她撕心裂肺地哭喊,张炘的嘴角都抽动起来说:
「看来我的惊喜变成惊吓了。」
「云朵,我好伤心啊。」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看着他哀怨的眼神,我内心的害怕有些松动。
该不是我真想错了。
呆逼室友已经躲到我身后,把战场留给我,这个损友!
我只能鼓起勇气安慰张炘:
「其实你也不像这样的人啦。」
「这不是金额巨大嘛。」
「而且。你看这荒无人烟的样子,像是约会的地儿吗?」
我把张炘问沉默了。
他好像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半晌才被逼说出实情:
「我只是想带你们泡泡温泉。」
「索性找了个农家乐而已。」
「……」
去他大爷的农家乐,吓死宝宝了,呜呜。
我和傻逼室友都松了一口气,全然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而张炘哀怨得像极了小媳妇。
「老板娘,你竟然这样想我,怀疑我的人品?」
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想在我边上做嘤嘤怪!
想一想这画面,都太扎眼。
我赶紧安慰他说:
「我错了我错了,这不是数目巨大吗?我有些不安而已。」
张炘又摸我头,就像在摸一个小朋友。
他说:「可是你是我的老板娘呀。」
「要是我对不起你,你就让我净身出户。」
我赶紧点头,生怕这个大男人哭唧唧。
而且,造孽,我眼睛有点进砖头。
我说:「我发誓,再怀疑张炘,就吃泡面没有调料包,喝可乐没有吸管,吃薯条没有番茄酱!」
冤种室友:「嗝。饱了。」
「你们别再喂我吃狗粮了。」
张炘这才讪讪地放过我,继续开车。
然后我们就看见了农家乐,如张炘所说,是个绝好的地方。
沿途的火山泥下还咕噜噜地冒着热温泉水。
憨批室友跃跃欲试,我拉住她说:
「等等,我们可没有带泳衣。」
「你要这样跳下去?」
她要是敢跳,我敬她是个敢姐。
张炘微微一笑,低哑着嗓音说:
「我当然早有准备啦,怎么会让你们白来?」
说着,他竟然拍了拍手。
古色古香的温泉驿站里居然出现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个帅哥!
虽然张炘是里面最帅的,但架不住对面人多啊!
「嘶——!」
冤种室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我仿佛已经听见她心里「嘶哈~」的声音。
这些帅哥把我们需要的泳衣浴袍放好,然后整整齐齐对着我:
「嫂子好!嫂子闺蜜好!」
「我们是炘哥的兄弟。」
「还请嫂子多关照。」
喔豁,我看着张炘,而他笑了笑说:
「以后就是你给他们发工资了,老板娘。」
眼见着室友流下羡慕和不值钱的眼泪,我面色古怪起来。
室友可管不了那么多,说过美色只排第二的她,不争气地被弟弟们招呼着拿下。
她一边和帅哥说笑,一边直呼:
「程云朵,这里好美啊,跟天堂似的。」
我翻了白眼给她,眼看着这家伙和弟弟们玩得飞起,把我抛下。
直到这边的温泉池只剩下我和张炘。
我尴尬地问:
「张炘,你们创的什么业呀?」
这么多帅哥,又是温泉又是农家乐的,我怕是……
张炘单手轻轻地敲了一下我的额头。
他像是被气笑地说:
「傻瓜又想啥呢?」
「你男朋友我做的可是正经营生,他们是临时被我喊来陪你室友的。」
「有他们带你室友玩,我们这不就能独处了?」
我点点头,讪笑:
「这样啊,哈哈。」
谁想和他独处哦。
都怪他,搞这些假排面,虽然很有仪式感,也绝对能满足我那冤种室友,但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我来伺候老板娘更衣?」
张炘拿着浴袍过来,那样子色气极了。
我:「……」
他这是在勾引我吗?
这、这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那个,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拿着泳衣和浴袍落荒而逃,直到躲到更衣间里许久,才平静下来。
等我出来时,张炘已经换好浴袍了。
他说:「我带你去山口最好的温泉池,那里几乎不对外开放。」
「希望这个小惊喜能博老板娘一笑。」
我听他这么说,也来了兴致。
果然,一路上的风景果然别致极了,并且没有一点儿人工的痕迹。
张炘说:「你自己进去吧,我在外面池子泡着等你。」
我还真不好意思跟他一起泡。
简约的屏风将我们隔绝,从里面的居然能清楚地看见外面!
「哇。」
这设计,绝了。
他看不见我,但我却可以看美男入浴,笑死,他绝对是故意的!
没揭穿张炘的小心机,毕竟,我嘶哈。
我可真的太惊喜了。
擦干净嘴角流出的口水,我不羡慕冤种室友了。
泡完温泉的我全身通透,大饱眼福的后遗症就是有些激动饿了。
张炘说:「估计他们也都玩好了,我们去找他们吃东西。」
我们回到山脚下,张炘说他们肯定还在玩牌。
还是室友 6,七个帅哥,她能不眼花缭乱?
她肯定是多玩一会儿是一会儿。
张炘笑着说:
「看来他们乐在其中,我过去喊他们过来。」
张炘去叫人,我就坐在长凳上等。
这时候我看见旁边院子居然有人,他竟然有些神似张炘!
院子里的人显然也看见了我,他对我招了招手。
然后轻声说:
「你就是程云朵吧?」
「你过来说话。」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才想起张炘说这里没有外人会进来。
这人是谁啊?
他细细地打量着我,从上到下,目光充满了审视的味道。
尽管他目光清澈,却还是让我有些不适。
我问:「你是?」
这人年轻,最多也就比长炘年长两三岁的样子,绝不是张炘长辈。
他笑了笑说:
「我是他哥。」
说完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