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显底气不足:“景……煜江,你怎么回来了?”
景煜江立在床边,一身西装,身姿挺拔,面部轮廓无可挑剔。
细散的碎发垂在他硬朗的眉骨,鼻挺唇薄,那双清墨般的桃花眼深邃似潭。
这一起身,那穿着草莓睡裙的身姿就一览无遗的映入景煜江眼帘。
景煜江喉节耸动,语气却一如既往的淡漠:“工作结束了。”
“你怎么在这里?”
温暖簌看他环顾四周,似乎在不爽这里的环境。
她顶着他冰冷的视线支支吾吾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睡比较好,毕竟我们还不太熟,毕竟你应该也不习惯身边有别人睡吧?”
景煜江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唇:“你觉得?”
随后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气度不凡。
“其实我很习惯。”
他如此直白,温暖簌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接着,只见景煜江走进了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在温暖簌耳边响着。
炙热的灯光笼罩在头顶,温暖簌心“砰砰”跳动着。
她脑海中不由回忆起凌雨诺的话“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景煜江这架势,不会是有那方面的想法吧?
云城高级会所。
载歌载舞。
十几个男男女女凑在一起,正是司徒奕的兄弟们,还有几个打扮妖娆的女明星。
司徒奕独自坐在一旁喝着闷酒,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而她身边,则是刚出院的温含烟,即使脑袋上还缠着绷带。
可谓是身残志坚。
关山月坐在另一边:“徒奕,你别喝酒了,温暖簌和你赌气,和景煜江结婚,是她的损失。”
司徒奕的心不可抑制的刺痛。
赌气?
想起她那天的态度,真的只是赌气吗?
关山月又说:“而且我听说景煜江参加完婚礼就去美国出差了,摆明了就是对温暖簌没有意思。”
温含烟终于找到机会说话:“徒奕哥,原来你还没和姐姐和好,要不要我去解释?”
司徒奕头都没抬:“不用。”
关山月见温含烟脸色一白,不屑地说:“也是,谁会对温暖簌有意思呢,她只不过是乡下来的罢了。”
“听说之前英国的公主追求景煜江,他看都不看一眼,他怎么可能看得上温暖簌,只不过是演戏的,等她在景煜江那里碰壁,一定会求着回到你身边。”
司徒奕心中不舒服,蹙起眉头看着他。
瞳孔幽深,关山月一凛:“你怎么了?”
司徒奕低沉开口:“谁让你这么说的。”
关山月毫无知觉地继续说:“我以前也这么觉得,温暖簌根本就配不上你,含烟才和你是青梅竹马,在温暖簌没出现之前,你对含烟多好啊。”
司徒奕转头看向温含烟,一怔,却是下意识开口:“可温暖簌才本该是温家大小姐。”
两人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都愣住了。
司徒奕起身:“以后别再做无谓的事情了。”
说完离开。
温含烟面色惨败,额头渗出些温汗珠。
……
另一边,温暖簌心中纠结不已。
虽然结婚是假的,可结婚证是真的啊。
她在这方面是很保守的,以前和司徒奕也只有接吻,因为下一步,她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如果她有过经验,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就在这时,“吱!”浴室的门开了。
温暖簌抬头望去,只见景煜江仅仅是披着浴袍就出来了!
她愣住了。
景煜江头发还是湿的,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胸膛,划过八块腹肌,没入人鱼线。
一股热意从脖子升起,温暖簌脑海一片空白:“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景煜江淡淡地说:“忘记拿睡衣了。”
温暖簌看着他冰冷的容颜,思索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可又听景煜江说:“刚才喊你,你没应。”
一句话,又让温暖簌不淡定了。
她刚才在想些有的没的。
等她回过神来,就眼睁睁看着景煜江向她走来,整个人都紧张了。
蓦然,只听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再度响起:“你先睡,我先去书房处理点工作。”
温暖簌看着他走出房间,一下瘫在床上。
她望着天花板,脑海中在思索着。
之后的日子就要这样和一个不熟悉的人同处在一个屋檐下吗?
温暖簌,既来之,则安之,你该习惯了。
不知不觉,温暖簌竟然真的闭眼睡了过去。
等景煜江回到房间时,就见温暖簌抱着被子睡着了,眉头紧锁,好像有些心事。
他抬手抚平她的眉心。
床上的人儿一动,景煜江忙将手撤回。
他面对英国女王时,尚且不慌不忙,这一刻,却生出了几分紧张。
温暖簌翻了个身,继续熟睡。
景煜江紧绷的面容松了松。
……
“太太,吃早餐了。”
贺妈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温暖簌才醒过来。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意外的睡得很好。
身边的床铺能看出睡过的痕迹。
看来景煜江真是在这睡的。
温暖簌收拾好后就下楼去吃早餐了。
景煜江已经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了。
见到她下来,放下报纸,然后和她一同坐上餐桌。
温暖簌一愣,他难道在等她?
意识到这一点,温暖簌有些抱歉:“抱歉,今天起晚了。”
景煜江冷声说:“没关系。”
两人无言的吃饭早餐,景煜江忽然递上一张黑卡:“如果家里有什么想要添置的,用这张卡买。”
温暖簌一愣,推拒:“不用,我有钱。”
景煜江没有要收的意思:“你知道我在福布斯排行多少?”
“排行第十。”
温暖簌讪讪收下这张卡。
是啊,景煜江的资产已经多到花不完,自己为什么要帮他省钱呢。
景煜江见她收起,便起身:“这离电视台有些远,我送你。”
温暖簌是有些抗拒的,可免费的车不蹭白不蹭。
然后跟了上去。
到了电视台,景煜江放她下了车。
她径直走向办公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