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樱想到之前的比赛,铱驊眼睛里闪过了些莫名的情绪。
她喃喃自语道:“尚寒和这件事究竟有没有关系?”
为什么就连动的手脚都和三年前的一模一样,连她都检查不出来。
姜初樱心头松了一口气,至少出事的人不是姬离。
而另一边,姬离被保安架着出去,他的脸色铁青地甩开了保安的钳制:“松开,我自己走。”
顾景在一旁静静地站了片刻,见姬离的情绪稳定了这才说:“姜初樱的病情我答应过她,要为她保守秘密。”
顾景顿了片刻,看着安静下来的姬离淡淡说:“别的话我也不能多说,她的腿现在很不好。”
他推了推鼻骨上的镜片,“有条件的话,尽快劝她住院吧。”
姬离闻言怔在原地,语气淡淡:“我知道了。”
顾景这才转身离开。
姬离回到了病房,却看见姜初樱躺在病床上看向窗外。
他不由得看向她已经打了石膏的双腿,这才意识到,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过问她的病情。
一抹异样划过他的眼眸。
脑海里回想着顾景的一番话,原来姜初樱一直都向他隐瞒了病情。
“你……”姬离喉头一滚,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姜初樱望向他,眨了眨眼,似是有些不解的问:“我怎么了?”
姬离深吸一口气:“你的病情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姜初樱内心一紧,顾景是不是和姬离说了什么?所以他才这么问?
她压下心中的忐忑,好半天稳住了自己的情绪说:“没什么。”
她似是不想多说一般,飞快地将眼睛从他身上移开。
“没什么?!”姬离眯起眼睛,显然并不相信姜初樱的话。
姜初樱抿了抿唇,她并不接话。
她被子下的手不由自主的紧握着,她现在并不想让他知道。
“你说话啊?!”姬离抓着姜初樱的手,逼着她直视着自己。
姜初樱动了动唇,话音轻颤地说:“我的病真的没什么……”
姬离敛着眉目地说:“没什么顾景说你要住院?!”
姜初樱闻言瞳孔猛然一缩,连这个顾景都对他说了。
她顿时一颗心都仿佛被人提起了。
姜初樱睫毛微颤,敛去了自己的情绪道:“是因为我这次伤的比较严重,他才那样说的。”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
姬离的眼睛里有些异样一闪而逝。
他唇角下压轻声说:“很严重吗?”
姜初樱却不再接话,只是说:“韩先生,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你用什么身份过问我的病情?”
姬离眉头微拧,脸色有些阴暗:“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问一下,这样也不行吗?”
姜初樱淡淡一笑,可后来连笑容都泛着一丝苦涩。
朋友?!
原来分手了之后,他们之间居然是朋友吗?
姜初樱的跛脚此刻又开始疼了,原本打了麻醉药她还没有知觉,可药效逐渐散去,刀割一样的疼痛从那里传来。
脑海里翻涌着过去的那些回忆,原来现在那些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姜初樱此刻才真的意识到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姜初樱想要说的话都被吞回了肚子里,她压下心中情绪,淡淡地说:“那韩先生现在已经看过了,问也问了,可以走了。”
闻言,姬离没有回答,亦没有离开,只是周身的气压逐渐降低。
“怎么?现在我连问一下都不可以了吗?”
姬离冷笑一声,他紧紧攥着姜初樱的手。
姜初樱眸光淡淡:“我们已经分手了。”
姬离眸光渐冷:“分手了,作为朋友关心一下都不可以吗?!”
姜初樱一字一顿的说:“姬离!我和你在一起六年!难道分手了还可以做朋友吗?!”
她的睫毛微颤,眼尾微红,眼角闪过了一丝哀伤。
她偏过头,完全不想再去看姬离,她看见自己打着石膏的腿,内心一阵悲凉。
她和姬离的这六年,在他心里,究竟算什么。
姬离却猛然间钳制住她的手:“你也知道是六年?!”
“三年前,要不是你执意让我父母上你的车,他们也不会出事!”
姜初樱挣脱开他的束缚,看着他的目光里有了些泪光:“原来你一直都在怪我……”
原来在他的心里,依然认为当年的车祸和她有关。
可他的话说的并无道理。
或许那个人只是想要了她的性命罢了,她想起那场赌车。
那个场景一如她当年,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抓着姬离的衣角说:“那场赌车不简单,你的赛车被人做了手脚!和你爸妈当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