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翕笑了笑,并没有多言。
她自然会好起来,而且会比以前更好。
这是一定的。
梳洗过后,苏静翕在听瑶的搀扶之下出了内室,宗政瑾见了连忙走过来亲自扶着她,半搂半抱的把她放在凳子上,“你们都下去吧。”
听瑶有些不愿意,苏静翕使了一个眼色,终是在苏顺闲的拉扯下出去了。
“你这个宫女对你倒是忠心,”刚刚她们在内室说的话,他隐约都听见了。
苏静翕如今可是有恃无恐,“皇上这是羡慕了?不过就是你羡慕了,嫔妾也是不会把她给你的。”
宗政瑾无奈,给她夹了一筷子的金银鸽肉,“放心吧,朕不会要其他女人。”
苏静翕笑笑不说话,只以为其他女人指的便是听瑶。
宗政瑾并不饿,即使他中午并没有吃多少,但现在,显然完全沉浸在喂养她的乐趣中,不停的布菜。
这是第一次,不论帝王与妃嫔身份,不论君与臣,抛开世俗,不理规矩,真真切切的与她用膳,如普通人家一般。
“皇上亦多吃些吧,”苏静翕也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苏静翕自是可以感受出来这期间变化的氛围,虽然很喜欢,但若是这样的结果,需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才能得到,未免太过惨重了些,她宁愿不要。
苏静翕在他的诱哄之下,满满的用了两碗饭,并扫了一半的菜,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嫔妾似乎又要长胖了。”
“无事,朕昨日瞧着并没有多少肉,抱着……“宗政瑾下意识反驳,随即想到什么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苏静翕仿若无闻,笑嘻嘻的,“皇上晚间可有事?”
“无事,你想要如何?“宗政瑾恢复淡笑,问了一句。
苏静翕皱着秀眉,仔细想了想,“嫔妾也不知道,不过现在也睡不着,皇上得陪着嫔妾。”
“嗯,“宗政瑾答应的很爽快,白日她未醒的时候,他已经很速度的把紧急的政务都处理了,“那做什么好呢?”
“皇上陪嫔妾下棋吧,”苏静翕灵光一闪,颇有兴趣的样子。
宗政瑾并没有听说过她棋艺如何,虽然下棋讲究棋逢对手,他甚少与妃嫔下棋,这阖宫上下,能与他勉强对弈的不过是舒贵妃和安良娣二人,但为她破例又如何,不过想来她应该也不会太差吧。
“好。”
只落了几子过后,他便知道他错的有多离谱了。
“啊,不是,不是下这里,嫔妾要下这里……”
“……”宗政瑾对她的悔棋颇为无语。
“不行,皇上你不能下这里……”
“……”宗政瑾只好顺势把棋子移了一个位置。
“皇上,再让一子好不好?”
“……”宗政瑾已经放弃徒劳的挣扎。
“……”
“……”
她的棋艺完全可以用“臭不可闻“几个字来形容,棋品更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甚至连几岁孩童都不如。
他恍惚忆起他似乎四岁开始学下棋,那个时候似乎比她现在这个样子都要好。
第五十七章 嫁衣
“你可有学过下棋?”宗政瑾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
苏静翕头也未抬,眼睛紧紧的盯着棋盘,思索着该如何下这一子,“没啊,”说着抬头对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不过嫔妾看过棋谱。”
宗政瑾一阵无语,自己即使自诩聪颖,但对棋艺从四岁开始,如今钻研已是二十年有余,与名师对弈,积累经验无数,这才达到他如今的这个高度。
这些,岂是区区一本棋谱可以比拟的。
不过,她似乎于琴棋书画上,造诣皆不深,上次那画,他已是见识过了,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并不为过。
轻笑了一声,他于这些对女子的要求并不高,会不会并没有多大干系,看来,她还真是好运气。
“皇上,该你了,”苏静翕落下一子,见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情无奈又回味。
宗政瑾随意瞥了一眼棋盘,初初十子之内他便可以结束这盘棋,偏偏拖到了现在,他几乎可以给她几十种死法,摇了摇头,在不甚重要的位置上放下了一枚棋子。
“琴棋书画,你可有学过?”
苏静翕见他下“错”了位置,一乐,继续皱眉苦思,“学过啊,爹爹还命人给嫔妾请了夫子。” 宗政瑾不用问便能猜到,以她的性子,即使请了夫子,只怕也只想着偷懒,并没有好好学,是以才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其实,他这却是误会了苏静翕,她小时候是真的努力学过,不过她早就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后世的东西在她脑海里早就先入为主,抛弃原先的去学习这些更复杂的,显然极其困难。
况且,她小时候是真的没有想到会入宫,只以为会浪漫主义化,寻一意中人,白头偕老,恩爱一生,是后来,这个世界的一切不断的用残酷的现实告诉她这些是不可能会实现的,再加上为了帮帮自己的家人,她才选择入宫。
宗政瑾也不再多问,纯粹是抱着陪她玩的心态继续下棋,毕竟看她皱眉思索,眨眼嘟嘴等一系列的丰富表情,也是极为有趣的。
醉云坞内氛围正好,情意绵绵,外面却早就闹翻了天。
皇上十五本是宿在坤宁宫,都过了宵禁,却传来皇后触怒圣上,痛哭一夜,皇上直接回了乾清宫的消息。
正当她们早间醒来,齐刷刷的预备去坤宁宫请安,顺便看看皇后的笑话的时候,皇后却对外宣称凤体不适,不必请安。
皇上下了早朝,她们以为会传来皇上处罚皇后的消息,却不想皇上直接去了醉云坞,一待便是一个时辰,随后下旨任何人不得入醉云坞,甚至连个理由都没有给。
暗暗猜测是否这是禁足的意思,却又听闻太医院院判张太医亲自前往醉云坞,具体何事不清楚,申时初,皇上又带着人去了醉云坞,当晚并未离开。
然后,这样诡异的状态维持了三日。
坤宁宫
皇后自从皇上走后,确实痛哭了一夜,本以为第二日便会传来自己被废或是禁足或是其他处罚,无心应对妃嫔,只好下旨免了她们的请安。
惴惴不安的等了一天,除了皇上两度前往醉云坞的消息传来,竟是没有一道旨意是关于她的。
催|情药的效用如此之强大,且只对男人有用,越是压迫反弹越大,必须需与女子交合才得以纾解,而且时间与次数必然长久,所以这药才能使人一定怀孕,勇猛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