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内容，你懂得如何看！

程楚楚：“哦，这样，那等他回来再看吧。”
然后她就走了。
梁聪看着程楚楚的背影，有点茫然，这剧情怎么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以为程楚楚会跟他打听厉莫肖的行踪，毕竟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
梁聪隐约也知道，这段关系是程楚楚主动的，她应该是很在意厉莫肖才是。
梁聪想错了，程楚楚其实压根不在乎厉莫肖去了哪里。
她回到办公室就在准备下班了，晚上还和方沁阳约了在家吃饭。
——
七点半，港城希尔顿酒店。
厉莫肖捏着水杯坐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繁华的夜景。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梁聪的电话。
厉莫肖面无表情地接起来。
梁聪：“今天詹总来过，问了您去哪里，我按您说的回复她了。”
厉莫肖：“嗯。”
梁聪：“如您所料，詹总后来联系机场那边查了航班号，已经安排他们报了其它城市。”
厉莫肖：“嗯，别人呢？”
梁聪一下就懂这个“别人”是谁了，他的语气不自觉谨慎了起来，“我和姜助说了您出差的事情。”
厉莫肖玩弄水杯的动作顿住，眼底隐隐透出了几分不悦。
梁聪说的，不是她问的。
厉莫肖：“后来呢？”
梁聪：“……姜助理没问什么，可能是怕我误会，她大概是想私下亲自联系你问。”
听得出来梁聪在努力找补了，但没什么用，厉莫肖依旧是冷笑了一声。
然后他就挂电话了。
再看屏幕上，干干净净，什么短信电话都没有。
私下联系他，亲自问？呵。
怕人误会？她嚣张得恨不得全世界知道他们关系匪浅，会怕梁聪误会么？
梁聪早就知道他们那点破事了，用得着她避嫌么？
不问，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不在乎。
厉莫肖将手机关机扔到了床上，冷笑了一声，他真是疯了才会信程楚楚嘴里说出来的话。
——
去蓝天福利院的时间，是徐斯衍去协调的，定在第二天上午。
早上，厉莫肖和徐斯衍在酒店的自助餐厅吃早餐。
徐斯衍摆弄着手机，跟厉莫肖说着自己打听到的情况：“福利院三年前的时候换了个院长，当初带程楚楚的那批人可能都不在了。”
厉莫肖：“能联系到么？”
徐斯衍：“今天过去问问看。”
厉莫肖：“她父母的住址查到了么？”
徐斯衍：“中心别墅区，不过那边治安很好，不好过去。”
厉莫肖：“先去福利院。”
吃完早饭两人便出发了，徐斯衍开的车，厉莫肖坐在副驾看了一路风景。
期间还路过了程楚楚读过的那间国际高中。
蓝天福利院已经成立三十年有余，位置在港城的学区，这些年得到社会各界资助，条件比刚成立时好了许多。
厉莫肖这次能过来，也是因为让徐斯衍以个人名义捐了一笔善款。
两人来到福利院，院长亲自接待了他们。
参观完外面的环境，便到了平时孩子们上课读书的地方。
院长指着走廊两边的墙壁介绍：“这上面是这些年福利院活动一些照片，还有我们这里走出去的名校毕业的孩子们。”
厉莫肖一眼就在诸多照片里找到了程楚楚，那张照片比其他人都要大，跟她这个人似的，存在感极其强烈。

第088回照片
照片是程楚楚硕士毕业的时候拍的，她穿着学位服，手里拿着学位证，化着淡妆，笑容灿烂，青春洋溢，学生味很浓。
徐斯衍也看见这张照片了，很难把照片上的这个女学生和狐狸精程楚楚联系在一起。
院长见他们两人都在看那张照片，便介绍：“这是珠珠，上一任院长看着长大的，十六岁才从院里出去，跟了个好人家，孩子也争气，考上了哥伦比亚大学。”
从院长的语气里就能听出来福利院多么骄傲有个程楚楚的存在了。
徐斯衍和厉莫肖对视了一眼，顺势问院长：“她在院里这么多年，家人没找过她？”
院长：“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她是朱院长带大的那一批孩子。”
厉莫肖和徐斯衍都不意外这个答案，和他们此前打听到的消息差不多。
徐斯衍先把院长打发走了，走廊上张贴的照片太多了，他留下来和厉莫肖一起看。
走廊靠后的位置，是一些年代比较久远的老照片。
上面都是五六岁的孩子，最大的也就十多岁。
福利院做活动拍下来的合影，每张照片几乎都是七八个人，有的甚至十几二十个，像幼儿园毕业照似的。
在这些照片里，双人合影就显得格外扎眼。
角落的位置，张贴着一张双人合影，照片上的小女孩扎着双马尾，穿着粉色的体恤衫，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闪着调皮的光，她咧嘴笑得无比甜美，只是门牙缺了一颗，看起来略显滑稽。
但她自己似乎意识不到尴尬，也没有影响到热情，她两条胳膊抱着一旁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孩子，仅从照片就能看出她有多依赖对方。
男孩子看起来比她大个两三岁，可能十岁左右的样子，表情比她稳重很多。
照片的下面，有一行歪七扭八的字：珠珠和烨桉。
厉莫肖站在这张照片前看了很久，迟迟没动。
徐斯衍好奇，走上来去看墙壁，“四哥，你在看什……这是程楚楚？”
话没问完，徐斯衍先一步看到了那张合影，后来又看到下面的那行字。
即便没有那行字，仅通过那双眼睛，他也认得出程楚楚。
她小时候，眼睛就很像狐狸了，很有特色，过目难忘。
厉莫肖拿出手机拍下了这张照片，接着又去看其它的。
这周围的合影里，程楚楚一直都是和那个男孩子黏在一起的，拍照的时候两个人跟连体婴儿似的。
其中有张照片是那个小男孩孩背着程楚楚，程楚楚在他背上，手臂抱着他亲了一下他的脸。
厉莫肖的眼底的温度在看到这张照片之后降至冰点。
厉莫肖阴沉着脸走到了对面，这边也有程楚楚和那个男孩子的合影，年龄比那边大了许多。
其中一张照片上，程楚楚穿的已经是国际学校的校服了，气质也出落得比小时候好了许多，细皮嫩肉的，看着像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而旁边那个少年的情况就没有这么好了。
他身上的T恤已经洗得发白了，如果不是长了一张帅气的脸，站在她身边只会更加窘迫。
但是照片上的程楚楚对他没有丝毫嫌弃，拍照时还挽住了他的胳膊。
笑依旧是那么灿烂。
旁边的少年在看镜头，余光却是瞄准她的，仔细看还能看出宠溺。
徐斯衍也开始发现不对了。
如果小时候的亲密照片能解释为不懂事，但长大之后的这张已经超出依赖的范畴了。
像恋爱。
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只从照片都能看出来程楚楚对这个男人的特别。
徐斯衍看到厉莫肖蒙了冰霜的脸，掏出手机把这张照片拍了下来。
这时正好有一个穿着志愿者衣服的人路过，看到徐斯衍拍这张照片，笑着说：“你也觉得他们很般配吧！”
徐斯衍的嘴角抽了一下，看着厉莫肖阴鸷的目光，说什么都不是。
徐斯衍：“你认识他们？”
志愿者：“不认识哎，但每次路过都会被这张照片吸引。”
徐斯衍：“……”
这志愿者多说一个字，厉莫肖的脸就黑一个度，她还是闭嘴吧。
徐斯衍把人打发走了，跟厉莫肖说：“我让人查一下这个男人。”
刚才那张合影下面写了“烨桉”两个字，这应该是他的名，有名没姓，查起来有点难。
厉莫肖转身往外走，徐斯衍亦步亦趋跟上，两人在院子里石凳前停下来。
徐斯衍：“程楚楚和这个男人关系一定不简单，她身边这么多男人，四哥，你没必要在她身上继续浪费时间。”
厉莫肖低头看着脚下的路，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几分钟，他对徐斯衍说：“尽快把这个男人的资料给我。”
徐斯衍：“……”
要他说，照片摆在眼前，已经没什么必要查了。
程楚楚和那个男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厉莫肖现在更像是在做无谓的挣扎。
徐斯衍没想到，有生之年会见到厉莫肖为了一个女人这样。
徐斯衍去找了一趟院长，想要他帮忙安排一下和朱院长见面，却被告知，朱院长已经搬离港城了，也很久没和他们联系。
这条线索，就此中断。
从福利院回去的路上，厉莫肖的手机开始嗡嗡震动。
但他没有要接的意思。
震动声一直不断，徐斯衍在等红灯的时候，忍不住偷瞄了一眼。
屏幕上是个陌生号，没存名字。
徐斯衍：“四哥，不接电话么？”
厉莫肖直接掐断了，对着屏幕操作了几下，看着是把号码拉黑了。
徐斯衍觉得稀奇，第一次见他把人拉黑。
但也没清净几分钟，厉莫肖很快就收到了程楚楚的短信轰炸。
【哥哥你去哪里啦，怎么不接电话呀？】
【梁助说你去出差了，去哪里啦？】
【我想你了，别不理人嘛。】
每一句语气都是娇滴滴的，看着这些文字，厉莫肖的耳边已经自动响起了她的声音。
徐斯衍又余光瞥了一眼厉莫肖的手机，这回正好看到其中一条短信的内容。
这下都明白了，合着刚才的电话也是程楚楚来的。
徐斯衍觉得厉莫肖这样子很像闹别扭的小情侣，意识到这一点，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徐斯衍想再提醒厉莫肖几句，但厉莫肖回到酒店就摔上房间的门隔绝了一切。
厉莫肖脱下西装走到落地窗前，手机又进了电话。

第089回睡衣
这次屏幕上的名字是梁聪。
厉莫肖接起来，听筒里传来的却不是梁聪的声音，而是那个熟悉又委屈的女声。
程楚楚：“哥哥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厉莫肖冷着脸，一句话不回。
程楚楚：“这么冷漠啊，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嘛，生气也要有个原因啊，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哄你呢。”
哄他？
厉莫肖呵了一声，“不需要。”
程楚楚：“当然需要啊，哥哥可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一说“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厉莫肖又想起了照片上的那个男人，胸腔内的火焰顿时烧得更旺。
厉莫肖：“你生命重要的人还挺多。”
程楚楚：“只有哥哥一个哦。”
厉莫肖：“呵，重要到连我在哪里都不关心么？”
此言一出，电话那头的程楚楚沉默了下来。
厉莫肖揉上了太阳穴，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脑袋发热说出来的话。
这个时候，程楚楚忽然开心地笑了起来，听筒里是她咯咯笑的声音，带着满满的得意，他甚至能在脑海中勾勒出她此时的表情和神态。
程楚楚：“原来哥哥是在为了这件事情闹别扭啊~”
厉莫肖：“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意思是不会因为这点破事儿和她闹别扭。
不过程楚楚才不会听他挽尊的辩解，笑得更加得意了，“哥哥，你上当了哦。”
厉莫肖皱起眉来。
这时她继续说：“梁助理会给你汇报，我早猜到了，所以我故意不问的哦，想看看你在不在乎我的关心。”
厉莫肖：“……”
程楚楚又咯咯笑了两声，“哥哥，你闹别扭的样子真可爱啊。”
厉莫肖：“……滚。”
程楚楚：“这一招叫欲擒故纵，我是不是很聪明？”
厉莫肖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戏耍，怒气已经到了临界点，如果程楚楚现在在他面前，应该已经被他按在身下狠狠收拾了。
程楚楚：“别生气啦，等你出差回来，让你打屁股解解气。”
厉莫肖直接挂了电话。
——
程楚楚听着电话挂断的声音，嗤笑了一声，“狗东西，装逼装上瘾了。”
厉莫肖莫名其妙把她拉黑的时候，程楚楚就猜到原因了。
嫌她对他不够关心。
但如果她死缠烂打地去问，他大概又会觉得她太烦了。
贱男人啊。
为了完成这次表演，程楚楚又用梁聪的手机给厉莫肖发了一条短信。
【哥哥，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吧，爱你哟！】
后来梁聪从程楚楚收上拿回手机的时候，界面还停留在这条短信上。
梁聪手抖了一下，飞快把短信删了。
这不是他该看的东西。
程楚楚回到办公室又开始用自己的手机给厉莫肖发短信和微信骚扰他，但不管她怎么发，那边都跟死了一样没回复。
后来程楚楚试着打了个电话，发现可以接通了。

也就是说厉莫肖把她从黑名单放出来了。

狗东西这行为基本上就是在跟她说：赏你个机会，哄到我满意为止。
晚上洗完澡，程楚楚穿着真丝吊带睡裙走出来，顶着还在滴水的头发给厉莫肖发了微信视频。
毫无悬念被挂断了。
程楚楚打开摄像头拍了张照片，五官只露了嘴唇，牙齿轻轻咬着嘴唇，湿哒哒的头发垂在脖子上，水滴在锁骨向下滑，落入了胸口。
风情万种。
照片发出去，程楚楚又跟了条文字消息。
【好空虚哦~】
然后她看到对话框的最上面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几个字。
程楚楚挑起眉来，狗东西这是要回她的消息了？
但很快，这状态消失了，十多分钟还是没一个字回复。
真他妈难哄，程楚楚有点累了。
她这边准备扔了手机摆烂，结果微信突然弹出了厉莫肖的视频邀请。
程楚楚毫不犹豫就接通了，她撩了一把头发，镜头对准自己的脸，“哥哥，晚上好呀。”
视频对面看不见厉莫肖，他调的后置，对面是酒店的墙壁。
程楚楚：“哥哥不给我看看脸吗，好想你的。”
那边仍然没有动静，程楚楚甚至怀疑厉莫肖是不是架起来手机走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听见了那边粗重的喘息声。
程楚楚眼睛一亮，顽皮地问：“哥哥该不会是看着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
回应她的是厉莫肖沙哑压抑的声音：“睡衣脱掉。”
程楚楚扯下来一根肩带，纤细的手指覆上了肩头，摸过锁骨，最后停在了胸口的位置。
那边喘息的声音更重了。
程楚楚：“哥哥真会玩啊。”
厉莫肖：“继续。”
程楚楚笑盈盈地配合，丝毫不忸怩，大方展示着自己的魅力，那雪白的皮肤刺得厉莫肖双眼发胀。
这次视频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程楚楚把手机从小腿的位置拿起来，对准了脸，此时她的脸颊已经是一片酡红，漂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詹语白不会这样和你玩吧？”不用他回答，她已经得意洋洋得出了结论，“她才不会有我这么厉害呢，一个视频就能让你……”
嘚瑟的话没说完，叮一声，厉莫肖把视频挂了。
程楚楚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可真是提上裤子不认人。
为了配合狗东西发泄兽欲，她现在浑身是汗，还得再洗个澡。
程楚楚从衣柜里拿了条内裤和一件睡衣，又一次钻进了浴室。
——
凌晨两点，港城酒店。
厉莫肖靠在床头，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昏暗的房间里，他的目光越显复杂。
烨桉。
用一个名字去查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接下来的两天，厉莫肖和徐斯衍几乎用尽了在港城的所有人际关系网，都没能查到这个人的任何信息。
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很奇怪。”徐斯衍接完一个朋友给的电话之后，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把玩着手机：“宋家在港城人脉这么广，查了两天竟然找不到一点点线索。”
“有人做过手脚。”厉莫肖接过徐斯衍的话，声线僵硬。
徐斯衍：“那么是谁做的手脚呢？程楚楚？”
这种时候首先怀疑的人肯定是她，但转念一想，她似乎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在徐斯衍的疑惑之中，厉莫肖说出了一个名字：“郑凛叙。”
徐斯衍：“可能性不大吧？我认为程楚楚应该瞒着他这个男人的存在才是。”
厉莫肖没答徐斯衍的话，只说：“订机票回北城。”

第090回结果
徐斯衍去弄机票的事情时，厉莫肖收到了燕北的微信，詹语白的体检安排在今天。
厉莫肖回了一条，【体检结果出来发我。】
他放下手机，食指揉上太阳穴。
徐斯衍订好机票的同时，厉莫肖的手机又响了，燕北来了电话。
厉莫肖接起来，“怎么了？”
燕北：“要在她不知道的前提下做CT和X光检查，可能需要麻醉，但按语白姐之前的体检项目来看……没有需要麻醉的检查。”
厉莫肖：“全麻胃镜。”
燕北：“我也这么想，但语白姐那么聪明，会起疑吧？”
厉莫肖：“等我电话。”
徐斯衍没听见那边的燕北说了什么，但听见厉莫肖说什么全麻胃镜，随口问：“语白姐胃病犯了？”
厉莫肖没回答他，通讯录里找出了詹语白的号码拨通出去。
詹语白接得很快，“厉莫肖，你找我？”
厉莫肖：“燕北说你今天去体检。”
詹语白：“嗯，我已经在医院了。”
她的语气很惊喜，带着浓浓的兴奋，毕竟前几天刚惹他生气过，他这主动示好，给足了她面子。
厉莫肖：“我让燕北加了一项胃镜，你好像很久没做了。”
詹语白：“是啊，没想到你记得这么清楚！”
厉莫肖：“那你去联系他吧。”
詹语白：“好。”
厉莫肖：“挂了。”
詹语白忽然喊了一句厉莫肖的名字。
厉莫肖：“怎么了？”
詹语白：“我今天很开心，谢谢你，厉莫肖。”
厉莫肖：“先去检查吧。”
厉莫肖一贯不会回应詹语白的这些话，詹语白习以为常了，但他今天忽然的关心，的确给她增添了不少信心。
通完电话不久，詹语白便见到了燕北。
燕北：“四哥说要加一项胃镜，我记得你之前是做全麻的，检查室那边我安排好了。”
詹语白：“好，听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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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莫肖出差的日子，程楚楚的工作量锐减，一时间还有些空虚。
她找了梁聪一趟，把他手边的工作分了一些过来。
梁聪对此十分感激，午饭的时候送了程楚楚一杯奶茶。
像是怕程楚楚误会似的，他还强调了一句：“是以周总的名义送的。”
程楚楚：“梁助，你真辛苦。”
经过了上次，梁聪已经明白了程楚楚说这句话的缘由。
他干笑了一下，“姜助理你吃饭吧，不打扰你了。”
程楚楚喝了一口奶茶，拿着手机边玩边吃饭，微信里突然来了方沁阳的消息。
方沁阳发来了几张照片，看缩略图就是高糊，偷拍迹象严重。
打开大图，程楚楚看清楚了内容，背景是医院，几个医生推着病床往检查室走。
这在医院是再正常不过的场景，没什么可惊讶的。
但方沁阳后面跟了一句话，【我在医院碰上詹语白了。】
程楚楚：【她怎么了？】
方沁阳：【是去做CT检查，我听护士说麻醉过。】
程楚楚顿时就想起了那天在休息室里听见的内容——
厉莫肖让人给詹语白安排体检的时候有提过一嘴，重新拍X光，而且还得在她不知情的前提下。
麻醉的确是个好办法。
但詹语白怎么会愿意配合的？她的反侦察能力不能这么弱。
程楚楚：【你跟护士打听打听她怎么麻醉的。】
方沁阳答应了下来，过了十来分钟，回复到了。
【护士说做过全麻胃镜。】
程楚楚了然，这应该就是厉莫肖想到的办法——他也挺阴险的。
但他的行为足够程楚楚得出结论：他的确开始怀疑詹语白了。
如果只是单纯关心詹语白的身体状况，没必要把人麻醉了送去检查。
那么，詹语白是做了什么事情让厉莫肖起了疑心呢？
——
傍晚时分，厉莫肖和徐斯衍上了回北城的飞机。
登机以后，厉莫肖收到了燕北发来的两份检查报告，CT报告的图很明显能看出来，詹语白的肾脏是少了一颗的。
厉莫肖将图片放大，盯着照片上缺失的那一块，眉头拧在一起，目光严厉。
徐斯衍就在厉莫肖身边坐着，余光扫过，看到了屏幕上的报告。
“这是语白姐体检的结果么？”徐斯衍看到缺失的半边肾，还是有些感慨，“她真为你付出了不少。”
厉莫肖权当没听见，给燕北发了条微信确认，【全程都在你眼皮子下么？】
燕北：【是的。】
徐斯衍看见厉莫肖的这个问题，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四哥，你是在怀疑语白姐么？”
厉莫肖没答他。
徐斯衍：“……是不是程楚楚挑拨了？四哥，你不觉得你太在意她了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就算她真的喜欢你，能比得过语白姐么，何况她还有个青梅竹马，根本就不……”
剩下的几个字，被厉莫肖凛冽的目标逼回去了。
徐斯衍换了种方式，“以四哥你的脑子，不该被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转。”
舱门关闭，飞机起飞，厉莫肖闭目养神，脑中浮现出詹语白和宿珉碰面的场景。
即便检查结果摆在眼前了，他心中的怀疑仍然存在。
詹语白和宿珉之间，除了那颗肾之外，他想不到别的联系了。
詹语白的配型是宿珉做的，肾脏移植手术也是他一手操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