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热门小说顾夏柳一湄免费阅读全文-完结版全文顾夏柳一湄小说在线阅读

时间:2023-04-19 16:10:0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发泄完后,顾夏又开始后悔。搂过她,将她放在胸口。他感到胸前温润潮湿,他用指尖抬起她下巴,低头看她。
她漆黑的大眼里,一包泪水即将喷涌而出。
他的心脏像被蛰了下,穿刺般疼痛。他吻着她的双目,用舌头舔干她眼角的泪。
“对不起宝贝,我真是混蛋!”
好容易忍住的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你还知道!”她的粉拳,一拳一拳地打在他肩上。
他一迭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你说说,到底为什么?”她仰着头,逼视着他。
“不为什么。”他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道,“湄,我是不是特窝囊?”

她一惊,推离他,问道:“你说什么?为什么这么说?”

“我都二十四五了,还一事无成。没有像样的工作,没有像样的生活,连一张像样的床都没有……不是窝囊废是什么!”
“胡说!”
他知道她在安慰他,苦笑道:“有时候我想,我就是现实版的于连。”
“啊?于连?你跟有夫之妇在一起?你还有别的女人?是谁?黄姐?”她嘲讽道。
他笑了一下,也意识到自己的比譬不恰当,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跟你在一起,我是高攀了。”
她用力推他一把,从他的束缚中挣脱出来,拥着被子坐起身。
她不看他,一脸严肃地问:“顾夏,知道我为什么爱你吗?”
他扑在床上,下巴搁在枕头上。“不知道。”
“因为你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锲而不舍的精神,还有你骨子里的骄傲和自信。如果你连这些都没有了……”
刚才流了许多汗,口里太干了,她舔了舔嘴唇。
顾夏心里酸酸的,不待她说下去,他插话道:“如果我连这个都没有了,你就不会爱我了?”
“是的。”她冷冷地说。
他翻了个身,一手撑着头,紧盯着她眼睛问:“你到底爱我,还是不爱我?”
“你说呢?”她带着愠怒和委屈。
“要我说实话吗?”
“当然。”
他扭转头,看着她说:“你并不真正爱我,或者说,爱得不纯粹。”
“此话怎讲?”她拉了拉被子,冷静地问。
“爱一个人,不该爱他(她)的全部吗?爱他(她)的优点,也接受他(她)的缺点。爱一旦掺有了杂质,带上了色彩,它还是爱吗?”
“随你怎么说,我就这么认为。我无法接受一个自卑、不思进取的,颓废的顾夏。”
她不容他反驳,继续说:“我要你振作起来,不许停滞不前。你必须成功,不许失败!”
“万一失败了呢?”
“我不管!不许有万一!”
他将她拉进被窝,头枕在她怀里说:“你太霸道了。”
“我就这么霸道!”
与一湄住一起后,顾夏的开支增多,经济压力变大了,每个月的结余也在变少。这么下去,要想自己开店,至少得等上十年八年。
他心里焦急,又不便表露,只暗中寻找机会。
一湄多次要求,要支付一半的房租,他不答应。面子必须要,男人的尊严必须有。
这天,像往常一样,他做完工,就去街上逛。听说人民商场那边新开了家家具城,各种高中低档的家具都有。他想去看看,顺便去商场选个礼物,一湄的生日快到了。
家具城很大,共五层,只有一二楼的家具摆得很齐整,二楼以上好多商铺都空空的。来买家具的,多是要结婚的年轻夫妻。
家具的需求量并不大。
他了解了一下,建一个家具厂,需要租厂房,买各种木料、工具、机器等,要两万元左右。租一个门市,倒卖家具,至少要三万元左右。
他现在的钱,还不够开家具厂。
想着想着,就来到商场附近。
走进琳琅满目的商城,他感觉个子矮了半截,在这金碧辉煌的灯光的照耀下,他这一身廉价的服装,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每每走进商场,他都不由得感慨,全世界绝大部分财富,都是从女人手中赚的。商场的大多数商品,都是为女人准备的,属于男人的柜台很少。
各种名表、名牌化妆品、名牌包、首饰等,目不暇接。
一湄不喜欢化妆,顶多在冬天天气干燥时,擦点宝宝霜,涂个唇膏。在他看来,她不化妆就已经很美了。要是化个妆,就太张扬,太漂亮了。
不过,他在心中暗暗发誓,等将来有钱了,他一定把各种包,各种化妆品,各种名表统统给她买回去。他要把她宠成公主。
他的不自信,源于他的贫穷。但是,正如一湄说,贫穷不是颓废、自暴自弃的理由。
是时候振作了!
不知不觉,他来到箱包区。
什么 LV、香奈儿,想都不敢想。于是,他走进了相对低端的蔻驰店。
销售员的眼睛都有毒,一看顾夏这穷酸的样,就不是买得起名牌的人。
他的光顾,并没引起销售员的兴趣。
前台浓妆艳抹的女人,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又埋下头,淡漠地问道:“看包吗?”仍坐着一动未动,人像粘在了凳子上。
顾夏看中一个包,无论是颜色、款式,还是价格,都比较满意。他对销售说:“这个,给我打包。”
听说要打包,女人才走出柜台。
“打折吗?”顾夏顺便问了问,转身去看另一个背包。
她没回答他,对另一位刚进来的店员说:“把那个包包装一下。”
顾夏回头,脸色嗖地变了,他竟看到柳一湄!她穿着店铺的工作服!
两人都愣在原地,惊讶地张大嘴。
“你在这里干什么?”
一湄和顾夏同时问道。
前台的销售看着顾夏,从上到下地再次打量着顾夏,眼里满是轻视。
她看着一湄,不可置信地问:“你们认识?”语气中带着轻蔑。仿佛她有个穷酸的熟人,自然就低人一等了。
一湄的注意力在顾夏这里,没留意同事的眼光。她像偷了别人东西,被当场抓获了一样,翻了翻眼皮,怯怯地望着顾夏。
顾夏最近很敏感。销售员犀利的目光,像响亮的耳光,一记记地拍打在他脸上。
他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挣回面子。哪怕买完这个包,明天就去当乞丐,露宿街头。
他拉起一湄就往外走。“你出来一下。”
一湄被牵扯着,身子像木偶一样僵直。她边走边说:“你干嘛呢?青天白日的,抢人啊。”
来到过道边,他站定,操着手问:“你在这干嘛?”
“你呢?来干嘛?”她装出底气十足的样子,偏着头故意调侃问道,“于连先生,给哪个富婆买包呢?还买的是蔻驰!”
“给我老婆买的,怎么了?你管得着吗?”他学着她的语气,桀骜不驯地说,指着她命令道,“给我站着,等我出来。”
“你要干嘛?”她拉住他衣袖问道。
他甩开她的手,粗暴地说:“你别管。”
“我偏管。”她拦住他,倔强地说。
他用手臂挡住她的视线,问店员:“装好没有?”
一湄攀着他手臂,跳起来,从他的肩膀上探出头说:“琪姐,别装,我们不要了。”
“别闹了!”他小声呵斥道。
她横下心来,要跟他犟到底。“我就闹。”
他盯着她,动了动嘴唇,软下语气说:“好。我们先说清楚。”
他拉她到楼梯间,将她抵到墙上,双手撑在她脸颊两边,咬了咬嘴皮,气急败坏地说:“你一个学生,不好好读书,在这里干什么?”
“你告诉我为什么买包,我就告诉你。”
他不管她的发问,接着刚才的话问:“你到底想挣钱,还是读书?想挣钱,就退学。跟我一样,做个打工族。”
一湄无心和他多说,排开他的头,对他说:“有话回家说,我还上班呢。”
他脑子一热,冲口而出道:“你是不是嫌弃我是个木匠,嫌我钱挣得少,怕我养不起你,怕我给不起房租?”
“顾夏,”她脸色一沉,推开他,皱着眉说,“你无理取闹!”
一湄从没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他怔了怔,松开手,放她走开。
顾夏自知说错了话,心里一阵慌乱,不知如何挽回。他又随便逛了会,去菜市场买了肉,买了菜。回到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
他赶紧进厨房,洗菜,切菜,做饭,炒菜,忙了好大一会,用心地做了几个菜。全是一湄喜欢的,魔芋烧鸭,红烧牛肉,凉拌折耳根。
左等右等,等到十点多,室友们都回来了。一湄还没回来。
他开始着急——她是不是生气,不回来了?
不会。一湄从不记仇,有话三言两语说了,也不会往心里去。
但他还是不放心。骑着单车去商场,商场早关门了。
她去哪里了?
各种离奇的,不好的念头,在他脑里涌现。他揪心又痛楚,要是找到她,他一定跟她道歉。以后好好待她,不管她做什么,只要不违背原则,他都全力支持她,再也不惹她生气。
顾夏又骑车到学校,到校门口,他才想起,他还没去过她的宿舍。连她住在哪栋楼,他都不清楚。
这么大的学校,他到哪去找?

第48章  意外
顾夏每次送一湄到学校,都只送到校门边。他没要求进去,她也从没邀请他。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此刻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爱一个人,不应该向他(她)分享一切吗?不是想让他(她)知道自己的全部吗?她为什么从不让他去学校?是怕他让她丢脸吧?
但是,他现在还不能赌气,先找到她再说。万一发生意外,可如何是好!
大学校园比他想象中大多了。他像刘姥姥进大观园,找不着方向。
这时的校园,路上几乎没人。
冬至已过,天气渐渐寒冷。空中飘起了雨,还夹着雪花,天越发冷了。
他走得匆忙,只穿了件棉衣,骑着单车,鼻子冻得青痛,手也冻木了。
凡是有灯光的、能进去的地方,他都找遍了。最后,他找到一间自习室里,问到一个女孩。女孩又问了好几个同学,才问出一湄的宿舍楼。
楼道的门关了,楼上一片漆黑。他只想知道,她是否回宿舍,是否安全。但是楼下一个人都没有,人都睡了,他去问谁?
可能是他太让她伤心了,她不想见他,才故意躲着他。他开始自责、后悔。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他会恨死自己,会杀了自己。
在宿舍楼下转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没人下来,也没人上去。
他骑着单车,去附近的派出所问了问。回答说,没有接到女子失踪的报案,也没意外事故的记录。
他才稍微放心。
重新回到宿舍楼下,他像望夫石一样守在那里,不敢移动半步。
雨雪虽然停了,天依然寒冷。越到半夜,天气越冷,风也刺骨。他像狗一样,蜷缩在梧桐树下的长椅上。
他冷得牙齿打战,手脚冰冷。头越来越沉,脸上火辣辣的,鼻子也堵塞着,清鼻涕长流不断。
可能感冒了。
没得到一湄的消息,他不肯离开。
终于熬到天亮,陆续有人出来。问了好几个人,才问到一湄的同学。她好奇地打量着顾夏。
从她疑惑的眼神中,顾夏看出,一湄没有向同学提及过他。
还记得一湄上高中时,她都跟高燕讲了他。那时她还是个高中生,没有思想包袱;现在是大学生了,人也变现实了?
他心里又冒出了酸水。
同学说:“你是她老乡吗?柳一湄很少来这里,她在外面租了房。你去那里找吧。”
“她昨晚来过这里吗?”顾夏双手在裤子上擦,开始紧张起来。
她摇摇头,肯定地说:“没有。她住我上铺,回来我肯定知道。刚才下楼前,我还瞅了瞅她的床,被褥还和往日一样,根本没动过。”
顾夏心慌意乱,骑着车子,疯了一般往商场赶去。
还是昨天那个被一湄唤着“琪姐”的女人,见他又来了,琪姐冷淡地问:“你有事吗?”
“请问,一湄,柳一湄,昨天,”他呼吸急促,吐词不清,“什么时候下的班?”
“十点多呗。怎么?”她挑起眉问。
“她有没有,见什么人?”
琪姐一边用鸡毛掸子拂去柜台上的灰尘,一边事不关己地说:“不清楚哦。”
“哦,”她想起说,“有个男生找她,说是她高中同学。高高的,戴副眼镜。”
顾夏很快联想到那个去她家中、不离她左右、跟她很亲近的男生。心头像被浇了一桶冰水。
——我担心了一个晚上,等了她一个晚上。人都冻僵了,她还跟人去约会!而且还通宵!
孤男寡女的,这么冷的天,在哪里呆一个晚上?!
他不敢想象!
越想越气越难过。
今天要加班,顾夏直接骑车去厂房。昨晚一夜没睡,头昏沉沉的,他感到很疲倦,真想躺在哪里睡一觉。
人恍恍惚惚的,好几次没看到红绿灯,别人走了,他还停着不动;别人没动,他却骑着车往前跑
有次,他差点撞在别人车上。司机伸出头来骂道:“想死了啊?”
他惊魂未定,正要骂回去,车子已扬长而去。空中漂浮着一窜尾气,直呛进他肺里。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他正转弯,突然跑出一个行人。他握紧方向盘,条件反射地踩住刹车。可能握得太死,车子撒泼似地往前翻。
他脑里嗡嗡作响,眼里冒出无数星星,一晃一晃的,形成一片混沌的光影。紧接着,他重重地摔落在水泥地上。再然后,他感到脖子、下巴、心脏、腹部、手臂、膝盖……渐次疼痛起来。身体仿佛被肢解成几大块。
“完了,我这回不死也残了。”顾夏心想。
有人围过来,耳畔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
“摔这么惨,有没有问题哦。”
“送不送医院?”
“骑车不看路,活该。”
“还这么年轻,啧啧,可惜。”
“……”
过了好大一会,身上的疼痛才减轻。顾夏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活动一下四肢,手脚都还能动,骨头没摔折。下颌处痒痒的,像虫子在爬。一抹,手上沾着血。再一抹,下巴破了一条口。撩起裤腿,左膝盖戳掉了一块皮。
还好。
本来精神恍惚,心情不好,这下更糟糕了。他咬紧牙,还是将车骑到了厂房。
“这都几点了,你才来?”王哥看着他受伤的脸,没问原因,也没问他的伤势怎样。而是冷着脸说,“那套梨花木家具,人家催好几回了。抓紧点吧。”
顾夏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拿起工具,埋头干活去了。
这套家具,是顾客准备结婚用的。婚期定在腊月,只剩一个多月了。
顾客看了顾夏的设计图,才决定让他们做的。因为梨花木太贵,关键地方,如制作榫头,打眼等,都是王哥亲自做,只让顾夏改锯、刨木等。
王哥实在忙不过来,人家又催得急。顾夏也想多些实操的能力,就自告奋勇地申请制作榫头。
顾夏经常自己练习,又实际做过几次,都非常成功。
王哥看他勤奋,又有成功的经验,就把榫头的工作交给他,自己则亲自打眼。
红木家具制作工艺复杂,其中卯榫是关键,被称为红木的灵魂。这步没做好,不只浪费材料,前面的工作都白费了。
顾夏和王哥都非常谨慎。
这次,他们做的是抱肩榫。抱肩榫是结构复杂的榫卯结构,需要切出 45 度的斜肩,难度非常大。
做得稍不严谨,不只合不上,影响美观,还可能张嘴、裂缝。
顾夏做得非常小心,前面三个榫头都做得很好,几乎完美无缺。
今天做最后一个榫头。他昨晚熬了通宵,今天又摔了一跤,加上心情不好,脑里不时跳出一些莫名的念头。
也许看花了眼,也许注意力不集中,也许是手臂受伤,力度没拿捏准,一錾子下去,凿掉了一小块木头。
他大脑一片空白,额上渗出了汗水,拿錾子的手直发抖。
“遭了,遭了……”他嘴里念叨着。
王哥抬起头,看到他慌慌张张的样子,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他冲过来,拿起木头一看,ᵂᵂᶻᴸ榫头缺了一块!缺一块就合不上,影响美观,
尺寸先前量好了,不多不少,这块木头相当于废了!
这可是梨花木!一截木料就几百上千块!相当于这回白干了!
“妈的!你能干什么!”王哥脖子上青筋跳动,脸涨得通红,他握紧拳头,狠狠地朝木马上砸去。
“嘭!嘭!嘭!”
木马发出沉闷的响声。
每撞一下,顾夏就颤抖一次,仿佛拳头正砸在他身上。他感觉胸口像被勒住,全身都痛,全身都在颤抖。
他吞了吞口水,丢下錾子,径直走出工棚,骑着单车下班了。
“妈的!不想干就滚!”王哥在背后骂道。
顾夏抿紧唇,发狠地踩着自行车,像要蹬到地心去。
他胸口疼痛,压抑,好像全身的骨头都碎裂了。
一路狂奔,没作任何停留,直奔出租屋。
才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一阵喧闹,中间夹杂着一湄的笑声。
这声音尤其刺耳,像一枚枚钢针,一针一针地扎在他心上。
一脚踹开门,只见一湄跟几个人围坐在客厅里,茶几上凌乱不堪。
“顾夏,你回来了?”一湄兴奋地喊着。
他冷着脸,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见他冷着脸,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脸色苍白,面容憔悴,胡子拉碴,邋遢不堪,像个粗糙的流浪汉。他表情几近疯魔,眼底映着火光,好似地狱修罗。
“谁?顾夏?”一个女孩小声问,话语中带着轻视、嘲弄。
顾夏一眼瞥见那个戴眼镜的男生。他站在一湄身后,身子前倾,额头差点触到她头顶。
见顾夏进来,眼镜男敌意地瞥他一眼,表情漠然,眼神充满不屑。
像没看见他似的,一湄瞧了顾夏一眼,迅速回头,看着茶几上的扑克,问道:“该哪个了?”
顾夏蛰伏在心头的怒意,像火苗一般,噌地冒了出来。但他咬紧唇,努力压抑自己。他硬着脖颈,冲进卧室,“哐当”一声关上门。
“妈耶,吓了一跳。”一个女生小声说。
一湄不以为意地说:“别管他!”
衣服、鞋都没脱,顾夏重重地倒在床上,捂住被子,想狠狠睡一觉,什么都不管,什么也不想。
可是,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亮,像故意要吵给他听似的。
他努力闭上眼睛,调整呼吸,不断吸气。
外面一点不收敛,似乎更加放肆了。
愤怒的火焰迅速点燃,热血猛地升腾。他打开房门,恨不得冲过去,掀翻茶几,将扑克扫在地上。然后,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你们要疯要闹要调情,能不能到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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