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梨不敢置信。
而在这时,阳台门口出来一个人,正是那位身姿曼妙的女人,她站在亮出喊了句:“西野。”
贺崖听到对方的声音,朝阳台门口看了一眼,随即他又看向盛小梨,他又温柔的揉了揉她脑袋,语气宠溺说:“好了,我该走了。”
接着,他朝着那女人走去,走到那女人身边后,女人也顺势挽住了他的手,在两人即将离开时,贺崖又停住,回头看了一眼。
女人问:“怎么了?”
贺崖从盛小梨身上收回视线,笑着对女人回了句:“没什么。”
于是两人一起进了宴会大厅。
那女人蛇一样的腰身,翘翘的屁股,像个妖精。
盛小梨在那气到跳脚,她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
当盛小梨心情极差的回到大厅,有一束玫瑰被送到盛小梨面前。
是佣人送来的,盛小梨问:“谁拿来的。”
佣人回答她:“是张先生。”
“贺崖?”她脸上表情立马提了上去。
“不是,是张嘉文先生让我送给您的。”
盛小梨一听,脸色又掉了下去,兴致缺缺的哦了一声,百无聊赖将那束鲜花往怀中一搂,就走了。
盛小梨失恋了,在她二十岁那一天,她开始变得闷闷不乐,脾气不好又暴躁,对什么东西都不感兴趣。
这一天佣人又抱了一束花上来,张嘉文又送来了玫瑰花到许家,盛小梨看了一眼,就把玫瑰花丢在了一旁,刚想走,突然脚下踩到一个东西,盛小梨停住脚,低头看去,发现那是一张卡片,好像是从花束里面掉出来的。
盛小梨将卡片从地下捡起,看向卡片上的文字。
“盛小梨,我心中最娇艳的玫瑰,你能做我女朋友,让我永远将你捧在手心吗?”
盛小梨像是突然被击中,你看不见我,但有人却愿意把我当玫瑰。
就这样,盛小梨成为了张嘉文的女朋友,两个人轰轰烈烈恋爱,如胶似漆。
可谁知道,二十一岁生日那天,他没来,他的礼物也没来。
盛小梨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彻底心灰意冷。
也是那天张嘉文跟她求婚,他穿着白色西装,捧着玫瑰纹路的钻戒,跪在她面前,满心满眼都是她。
盛小梨看着那张和贺崖几分相似的脸,心生恍惚,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大学一毕业就跟张嘉文结婚了。
结婚第一年,盛小梨与张嘉文感情尚算不错,但不久张嘉文开始不着家。
盛小梨年轻,对于张嘉文这样的变化,表现的很冷淡,她只是冷眼的看着张嘉文每天早出晚归,看着他每天找各种借口跟出差忙工作。
直到有一天她在他的办公室,将他捉奸在床,两人回到张家之后争吵了起来。
盛小梨不解的问:“为什么?”
张嘉文不仅没有任何求饶,还指责她:“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心里装着的是谁?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他如同一只暴躁的狮子,对着盛小梨狂吼。
盛小梨坦然:“是,我是喜欢别人,可就算如此,我也从来没想过背叛过我们之间的婚姻。”
“背叛?你这比背叛更TM让我觉得恶心!这种绿王八的日子,我过够了!”
张嘉文突然发疯似的伸出手来紧扣她颈脖:“你躺在我的床上想的是谁?是谁?!”
张家的佣人听到动静,全都冲了上来,卧室内都是人,挤满了人。
盛小梨被掐的窒息,拿起矮几上一个瓷瓶朝着张嘉文的脑袋上狠狠砸了下去。
张嘉文瞪大眼睛,脸上是蜿蜒而下的血。
张嘉文住院了,盛小梨却惹怒了张老夫人,被张老夫人狠狠打了几巴掌,送进了张家的祠堂关了起来。
盛小梨不觉得难过,她只觉得疲惫,压抑,厌倦。
终于在第二天早上,张家祠堂大门被人打开,盛小梨抬头,那人就站在大门口看着身子趴在地下的她。
短短几年时间,曾经那朵最骄傲的玫瑰,狼狈到这副模样。
他终于出现了,当盛小梨从蒲团上爬起来面向他时,看见他的眼神依旧温柔。
他只问了她一个问题:“要离婚吗?”
她刚想回答,可视线无意间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一枚戒指,她喉咙间所有话全都堵住,千言万语最后变成了摇头的动作。
贺崖站在那沉默很久,最终叹气说:“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那一天贺崖似乎是有事回国处理,恰好遇见她的事,在她摇头后,他不久后回了国外。
他还是如一轮皎月,在盛小梨十六岁那年,几乎是一瞬间就闯入她眼眸。
石破天惊,真是石破天惊。
在贺崖回来一趟离开后,张老夫人竟然未再对这件事情说过什么。
盛小梨最后一次见贺崖,是她遭遇车祸后的病床上。
车祸后,她缠绵病床已经整整两个月,张家只给她请了一个看护,她父母又忙着弟弟的婚事,无暇顾及她。
就在她以为她要一个人结束她那可笑又短暂的一生时。
贺崖来了,他怀里抱着一束花。
盛小梨躺在病床上,像一朵枯败的花枝,破碎,枯槁,而他依旧如初见,如清风,又如云间月,照亮她眼眸。
他站在她病床边。
而盛小梨看着他,废了好大力气才发出声音:“你来了。”
他沉默了很久,盛小梨不知道他沉默的那段时间在想什么,也许是在怜悯她。
最终,他说了句:“会好的。”
盛小梨听到他这句话,笑了。
他在她病房静静只呆了不到半小时,帮她把花插进花瓶后,便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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