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的说着,脸色煞白煞白。
沈放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冰凉的吓人。
他来不及说什么,只见她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尽数洒在了那张请柬上。
“郁向晚!”
沈放一声怒吼,却只来得及接住她下滑的身子。
他疯了一样赶往医院,手术室准备好了,可是,这场手术已经没有进行的必要了……
郁向晚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人已经进入了意识模糊的状态。
沈放守在她身边,还有一些助理和护士站在旁边等候命令。
“沈放……”她喃喃的叫他的名字。
“我在,我在。”沈放握着她的手,贴在了他的脸上,嘴里不停的道:“你撑着,向晚,我不许你死,我不许你离开我,听到没有?我们马上进行手术,你相信我,你相信我,你不要放弃,我一定可以……”第009章不爱就是不爱了
“算了沈放,别白费力气了。”她缓缓的摇头,勉强睁开了眼睛,看着头顶刺眼的光芒,她仿佛已经处于游离状态:“我好像看到他了。”
“向晚……”
“沈放,我好想他……我有好多话没有来得及对他说呢,我还想好好看看他,我想抱一抱他的,他怎么走的那么快呢?”
她仿佛又看见了他头也不回的离开的背影,穿着她亲手设计的那件礼服,去娶别的女人。
郁向晚说着说着笑了,笑出了眼泪:“我真傻,他是要去结婚的,他不能让他的新娘子久等啊……今天之后,他就是别人的了……我怎么还能抱他呢?”
“向晚,别说了,别说了。”
沈放心痛难忍,凭什么她在这里忍受这种痛苦,江云迟却在跟别的女人举行婚礼?
他忽然发了狠,对着助理道:“给江云迟打电话。”
电话打通了。
郁向晚却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只剩下那一股执念,在慢慢的道:“我爱了他十一年,从十六岁到二十七岁,其实,我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而已。沈放,等我走了,你要告诉他,我没有背叛过他。
是我爸妈逼我,用他的生命和前途来逼我,我不得已,才和你演了一出戏来骗他。其实,我从来没有背叛过我们的爱情。
他应该知道的,我的第一次是给了他啊,我怎么会有别的男人呢?
他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只不过,他认错人了。不管我是不是第一次,他不爱,就是不爱了……
算了,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就让他以为……就让他误会,让他恨我吧,也许这样,他以后的日子才会好过……”
她渐渐的没了声音。
“向晚!”沈放看着她要闭上的眼睛,声音狠狠的颤抖着,不停的叫她的名字:“你不要睡,向晚,你不要睡,我求你不要睡,你再等一等。我知道你想见他,我让他过来,你睁开眼睛,你再好好看看他,好不好?”
郁向晚仿佛没有听到,自顾自的道:“别人常说,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种无奈……可是为什么,我爱他一年,等他十年,十一年的时间,却没有一刻是对的呢?”
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算了,一切都结束吧。
一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刚好落在通着电话的手机屏幕上,挂掉了电话。
但是紧接着,手机又疯狂的震动起来……第010章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沈放接通了电话,打开扩音器,便听到手机那头心惊胆战的喊声:“向晚!向晚!”
电话里不停的响起江云迟的声音,但是郁向晚没有任何反应。
整个手术室里鸦雀无声,只有开着扩音器的手机里,传来那边的一片嘈杂之声。
心电图发来一阵刺耳的声音,微弱的心跳逐渐变得平静。
江云迟听到了。
他的声音剧烈的颤抖起来:“向晚,你不要睡,你等等我,我现在就过去,你一定要等我,向晚。”
“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爱你,你不能这样离开我。你记得吗,你说过要给我一个家,你说过你要和我一起组成一个温暖的家的,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你不能言而无信,向晚。”
“你走了,你让我怎么办呢?”
他不停的跟她说着话。
电话里能清晰的听到他离开婚礼现场的声音,能听到他开车门,发动车子的声音,还有狂风吹过的声音。
但都掩盖不了他心惊胆战的声音。
忽然,心电图里传来一阵声音,郁向晚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
沈放眼睛一亮,立刻道:“准备手术。”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江云迟一边开着车,一边跟她说着话。
一年的相爱,十年的等待,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手术室里许多人听着,都已经忍不住的哭了。
好在手术很成功的结束了。
沈放走出手术室的那一刻,就看到了一身新郎礼服狼狈不堪的江云迟。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沈放话没出口,就已经忍不住笑了:“江云迟,你也有今天。”
江云迟所有不安的心情,都在这一刻平静了下来,立刻走上去。
想问他手术怎么样,但是,其实已经不需要问了。
如果郁向晚有事,沈放还能笑得出来吗?
江云迟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兄弟间的拥抱,在他耳边低声道:“沈放,谢谢你。”
“我又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她。”沈放没好气的道。
“她……”
江云迟刚想问他郁向晚的情况,后面郁向晚已经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
沈放:“脱离生命危险了,只不过麻药还没过去,她还睡着,你先去看看她吧。”
江云迟点点头,朝着郁向晚走过去。
她的脸色很苍白,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她的身体也很纤弱,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也似乎根本不存在一样。
江云迟的心里狠狠地疼了起来,怪不得她最近两次去见他,都画着很浓的妆,原来,是因为她病了,病的很严重。
可是她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呢?
已经病的这么严重了,还三番两次的忍受着他的刁难给他设计礼服。
江云迟心疼的几乎窒息。
但是郁向晚安安静静的睡着,似乎对于一切,早都看淡了,也放下了。
这人世间,也没什么东西值得她留恋了。
他在她的病床边坐下来,握着她纤细瘦弱的手,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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