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笙也就没有再继续打。
她去洗了个澡出来，就有张璟霄的几个未接来电。慕南笙接了，他就是冷冰冰的不肯说话，直到也她平静的把蒋文哲的事跟他解释了一遍。
张璟霄才开口说：“你换平板接。”
慕南笙扫了眼躺在穿上的平板，照做了。
倒是没有再说起温湉的事情。
张璟霄换成了视频电话，慕南笙看见他那边有只活泼的小狗，他正在陪那只狗玩。她隐隐约约觉得那只狗有点眼熟。
“是那只流浪狗，这只狗的眼神太像你以前了，又被我撞到了，我很喜欢，就带回来养了。”张璟霄摸了摸小狗的头，说，“小黄，看视频那边，以后就是你妈。”
慕南笙坐在这边没吭声。
“咱们反正不要孩子，这辈子以后就养着小黄，怎么样？”
这辈子？
慕南笙的眼皮动了动。
那头的狗在哼哼唧唧，张璟霄坐在地上，长腿曲着，给狗梳毛。
他这个坐姿隐隐约约能看见他那，慕南笙目光微闪，被抬头的张璟霄抓了个正着。
“老婆，你要看说一声啊，咱们什么关系啊，一句话我不就脱了么。”他在那边坏笑道。
慕南笙没来的及说话，手机又响了。
她看见蒋文哲三个字，锁眉。
张璟霄在视频那边把她的脸色看个清清楚楚，笑容就浅了下去，也没有给狗梳毛了。他状似随意的问：“谁啊？”
慕南笙淡淡说：“别人打错了。”
张璟霄那边没有多说什么，想闹，可慕南笙今天主动打过一次电话了，再闹又得吵架了。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慕南笙终于说：“要是没事，就挂了。”
只是说完事情，她的手机又响了。
慕南笙想挂，张璟霄凉凉的笑了笑，说：“挂什么，接啊。”
她扫了他一眼，如他所愿。
蒋文哲的声音懒洋洋的传来，说：“辅导员，我睡不着。”
慕南笙道：“这不在我管的范围里。”
“是谁说，自己挺招弟弟的？”蒋文哲假装委屈道，“不说还好，这一说，害我就想了。辅导员，你腰好细。”
102
蒋文哲不过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声音比起年长的男人来说，要清亮许多。
这股子委屈劲儿装的，确实也够像。
少年撒娇，总是带着几分惹人怜惜的味道。
张璟霄那边也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声音几乎是立刻阴鸷下来：“腰细？”
蒋文哲听到张璟霄的声音，也是愣了愣，随后却低低笑出声来：“原来辅导员老公在啊。你多想了，我不过是想夸乔老师两句罢了，她是我辅导员，我怎么会有其他想法？”
他对慕南笙说：“辅导员，你真好看，还温柔，我一下子都爱学习了，明天来学校，我想感谢感谢你的关照，请你吃个饭？”
“你做梦呢？”张璟霄在慕南笙开口前就冷笑道。
说完话，又在屏幕那头死死的看着慕南笙，冷冷的，仿佛她敢答应，就要把她给吃了。
慕南笙揉了揉太阳穴，索性没了言语。
“怎么，找不到话反驳了是吧？”张璟霄阴沉的盯着她，“你在家里招惹了谁？顾泽元？”
“你胡说什么？”提到顾泽元，慕南笙终于有了点反应，又因为他的无理取闹，到底是有些不太耐烦的蹙起眉。
“好啊慕南笙，你居然还觉得是我在无理取闹？”他看明白了她神情的意思，被气的面目都有点狰狞，几乎是立刻起了身，慕南笙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几分钟后，她从视频里看见，他从楼上拎下来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你干什么？”她不明所以。
“回国。”他的声音崩得死死的，很冷漠，火气还足。
慕南笙沉默了半晌，说：“我的初恋是你，你不也比我小么。”
他听到这句话以后，终于回到视频前坐下，只不过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她也不说话，等着他自己慢慢平复心情。
一时半会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慕南笙今天折腾到半夜，不太想继续浪费时间，开口道：“既然没什么可说的，我就先挂了。”
“等会儿。”慕南笙看见那条狗又往他面前凑了，在舔他的手，他这会儿没耐心，敷衍的把狗子给挥开了，说，“别挂，我也要补个觉，我们连麦。”
慕南笙随他去。
“你说，最近你招了些什么男人？”回到床上，张璟霄那边还是揪着这件事。
“没人要的。”慕南笙说，“年轻那会儿也没有，就招了你一个。”
“上学那会儿的学弟我都知道好几个，还有顾越，行情好的很。”张璟霄冷哼，今天电话那头的那位，这笔账他也还是会跟他算的，“慕南笙，你结婚了，安分守己点。”
慕南笙随口“嗯”了一声。
张璟霄不满意道：“你可不可以走心点？你快说，你只会有我一个。”
“我不会出-轨。”慕南笙说。
张璟霄显然不太满意，却没说话，睡着了，慕南笙很快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透过平板，在她耳边一下下回荡，明明挺吵，但她居然也安心的睡着了。
第二天七点钟，她就被张璟霄给吵醒了。他在那头说：“老婆，醒了没？起床了。”
慕南笙刚刚起床，声音格外干涩，“嗯”了一声：“醒这么早？”
国外这会儿，时间应该还是凌晨。
张璟霄道：“没办法，要赚钱养你，得起来开会。”
慕南笙起了床，他依旧没挂语音，她换衣服时，都能听见他说话的声音。
只是某一刻，声音戛然而止。
慕南笙不会知道，在他声音戛然而止的这一刻，远在国外的张璟霄身边，温湉的腿，在桌子底下碰到了他的，大腿往上，挺敏感的位置。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温湉是被她的主管，带来开会的。
当然，主管也是听说了张璟霄跟温湉之前那些事，才会对她格外关照。
此刻张璟霄扫了她的腿一眼，看见她脚上穿着那双红色的高跟鞋。
张璟霄对温湉的印象，更多是她学生那会儿，她总是穿着运动鞋，看上去青春有活力，现在却逐渐向女强人靠拢。
少女是不适合穿高跟鞋的。
慕南笙更白，腿更细更长，更适合穿这种红底高跟鞋。她长得也更欲，只是明明有一张勾人的脸，表情却要不就是假笑，要不就是平淡。
对他吝啬得很，都不肯多给他露几个表情。
只有他故意弄得狠，他才能看见不一样点的。
张璟霄想着想着，又想起早些年的慕南笙。
上学那会儿，她同样穿运动鞋，只是他却很难想起她还是少女的模样，仔细想，也只有她寡淡的脸，挺无趣的。
“抱歉，不是故意的。”温湉道歉说。
张璟霄回过神，抬眼看她，点了点头，两个人的视线就这么对上了。
他微微晃神，很快偏开头，继续讲解事宜。
温湉则是他看了他片刻，才若无其事的收回了眼神。
一旁的主管将他俩的互动看在眼底，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
103
慕南笙在张璟霄声音戛然而止的那一刻，就切断了语音。
她在赶去学校的路上，挂断了蒋文哲的一个电话，以及收到了温湉的感谢。
【乔老师，谢谢你帮忙打印证明。】
慕南笙也就顺道问了一句她什么时候比赛。
温湉说了个时间，又聊起自己的情况，说最近在实习。
慕南笙问：在哪实习？
温湉说：奚氏。
慕南笙就没有说话了。但仔细一想，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过，张璟霄口中的偶尔跟她见面，恐怕是天天见面。
慕南笙想了想，还是多问了一句：你告诉张璟霄，是我怂恿你出的国？我记得我只是说，不要把感情看得比个人发展还要重要，并没有说过半个叫你出国的字。
温湉道：那是我理解错了，你说个人发展重要，我就以为是，你让我出国。
慕南笙也没有点破她的心思，她只不过是自己不要张璟霄，分手了却依然见不得他跟其他女人好。
温湉说：张璟霄那边，我去替您解释，不会让您白白受了这份冤枉。现在我在开会，开完会我就跟他解释。只不过，他的下属问过我，有没有跟他旧情复燃的打算。
这个开会时间太过巧合。
慕南笙有种猜测，张璟霄大概跟她是一起的，两个人开的是同一场会议。
几分钟后，她看见温湉发了条朋友圈：庆祝今天的会议圆满结束。
慕南笙的视线很快被照片吸引，其中一张是温湉和行业内某个大佬的合影，照片上的温湉，一身职业装，而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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