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她低喃着,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傅佑竟然真的是童蔓蔓的孩子?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祝温书难以说服自己,但白纸黑字的文件击溃了祝温书所有的期望。
竟然是真的……
祝温书说服自己这只是一种错觉。
她式神落魄的离开了医院,竟一时间茫然地不知何去何从。
可但祝温书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走,后者负责接待了她的医生就给一个隐秘的电话发去了一个消息:我给的假文件,她已经信了。
他再度打开抽屉,这才是真正的检测报告,上面的结果戛然不同:匹配度30,没有亲缘关系。
十分钟后,远在傅家别墅之中惬意地梳妆打扮地童蔓蔓收到了一条短信:“祝温书刚拿到了你跟那个小孽种的标本来做DNA检测。”
收到短信的那一刻,童蔓蔓手中昂贵的化妆品脱手,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什么?”
她难以置信,祝温书怎么会发现这个秘密?还是说她单纯的只是怀疑?
童蔓蔓心如乱麻,已经慌了神。
若是真相暴露她该怎么办……
可就在这时候,短信声再次响起:“我会摆平的,你给我注意点,若是毁了我的大计,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在看到这条短信之后,童蔓蔓高高旋起的一颗心总算是缓缓地放了下来。
但同时,对祝温书的怨恨也难以遏制。
祝温书,不能再留下去了。
……
祝温书失魂落魄地在医院外的长椅上坐了很久。
直到收到了傅语柔的短信:“书书,柳侦探已经开始了,你今天不来公司吗?”
祝温书这才是回神,想起了还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傅华盛后,便是回过了神,打车赶往了傅氏集团。
祝温书再次进入了傅氏,但这一次,看门的人却是不敢再拦她了。
她坐上了电梯,生疏地赶到了办公室所在的楼层之后,却在路过一众员工的工位之后,察觉到了他们望向自己的眼神明显是不对劲。
似乎是带着敌意?
祝温书没有多想,只当他们是因为自己空降的身份产生了危机感。
她自顾自地往办公室走去的时候,突然收到了柳应云传来的短信,是他初步查出来的东西。
祝温书没有进屋,走到了楼梯拐角处翻看了起来。
他大概摸清了傅华盛存在的区域,但具体的位置跟行踪却还是难以锁定。
祝温书知道傅华盛的狡猾,叹了口气并没有出声敦促。
回复完柳应云后,她再度往办公室走去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楼道中传来的交谈声。
“听说新来的这位副总,曾经追求过傅总呢……”
“哎?傅总不是跟童小姐结婚了吗?她来这里是想干什么?”
“想撬童小姐的墙角呗!听说原先这个位置是傅总留给童小姐的,被她给抢走了,真不要脸!”
祝温书再也听不下去,推门走了出去。
“你们再说什么呢?”
众人一看是她,皆是慌张地散了。
祝温书沉着脸往办公室走去的时候,却遇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童蔓蔓站在她的门口,在看到她来了之后,飞快地凑上前面带歉意地说道:“江小姐,公司里的那些谣言你不要信……”
她惺惺作态的模样祝温书哪儿还猜不出真相?
“童蔓蔓,你装什么无辜,这一切不就是你指使的吗?”
祝温书不想跟她计较,想要越过她离开,但童蔓蔓却是突然上前,撞了上来——
嘭。
童蔓蔓摔在了地上,眉头疼地狠狠地皱起,却是含泪戚戚道:“啊……江小姐您不要生气……”
祝温书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身后传来了傅令琛盛怒的声音。
“祝温书,你对蔓蔓做了什么?”
傅令琛冷着脸,大步上前走到了祝温书的身边,将她搀扶起来,挑眉问道:“怎么回事?”
他说这话时,目光看向的却是一旁的祝温书。
双眸发冷,充斥不悦与怒意。
让祝温书四肢发凉。
又是这样。
童蔓蔓却在此时开口:“我听见公司有人在传江小姐不好的流言,我只是想跟江小姐解释,没想到会……江小姐只是因为那些流言一时气不过而已,令琛你不要怪江小姐。”
傅令琛望向一旁的助理,问道:“什么流言?”
助理自然是有所耳闻,此刻被问到支支吾吾地回道:“有人说,江小姐占了童小姐的位置,还想对您……追求。”
他尽可能地替换掉不堪入耳的词语,却依旧是无比的刺耳。
傅令琛听完后,却是冷声笑了一下,嘲弄道:“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他望向祝温书,目光凌冽,此刻已经带着疏离与淡淡的抵触。
祝温书听完后如遭雷击。
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心中委屈的发酸涩苦,祝温书只感觉脑袋又隐隐地开始发疼,手术后遗症又开始发作了。
她却是强撑着抬起了头,望向傅令琛,一字一字地问道:“傅令琛,在你眼里,我就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然后,傅令琛的回复冷淡却是无比地残忍。
“三年前你能为了荣华富贵带着我傅氏的机密投奔傅华盛,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赶紧给蔓蔓认错!”
冷淡一声反问到了最后,甚至带了几分浅淡厌恶,深深刺痛了祝温书。
祝温书明白,傅令琛还在生气,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她默默闭上嘴。
傅令琛等了片刻,依旧没等到祝温书的辩解,眼中已经有所不耐。
“赶紧道歉!”傅令琛催促道。
望着祝温书死死抿住的唇瓣,童蔓蔓心中无比得意,但脸上却是装得一副惶恐的模样,说道:“令琛,算了吧,江小姐只是气不过,不是故意的……”
就如同在烈火上浇了一壶油。
傅令琛声音更冷:“祝温书!我让你道歉。”
祝温书拳头紧握着,几乎是用尽了浑身所有的力气,一字一字地回道:“傅令琛,我没做过的事,我凭什么道歉!”
她苍白的脸庞上,涌现出的坚毅,犹如烈火,难以浇灭。
傅令琛微微一顿,眼前竟然突然闪过了过往的记忆……
祝温书刚来到傅家,有佣人说她打碎了老爷子的花瓶,而那时的她,纵然是寄人篱下却并没有委曲求全,也是这般地竭力争取。
最终查出了是佣人打碎的花瓶看着她好欺负想让她做替罪羔羊……
傅令琛在一瞬间回忆起了很多儿时的过往。
“令琛……”
再回神看怀中楚楚可怜的童蔓蔓时,眼中多了一份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质疑一闪而过。
“祝温书,没有下次!”
祝温书没说话,只是无声地望着他,但那双黑眸却看得傅令琛无端心烦。
一旁的童蔓蔓却是一愣,为什么傅令琛宴会突然放过了祝温书?
“令琛?”
却被傅令琛垂下来的目光激得清晰,童蔓蔓不敢再开口。
傅令琛躬身抱起了童蔓蔓离开,在路过祝温书的身边时,才发现祝温书垂在腰间的手掌一直在颤抖……
他的脚步微微顿住,想起了她曾经做过手术的事情……
“你的手?”
而在感受到了傅令琛的目光后,祝温书却是慌乱地收回了手,不让他看。
抵触的动作彻底打消了傅令琛所有多余的情绪,直接毫不留情地抱起了童蔓蔓离开!
而在他们离开之后,祝温书紧绷在心底的那一根琴弦也是突然松了,陡然卸力过后,她身子撞在了冰冷坚硬的墙面上。
她依稀能够听见工位上那群人交流谈论的声音,是那么的刺耳。
肩胛骨背脊隐隐作痛,脑中的疼痛更是来势汹汹。
她就像是风浪中的一叶渺小的扁舟,在巨浪下浮沉。
但祝温书却是强撑着进入了办公室后,才敢吐出痛苦地低吟。
真的好疼……
另一边,在将童蔓蔓送回去后,傅令琛没有多做停留,直接赶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公务堆积在桌案等候处理,傅令琛却始终静不下来,睁眼闭眼都是祝温书遥遥犹坠地模样,看得他心烦意乱——
“吩咐下去,嚼舌根的那些人,全部开除!”
一旁等候的助理听着他的吩咐,心中却是卓然是一惊。
传这个流言的人可不止少数,说开除就开除难免会造成人心攒动……
但他的解释在对上傅令琛冰冷的目光之后,却是被硬生生地吞咽了下去。
“是,傅总,我这就去办!”
助理走了。
按理说将人处理之后傅令琛总归是能舒心,但奇怪的是他心中的担忧不增反减。
但一想到她拒绝的反应与她的约会对象,他心中就有一团无名的火炎燃烧。
她都选择了而别的男人,自己还要去管她干什么?
傅令琛按住了所有的情绪,强迫自己坐在工位上继续处理文件。
直到晚上下班,傅令琛下楼的时候,却鬼使神差地按了一下祝温书所在的楼层。
电梯停下,傅令琛望了一眼早已熄灭了灯没人的办公室,只觉得自己完全是滥情过了头,竟然会去担忧祝温书?
望着傅令琛泛着冷意的脸,一旁的助理有些胆战心惊。
“傅总,是还有什么工作没解决吗?”
“没什么。”
电梯关上,继续往下。
傅令琛坐上了迈巴赫,却突然是接到了好友喝酒的邀请,若换做以往他肯定想也不想地拒绝,但这一次烦闷的思绪让他迫切需要发泄,他接收了。
一小时后,东城西岳酒吧。
傅令琛被侍者领着往楼上走,身旁,好友郑东旭摸着下巴打量着他一脸的难以置信:“以前约你都不出来的,怎么这一次出来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欲求不满了?”
傅令琛脸色一黑,正要让他滚的时候,目光却被台下卡座的两道身影吸引住了——
祝温书面带微笑地正与她面前的柳应云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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