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摆手大方表示。
咔嚓,心脏裂开的声音,墨淮瞬间面色惨白,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墨唯心更是小脸煞白,随时昏过去一样。
“人呢?带我过去。”,白笙见几人脸色就知道事情出了故障,音调阴冷下来。
不得已,墨淮只能亲自带着白笙几个人来到关人的静室。
熙鸿世亲自打开门,手都在发抖,白笙怎么会突然找这个丑八怪,刚刚那一切可都是他做的。
他怎么办,白笙要杀他怎么办?
铁门打开,少年躺在血泊里,犹如折翼的鸟儿般凄惨,白笙对上几个特征迅速确定其身份,眸色复杂。
他就是傅妄,傅家当年的那个孩子。
“裘夙!”
白笙长腿迈入冷冰冰的静室,将少年抱在怀里,身后的裘夙上前检查他的情况。
“家主,救我!我是为了给小姐报仇才打的他,你给白小姐解释解释,我是冤枉的。”
熙鸿世耐不住恐惧直接跪倒在墨淮身前,拽着墨淮衣角恳求,“救救我家主,看在我为墨家,为家主做事这么多年的份儿救救我,家主救我!”
“滚开!”
墨淮将中年熙鸿世直接踢倒,强忍镇定地握紧手掌告诉自己不能慌。
“我还有父母和妻子孩子,她们不能没我,家主你不能放开我,救救我家主!”
熙鸿世终于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若是丑八怪真是白笙的人那么就凭他对丑八怪做的几件事,他死上几百次都不够!
不顾一切地喊墨淮救他。
“伤势太重,需要紧急处理。”,裘夙蹙眉。
“到车上处理。”
白笙将少年外套脱去,一把抱起瘦弱的少年。
他真的很瘦,摸到的只有骨头,体重和身高严重不符。
白笙心底有些酸涩,她从来没见过如此瘦弱的人,抱在怀里竟有些心疼。
没理会墨淮,抱着少年直奔红色兰博尔基尼,车内的空间很大,有独立的床和桌子。
傅妄隐隐约约感受到有个人抱住自己,她好暖和,忍不住往她怀里蹭。
脱下他上身所有衣服,最里面一层的衬衣几乎用镊子取下来的,好在有麻醉剂,少年乖巧地趴在白笙怀里。
裘夙早已将药水和绷带摆放好在桌子上,先是消毒,清除伤口积液,接着上药,将药片碾成粉末撒在伤口处,最后用医用绷带包扎。
做完一切也就花了二十几分钟,白笙将瘦骨嶙峋的少年小心地放在软椅上,盖上毛绒毯子。
“笙姐,他的脸!”,声音显有的震惊。
裘夙无意间碰掉男人的口罩,脸上的化脓的疤痕裸露出来,犹如蜈蚣长身体撕裂一般,长着口子,伤口上还有没有融化的盐粒。
白笙一时也愣住了,眼尾微微泛红,俯身抚上少年脸庞。
他的睫毛很长,还有些卷翘,一双桃花眼别提多漂亮了,只是面色惨白一点活人的气息也没有。
他当时该有多疼?白笙忍不住想。
她如果能早点找到他是不是就不会遇到现在的这些了。
“小心处理。”,白笙声音冷成冰碴。
“好。”
白笙下车,老远就听见吵闹哭泣声,中年男人跪在墨淮前面喊救命,痛哭流涕。
“白小姐!白小姐要明辨是非,是他冲撞的唯心小姐,我只是适当惩罚。”
熙鸿世见墨不动声色急得竟直接冲白笙喊话。
“还看着做什么?将他抓住带下去!”,墨淮对下面的人怒呵,转而笑语盈盈地对白笙点头,心底慌得一批。
“白小姐,之前确实是白小姐找的这个人吓到了唯心,实在不是我们故意欺压。”
熙鸿世被几个壮汉强制绑住四肢带下去,拼命挣脱但无济于事。
白笙凤瞳毫无情感地睨了墨淮一眼,“所以你是说我的人错了,是他活该?”
墨淮心底又是一咯噔,偏偏魏桑看不清局势又大声咧咧起来。
“是啊,那个人本来就生地吓人,还偏偏要在唯心生辰闫上摘下口罩恶意吓唬她,着实可恨该死,白小姐可要为我们可怜的唯心做主,杀了那贱人!”
“闭嘴!对不起白小姐这悍妇见识短,不懂太多道理,关于昨天的事我会还那位小先生一个清白的。”
墨淮目眦欲裂地瞪了魏桑一眼,魏桑下意识地想要辩解,但被墨唯心拉着胳膊警告。
“母亲!”,场面一度混乱。
“放心,我自然不会随意冤枉人,但也不会随意放过。”,白笙看向墨唯心,扯唇一笑,“墨小姐,当天的事讲一下?”
阴鸷的冷笑让墨唯心有些怯懦,胸膛剧烈地起伏,仰头对上女人清冽的目光。
“当时在宴会上确实是他摘下口罩吓到了我。”
“他自己摘的?”
问到这墨唯心更慌了,当时是一群公子哥好奇,白柒强制扯下来的。
白笙是白柒的亲表姐,说出来白笙总不能还偏袒那个丑八怪。
心一横干脆说出来,“当时一群人哄闹,是白二小姐将他的口罩扯下来的。”
白笙:“白柒?”
“是,当时是白二小姐好奇他的长相所以才……”,墨唯心紧张地观察白笙神色…。
“好,我知道了。”,白笙点头,“白柒我会处理,但同时我也希望墨家主关于这件事可以给我一个好的答复。”
“是,一定!”,见有回转余地墨淮急忙应下。
“做不好,我就帮墨家主亲自处理。”,白笙淡淡道,冰冷地看了墨淮最后一眼转身离开。
直到看见红色豪车离开视野墨淮才终于长呼一口气,缓了好半天擦把额头的冷汗。
眼底一片阴鸷,这个白笙果真和传言的一样,跋扈不讲理,为了一个仆从就公众甩脸吓他。
第4章 天堂的方向
冷声吩咐,“来人,小姐因为不懂礼数受家罚一百棍,丢进静室里一周不准探视!”
“啊?为什么好端端地罚心儿,墨淮你发什么疯在这?”
魏桑一脸震惊,难以置信地喊。
“闭嘴,你TM给老子闭嘴,再说一句你就跟着一起,废物!将夫人也关在房间里反思一星期,没我命令不准放人!”
墨淮要被这傻不拉几的女人气疯了,没有一点眼力见。
白笙明摆着就告诉他,如果自己管不好就等着死,命和暂时的屈辱他还是拎得清的。
墨唯心吓得小脸惨白,瘫软在一旁的仆从身上。
“下午的温泉还去吗?”,裘夙问正在一脸自责的白笙。
女人心疼地瞅着软椅上瘦骨嶙峋的小家伙,若是她昨天早一天来墨家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了。
“不去,没心情。”
“这孩子真可怜,我为什么不能早点找到呢?”,好自责。
又扭头问裘夙,“什么时候能醒?”
“麻药劲过了后差不多就能醒,两三个小时左右。”
白笙揉揉小家伙的脑袋,漂亮的凤瞳微蹙,“乖,醒过来给你报仇,捏死他们。”
“对了,你给白柒说一声让她到竹已苑一趟。”
“嗯。”
竹已苑是白笙的私人别墅,医疗武器一应俱全。
车程总共一个多小时,等白笙到竹已苑白柒就已经到了。
忐忑不安地坐在正厅的沙发上,芭比Q了,第六感告诉她这时候被传唤绝对没好事。
表姐从来没如此匆忙地喊过她,完了完了。
“表姐。”
正出神,白笙抱着少年走进来,身上结着冰霜,越过白柒上了阁楼。
白柒赶忙起身低声喊了句,毫无疑问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一瞬间更害怕了。
逮住后面的裘夙就问,“夙姐,我怎么了?我怎么感觉表姐她要宰了我。”
裘夙推开女人的手,叹气,“柒啊,哎,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