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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婂：我只想知道答案。
陈静：后者。
桑婂猛地握紧了手机，她趴在了她跟陆绍霆的床上，闭了闭眼。
可是，她跟陆绍霆，是她主动的。
两分钟后，陈静又发了微信给她。
陈静：桑婂，往前看。
陈静：我们聊聊，这次你打算跳什么舞蹈，陆绍霆到时也会来看，你要加油。
桑婂顿了顿。
回复她说：“青蛇。”

《青蛇》这支舞蹈夏情也跳过，当时是剧团里的节目，惊艳全场。桑婂选这支是编舞老师提议的，他认为桑婂的身段很合适，于是做了新的改编。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傅恒投资的中秋晚会也到了。
桑婂在化妆间换好衣服，上了妆，提着小包，提着裙子走出来。正好碰上秦丽子等人，秦丽子抱着手臂，“跳青蛇啊？学夏情姐呢？”
桑婂没应。
秦丽子啧一声，道：“夏情姐靠着跳青蛇当上了首席，你能吗？”
桑婂完全没搭理她。
秦丽子紧接着冷笑，“哦，那一年陆绍霆学长也到现场看了，就在台下看着夏情姐鼓掌。”
桑婂脚步顿住。
这些，是她所不知道的。几秒后，她这才重新抬脚，拐弯进了电梯间，下了楼，陈静的车停在门口，桑婂走过去，一把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砰。
车门关上。
这声音让陈静抬眼看了下内视镜。
后座那妆容精致的美人，一声不吭，紧握小包。陈静顿了顿，笑道，“那我们走了？”
桑婂点了下头。
车子启动，开出大路。这个点，正是高峰期，各大商场都为中秋做了装饰，桑婂看着，突地问道：“陈静，我姐姐跳青蛇那会儿，他是不是到现场了？”
陈静一顿。
说：“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有没有？”
陈静又沉默几秒，“好像是有这回事。”
她当然不能骗桑婂，因为夏情在国内的时候，他们的同学群就非常热闹，夏情极受欢迎，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议论，她拿首席的时候，很多人替她庆祝，相片一张接一张地发到群里，她就算不想看还是看了，何况，她跟夏情关系还可以。
桑婂眼睛盯着外面的霓虹灯，无意识地按着手机，开，灭，开，灭。
陈静叹口气。
抵达傅恒，陈静送桑婂去后台，节目流程单也送到桑婂的手里，桑婂翻看，下一个节目就到她。
她拿起手机，直接拨打了陆绍霆的私人电话。
响了挺久，他才接起来，桑婂抿唇，问道：“你到了吗？”
陆绍霆那边有些吵杂，他低沉的嗓音传来，“桑婂，今晚恐怕不能准时到场看你跳了。”
桑婂浑身一下子就凉了。
陆绍霆安抚道：“我会让人录....”
话没说完，陈静朝桑婂挥手，桑婂指尖发凉，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按在小包旁，便起了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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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经过陈静时，陈静探头看了看，问道：“陆绍霆呢？”
桑婂没应，拿过一旁的道具，脱了舞鞋，走上冰凉的舞台。陈静看着她侧脸，突然有几分心疼。
台下是傅恒整个公司以及邀请的同行，也有他们的客户，同样，也有京市一些世家子弟以及千金过来捧场。
幕后念名字的时候，他们错以为那是夏情，小声地议论了起来，直到桑婂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
才反应过来，那是夏家的小女儿？
瞬间兴致减半。
陈静在后台也担心桑婂受影响，跳坏了，于是便没有走，站在台阶边，看着。舞台在桑婂上去后没多久便全暗了，几秒后，灯光慢慢地开始亮起来，音乐声开始响起，桑婂手持着玉箫转身朝舞台边缘走去。
轻点着脚尖，长腿从裙摆中若隐若现，走得慵懒，散漫，脸上又玉洁冰清的神情，似把台下的所有人都当成了蝼蚁。
几分不屑。
一下子便镇住了台下人，她来到舞台边一个旋转，开始跟着节拍跳了起来，不面对众人，但细腰长腿却在他们的面前晃。
很美。
这种美说不上来是什么，但那身段确实无敌。这不是桑婂第一次独舞，但这是她这两年来的第一次。
台下的人不少人拿起手机，拍下这一段。
陈静在台阶下大松一口气，她没见过夏情的青蛇，但桑婂的这支舞蹈确实好看。一舞毕，桑婂朝台下鞠躬，然后持着玉箫就往后台走来，陈静赶紧说道：“等下还有聚餐，一起吃饭吧？”
桑婂摇头：“不了，我回家。”
陈静看她兴致不高，顿了顿，“那我送你。”
“不用了。”
说着，桑婂便去拿小包跟手机，她看了手机一眼，空空的，他没有来任何信息跟电话。
桑婂匆匆地出了后台。
她不可控制地在脑海里浮现夏情在台上跳舞，他在台下看的画面。
入夜风有些凉，桑婂走出去，风吹乱了她的裙摆，她宛如个走错片场的人，穿着古装走在现代的建筑上。
*
黑色的轿车缓缓地开进了铺路，后座的男人长腿交叠，手里握着一个平板，里面正在播放桑婂刚刚跳的青蛇，录制视频的人是傅临远聘请的摄影师，录得很专业，角度非常好，陆绍霆眼眸深了几分。
车子快抵达傅恒投资中秋晚会的现场。
陈叔轻轻地咦了一声。
陆绍霆抬眼。
目光一凝，看到那穿着青蛇舞服赤脚走在台阶上的女人。
陈叔车子速度又放慢了些，他回头看向陆绍霆，“闻先生，好像是桑婂..”
陆绍霆把平板放下，说道：“停下。”
陈叔立即轻轻地踩了刹车。
车子停下，黑色的奔驰车身敞亮，就停在树荫下，车窗很黑，窥探不到车里的场景。桑婂赤脚在大剧院的台阶上走上走下，偶尔看着天上的星光，不远处的车门紧跟着推开，陆绍霆长腿一跨，走了下来。
随后，他走上台阶。
在这秋风中，桑婂隐约听见了脚步声，她回头一看，便看到了他。桑婂抿了下唇，反射性地朝台阶上跑去。
陆绍霆眉心微拧，几秒后，追了上去。在桑婂脚要跨上最高那个台阶时，他手臂勾住她的腰，在她长腿踢蹬的时候，他微俯身，勾住她的脚弯，把人横抱了起来。
桑婂：“你放开我。”
陆绍霆大步地走下台阶，垂眸看她一眼，“放你？放你去哪儿？穿这样？”
桑婂紧紧地盯着他的脸，他的眼。
陆绍霆解释：“班机延误了，慢了一个多小时，又塞车，这才没赶上，不是故意的。”
桑婂一声不吭。
他垂眸又看她一眼，“但我看了视频，跳得很好。”
桑婂还是没应，只是勾着他脖颈的手紧了几分，他感知到，唇角勾了下，大步来到车旁，陈叔已经把门打开，陆绍霆直接抱着她坐进车里。车门轻轻地关上，陆绍霆抬手抚摸她的头发，眉眼细细地看着她。
桑婂也盯着他。
看他的眼睛，神情。
陆绍霆指尖微紧，扣着她脖颈，往他跟前压，随后堵住她艳丽的红唇。手臂往下，按着她的细腰，借着接吻，把她换了一个姿势。桑婂勾着他的脖颈愈发地紧了，眼眸紧紧地盯着他，陆绍霆把玩她下巴，问道：“吃晚饭没？”
桑婂摇头：“没。”
“回家，吃饭。”
他让陈叔进来开车，车子启动，驱离了树荫下，霓虹灯闪烁，落在了车身，划过一道光。陆绍霆靠着椅背，指尖解了点儿领口，露出小片肌肤。他手落了回去，搭在她腿上，把玩她如纱的裙子。
他问道：“这支舞蹈改编过了？”
桑婂指尖一紧，看他。
“嗯，改了一些。”
“改得不错，挺适合你的。”
桑婂暗自咬牙，他果然看过夏情的那支。桑婂沉默几秒，看着他：“你以前看过别人跳的？”
她语气带了几分试探。
陆绍霆眼皮撩了下，也看着她，“看过。”
语气有几分漫不经心。
桑婂：“谁得更好看？”
她的试探，他听出来了，陆绍霆往后靠了靠，手掌突然掐上她的腰，笑了，“各有千秋。”
桑婂下唇一咬。
陆绍霆定定看她，但没出声安抚，只是掌心轻柔地掐着她的腰，随后，他坐直身子，凑上前再次去堵她的嘴唇，桑婂要扭头，他似察觉到，捏住她下巴，强势地吻住了她的唇。隔断又一次升起。
抵达别墅时。
陆绍霆捞了一旁的外套披在她肩膀上，指腹抹了下唇角的血，睨她一眼，搂着她下了车。陈叔赶忙走上前推开了门。
陆绍霆对陈叔说道：“辛苦了今晚。”
陈叔摇头：“不辛苦不辛苦。”
陆绍霆点点头，把桑婂往怀里搂得更紧，走了进去。张姐候在厅里，见他们进来，立即拿了拖鞋放下，她看着桑婂眼睛一亮，“桑婂，你这一身很漂亮啊。”
桑婂被吻得有些软，她说：“谢谢张姨。”
陆绍霆看她一眼，对张姐说：“我们吃完饭你再过来收拾，今晚辛苦了。”
“不会。”张姐知道，这个男主人不太喜欢主楼这边人太多，所以摆好了桌，便离开了主楼。陆绍霆把桑婂按坐在椅子上，随后捏住她下巴，拿起一旁的纸巾擦拭她唇上的血迹，他笑了，“咬那么用力，也不怕伤到自己。”
桑婂想扭头。
但他的手坚硬如铁，她压根转不开。
擦拭完她唇上的血迹，陆绍霆扔了纸巾，挪过椅子坐在她身侧，把张姐舀好的汤放在她面前。“先喝点汤垫垫肚子。”
桑婂抿唇，没伸手拿勺子。
陆绍霆：“我喂你？”
桑婂没应。
陆绍霆挽起袖子，拿了勺子，舀了汤，送她唇边。
桑婂还没反应。
陆绍霆眼眸逐转冷了些，他低声道：“别闹。嗯？”
桑婂抬眼，看到男人沉如水的面容，她顿了顿，心颤了下。陆绍霆指腹碰了下她的唇角，随后说道：“你这样只会伤你自己，明明饿不得。”
他是哄着，但语气没什么起伏。桑婂咬了咬牙，伸手接过了碗跟勺子，自己喝。陆绍霆又解了点儿领口，挪过另一份碗筷，也开始吃。中秋佳节，本应团圆，闻家来了电话让陆绍霆回去吃饭。
陆绍霆应了声。
所以陪着桑婂吃完饭，陆绍霆便捞起外套穿上，说道：“晚上我会回来。”
桑婂擦着唇角，哦了一声。
陆绍霆看她一眼：“要回夏家吗？”
桑婂摇头。
陆绍霆：“那你今晚得等我。”
桑婂没应，故意不应。陆绍霆笑了声，没跟她计较，拿了桌面上的车钥匙，走了出去。他顺便把门关上，桑婂在客厅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冷，于是上楼，去卸妆换下这一身舞服。穿着柔软的睡裙，桑婂靠躺在床上。
刷着朋友圈。
大家都在喜庆过中秋，也有一些人出去玩儿，刷着刷着，她突然坐了起来，紧盯着手机屏幕。
夏情发了一张相片，是机票。
从巴黎回京市的。
秦丽子问道：夏情姐，你要回来了？
夏情回复秦丽子：嗯。
嗯。
她要回来了。
桑婂指尖一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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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夜深，中秋佳节的余温剩下几分，别墅区不少房子依旧亮着灯，最中心的那套暗着，带了几分冷清。
黑色轿车停下，陆绍霆从车里下来，对陈叔说了声，“早点休息。”
“哎。”陈叔点头。
继而跟上前，帮忙推开大门。陆绍霆长腿一迈，走上台阶，进了门，屋里只有外面投射的淡淡路灯，餐桌也收拾干净了。
他解着袖口上楼，一路来到主卧室，卧室里飘着淡淡的檀香，他把外套搭在椅背上，走向中间的大床。
床头灯投射着，床上的女人已经睡了，侧身，半弓着，白皙的掌心还握着手机，眉心拧着，睡得并不安稳。
陆绍霆解完袖口，抬了下巴解领口，随后指尖拨弄了下她湿润的长发。桑婂是做噩梦了，梦里她被推下悬崖，崖上是陆绍霆跟夏情的盛大婚礼，她大吸一口气，猛地睁眼，对上了高大男人的眼眸。
她眼神聚焦。
“你...”
“做噩梦了？”陆绍霆轻声问道。
桑婂愣愣地看着他，还没回神。陆绍霆轻挑眉梢，拨开她的刘海，同时也掀开她的被子，俯身下去，堵住她的嘴唇。桑婂仰了仰脖子，舌尖碰到他唇角的伤口，她猛地缩了回来，陆绍霆轻笑一声，揪住她舌尖。
渐渐地开始加劲。
她的头发更湿。
粘在肌肤上，陆绍霆拨开了就亲，后发现湿得太厉害了，干脆起身，把她抱了起来。桑婂嘴唇一咬，紧紧地抓着他。陆绍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还故意问她：“梦到了什么？嗯？”
桑婂抬眼，眼里全是水珠，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没什么。”
陆绍霆听罢，并没继续问，他也不过随口问问。进了浴室，门一关，被水珠晕染的墙面很快就被人给蹭掉了。
久久。
直到隔壁的别墅灯都灭了，他们这间主卧室的床头灯，浴室的灯以及水，一直亮着一直开着。将近凌晨三点半，桑婂到了那种，稍微会推拒他的时候，陆绍霆擦了擦头发，摸她头发被她抬手下意识地推拒着。
陆绍霆挑眉。
俯身盯着她，“不擦头发怎么睡？”
桑婂这才收回手，迷迷瞪瞪地坐起来。陆绍霆笑着把人揽了过来，毛巾扔她头上，给她擦着，而床边的手机响起，他拿了过来，随意地翻着。桑婂起初只是迷瞪，后来余光扫到他的屏幕。
她心跳加速，她想看看他的微信，看他的微信列表。
看他跟夏情有没有联系。
滴一声。
正在看邮件的男人点开了跳出来的信息条。
是他的侄子发来的。
闻泽辛：小叔，你今晚落了老爷子的面子。
陆绍霆看了，没回复他，退出了聊天框，随后摁灭了屏幕。桑婂的心却凉了几分，她扫到，闻泽辛的上方。
夏情二字。
眼看他要把手机放下，桑婂握住他的手腕，陆绍霆抬眼看来，“嗯？”
桑婂在他敏锐的目光下，嘴巴张了张，“我想看看你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