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娮娮傅莳珩小说是什么名字-《阮娮娮傅莳珩全文》免费阅读
时间:2023-04-16 17:06:0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他一直想不清楚,贵为公主的她,即便知道自己不爱她,却每月十五都要将他招入房中。
外人看来,本应该是他入赘至皇家,现在却变成了公主主动倒贴上门。
他不止一次的提出合离,却总是被她拒绝。
直到出征前,她送给了他最想要的出征礼物。
“小姐,你这么为将军付出,为什么不跟他说清楚?"
“这个国家可以没有长公主,却不能没有大将军。”
“可是……”
“好了,别说了,他进来了。"
男人进来时,她着急上前替他宽衣。
他猛地退后一步,神色淡淡:“一身风尘、别脏了公主的手。"
话语恭敬让人不能指摘半分,也冰冷生疏的不像成亲三年的夫妻。
她心中一痛,轻声开口,“今日是十五,你该来我房里了。"
男人一怔,随即嘴角勾出讥讽弧度:“堂堂公主,竟这样不知廉耻?"
她眸色冷静,淡淡道:“无规矩不成方圆。"
只是身后的手,却狠狠掐进掌心,痛到麻木。
闻言,男人起身上前一把拉住阮娮娮的手,将其抱了起来,再狠狠摔下。
她仰着头,嘴角有血溢出,却被她咽下。
这是最后一次了,这一次过后,他体内的毒素便全渡进了她身体。
这般想着,她忍不住贪恋的抱紧男人。
感受着男人一僵,却难得没推开她。
云雨骤歇,男人看也未看她一眼,便径直离开。
她替自己倒了杯酒,烈酒入喉,将血腥味压了下去。
看向空无一人的对面,她续上杯中酒,素手轻抬:“等走完这最后一程,你就自由了。”
次日一早,她入宫求了一道圣旨。
男人即将作为骠骑将军出征,她要求的是督军前往。
看着她,男人捏紧了手:“公主就这么不为大局?"
她哑然,说不出反驳的话。
见她不应声,男人径直骑马离开徒留背影。
等她走到主将营帐,却陡然停住了脚步。
她听见熟悉的声音:“你再等等,最多三月,我就能遵守约定娶你。"
冷风吹过,阮娮娮浑身血液几乎冻结,僵在原地。
她再也不敢停留,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直坐到天明。
三日后,正式率军出击。
她选择留守庆城,以此抚慰民心。
临行前,她最后请他来了一次房间。
男人正准备质疑,她郑重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将军,中原便托付给你了。"
她神色微凝。
她红着眼,又说:“中原的万千黎民百姓也托付给你了。”
心中的异样渐深,向来运筹帷幄的大将军第一次无措。
见男人不动,她从袖中掏出一张纸:“这是本宫赠与将军的出征之礼。"
“本宫以此合离书,祝将军大胜归来。”
———
灵觉寺。
红叶纷飞的树下,一个穿着玄衣的俊美和尚同身穿华服的女子对坐着。
红叶落在石桌上。
和尚缓缓开口:“长公主,你若是再给傅莳珩渡毒,只怕一年都活不了了。”
阮娮娮神色平静的端起桌上酒盅一饮而尽:“玄清,喝掉这坛,这五十年的醉春风就只剩两坛了,你不能喝,实在可惜。”
玄清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模样,捏紧了手中念珠。
倒尽最后一滴酒液,阮娮娮带着一身酒气悠悠起身:“骁锋该回府了,本宫也该回去了。”
玄清凝视她清瘦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沉痛之色。
情之一字诛人心,纵然是权倾天下的长公主,也逃不开。
长公主府。
阮娮娮进门没多久,傅莳珩便回来了。
他眉眼清远,气质如冰玉。
阮娮娮走上前,想给他脱去外袍。
傅莳珩退后一步,神色淡淡:“一身风尘,别脏了公主的手。”
话语恭敬让人不能指摘半分,也冰冷生疏的不像成亲三年的夫妻。
阮娮娮停顿一瞬,却依旧伸手搭上他的衣襟。
傅莳珩于是定定站住,任由她动作,只那黑沉如星的眼里,浮出冰冷的厌恶。
这眼神如同利刃刺向阮娮娮。
她心中一痛,转身将外袍挂在一边,轻声开口:“我做了道甜羹,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傅莳珩不为所动:“公主千金之躯,竟为我洗手作羹汤,臣不敢当。”
阮娮娮默然片刻,语气平静却坚定。
“驸马,本宫很想你尝尝,行吗?”
傅莳珩袖子下的手猛然攥紧。
“臣,遵命。”
他面无表情的从阮娮娮身旁走过。
一股淡淡的香气从他身上的香囊掠入阮娮娮鼻息。
她的眼神骤然一暗。
她知道这股香气,这是傅莳珩曾经的未婚妻丁敏亲手制的熏香,名为‘望君归’。
而傅莳珩今日身上这香味,又重了几分。
阮娮娮回身看着傅莳珩,蓦然开口问。
“你今日又去了丁府?”
傅莳珩平淡的神色瞬间变了。
他嗓音冰冷到了极致:“你派人跟踪我?”
看着他那凌厉目光,阮娮娮心中莫名悲哀,到唇间的话突然难以再说。
她抬眸定定看向傅莳珩,深吸口气:“今日是十五,你该来我房里了。”
傅莳珩一怔,随即嘴角勾出讥讽弧度:“堂堂公主,用这样的手段求欢?”
阮娮娮眸色冷静,淡淡道:“无规矩不成方圆。”
只是身后的手,却狠狠掐进掌心,痛到麻木。
傅莳珩冷哼一声,起身上前一把拉住阮娮娮的手,将其抱了起来。
……
红烛帐暖,阮娮娮承受着傅莳珩的暴戾,只觉自己如一叶扁舟,随时要被浪潮淹没。
她咬紧牙关,抬眼看向身后男人,控制不住唤着他的名字:“骁锋……骁锋”
就在这时,她却从傅莳珩口中听见了另一个名字:“丁敏……”
阮娮娮顿时呼吸一窒,如被人从天上拉下来狠狠摔在地上。
云雨骤歇,傅莳珩穿上衣服,看也未看阮娮娮一眼便径直离开。
他向来不会同她在在一间房过夜。
阮娮娮无力的躺在床上,突然,一阵抑制不住的剧烈咳嗽爆发。
一线鲜血从她嘴边溢出。
阮娮娮披上傅莳珩落下的黑色外袍,踉跄着下床,走到窗边。
矮桌上,总是放着一壶清酒,两盏酒盅。
烈酒入喉,将血腥味压了下去,痛入肺腑,阮娮娮心里却觉好受了许多。
她看向空无一人的对面,续上杯中酒,素手轻抬:“傅莳珩,等走完这最后一程,你就自由了。”
第二日,皇帝阮明稷忽然召两人入宫。
阮娮娮行礼后,皇帝立即叫人看座。
他笑容温和看着阮娮娮,温声询问:“皇姐近来可好?”
阮娮娮微微笑道:“本宫能有什么不好。”
阮明稷却幽深目光看向傅莳珩:“可朕听闻,驸马最近往丁府跑的很勤快,可有此事?”
傅莳珩脸色倏然一变。
第2章
殿中气氛一时冷肃。
傅莳珩垂下眼,正要请罪,却听阮娮娮笑着开口:“是我让他去的。”
傅莳珩顿住,目光诧异地落在她身上。
阮娮娮神色淡然:“太傅府中嫡女善制香,我很喜欢,便让驸马替我多跑了几趟。”
阮明稷心中暗叹,只得放下此事:“如此就好。”
之后,阮娮娮进了御书房,傅莳珩独自离宫。
直到深夜,阮娮娮才出宫。
朱雀大道上却灯火通明,行人鳞次栉比。
侍女忙道:“公主日理万机,许是忘了,今日乃是重阳节。”
阮娮娮回神,缓缓开口:“本宫自己走走,不用跟着。”
话落,她戴上帷帽,信步朝人群中走去。
街上四处都是灯和花,一片国泰民安的景象。
阮娮娮看着,本来沉重的心舒缓了些许。
她停在一架伞墙前,正看着伞上花纹,一个熟悉的称呼忽然灌入她耳中。
“锋哥哥,你被迫与公主成婚三年,真没有一点动心吗?”
阮娮娮浑身一僵,她转头,看见了隔壁摊子背对着她的一对璧人。
她看着傅莳珩抬手,将一束丹桂递给丁敏,低沉声音随之响起。
“我可立誓,若我对她有半分情意,就让我不得好死。”
阮娮娮一瞬面无血色。
但她只是静静的站着。
是啊……她不是一直知道,若不是她,如今那两人应该琴瑟和鸣。
阮娮娮垂眸不想再看,脚步有些凌乱的转身离开。
她没看见,傅莳珩在她走后便转身朝她的背影看了一眼,随即对丁敏道:“请师妹替我将丹桂转交给老师,我今日还有要事,还需先行一步。”
……
阮娮娮回到府上便开了酒,菊花酒清冽,正应景。
不过她就没想的是,傅莳珩竟也没多久就回来了。
看着阮娮娮眼前的酒杯,傅莳珩淡淡开口:“公主何时有了偷听的习惯?”
阮娮娮一怔,没理会这番嘲讽,只说:“你何苦发下那样的重誓?”
傅莳珩一脸漠然。
“只有违背誓言,才会遭受天谴,而臣,至死都不会爱上公主。”
阮娮娮心口似被狠狠扎下一刀,连带着喉咙都涌起一股血腥气。
半响,她才说:“如此便好。”
这样日后她死了,傅莳珩也不会伤心。
听着她轻描淡写的话语,傅莳珩陡然眸光一厉,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
他压下情绪,说起了另一件事:“敢问公主,圣上今晚可提及北疆战事?”
傅莳珩的父兄都死在与北疆的战场上,他对北疆的恨意比谁都深。
阮娮娮顿住,下一刻,却见向来矜傲的傅莳珩竟直直跪在她面前,目光灼灼:“北疆屡犯边境,臣斗胆,请公主准我上战场,扬我国威!”
阮娮娮眼前浮起三年前傅莳珩从战场被送回都城,毒发濒死,擎老将军痛心哀求她的画面。
“公主,老臣不求他建功立业,只求他安稳一生!”
“老将军,本宫答应你,有生之年,护他周全。”
思绪回笼,阮娮娮硬起声音:“此事无须驸马操心,去北疆战场的将领,本宫已选定陈将军。”
她又冷冷开口:“今日不是十五,驸马不必来我房中。”
说罢,阮娮娮拿起酒壶起身便走。
傅莳珩猛然攥紧了拳头。
他冷声道:“公主真要为一己之私将我困在这牢笼里,哪怕大敌当前也不愿放手?”
阮娮娮呼吸一窒,她没有说话,径直离开。
傅莳珩看着阮娮娮的背影,眼里全是不甘。
灵觉寺。
玄清打开寺门,视线落在阮娮娮毫无血色的唇上。
他脸色一变,上前扣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