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朵朵冷笑一声:“和我莱朵朵谈条件?你丫也配?”
沐香雅双手抱在怀中,一脸傲娇:“自然喽~你若不应,爹不赶走你,爷爷也会赶走你~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朵朵姐姐是机灵人,应是不会犯这种错误吧?~”
莱朵朵考量半分,囫囵吞枣:“好好好,你丫快点,再墨迹天都黑了!”
江西坐在一旁感叹一声:“生在江府,府衙当差,竟被自己的妹妹护得死死的!”
沐香雅跳下桌子,将头探出布庄,装着大人模样:“布庄地理位置甚好,可啃与散客,一月也卖不出去几匹布~”
“可降低价格,让周边布庄来我们进货呀~”
江西惊呼一声:“这主意甚好!”
江南噔了一眼:“闭嘴吧你,布庄如今布匹价格透明,成本价只能走量,根本赚不了银子。”
沐香雅双手叉腰,咧嘴一笑:“二哥说的是,但是二哥说的是市面上的布匹~若我们并非是市面上的呢~”
江东眉头一紧:“月月的意思是说,将现有的布匹翻新,然后样子新颖博取其他布庄眼球?”
江西惊呼一声:“这主意甚好啊!”
江南猛拍江西肩头,劝说一句:“若是没了别的词,大可不说话,词汇甚少显得一惊一乍。”
沐香雅摆摆手,拖着奶音:“其实无须翻新,只要点缀几个花色即可~”
江西刚要开口,江南已经捂住了对方的嘴巴。
莱朵朵轻闭双眸:“那你如何知晓花色点缀旧布上突兀不突兀呢?”
沐香雅走近莱朵朵,轻拽衣袖:“那就要看朵朵姐姐喽~”
“我?”
沐香雅点点头,奶音一现:“朵朵姐姐人美~审美应是不会差~了解女子,更是了解男子~什么布绣什么花好看,朵朵姐姐自然不会出错~”
莱朵朵勾唇一笑,她看着眼前的沐香雅,顿时间还觉得有些亲切,这些年,她居然第一次有了用武之地。
江东见状看着莱朵朵,温柔开口:“拜托了莱姑娘,你将要绣的花色告知绣娘便可。”
莱朵朵即便心中安稳,可嘴上仍旧不饶人,瞥一眼开口:“我试试吧,要是搞砸了,我可不管!”
沐香雅勾唇眯眼一笑,刚要开口,只见一姑娘进了布庄。
江东见有人进来,连声招呼:“看看喜欢那款?”
女子一转头,江东顿时目瞪口呆:“白姑娘!”
白染勾唇温柔一笑:“江御医今日怎么有空前来布庄啊?”
江东顿时间结结巴巴:“啊……啊……那什么……宫中……”
江西在身后急得发慌,凑上前连忙开口:“宫中天子妃子各个安好,大哥回府探亲,我爹又招一新掌柜,大哥生怕她人生地不熟,所以特意带她过来,谁知,白姑娘你也来了,缘分!”
江西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话,什么都没有结巴一下。
江南走近,扯着戏腔:“好!说的好!一字不拉!”
白染温柔一笑:“江西还是与以前一样,快言快语!”
江西嘟囔一句:“我再不开口,大哥就要怂死了!”
白染没听个明白:“啊?”
江南连声解除尴尬:“啊,我三弟说,白姑娘好不容易来,喜欢那一匹,就送你啦。”
白染看了半响,小声一句:“那怎么好意思,其实,我就是来看看,我一直都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布匹!”
莱朵朵听后,抿嘴一笑:“白姑娘肤色白皙,应穿浅色,反观你身上这件颜色暗沉,趁的你也有些不精神。”
“试试这个青色,到时候袖口上再绣一卷云团,高贵且不失大气,温柔且不失规矩。”
白染轻摸布料,有些难以接受:“啊?可是……我未曾穿过浅色,会不会太亮了?”
沐香雅走近,拖着奶音:“不会哒~姐姐穿会很好看的~”
白染低头看着沐香雅,再看看江东盘问一句:“这小可爱是谁呀!”
江东几乎不敢抬头,将头埋低,结结巴巴:“是……是……我……”
江南脸色难看,抢话应了一句:“我妹妹!”
伸出胳膊怼了一下江东,数落一句:“大哥你结巴什么,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让人白姑娘以为孩子是咱们江家偷回来的!”
莱朵朵看着江东尴尬,抬眸看着白染头上的发簪:“白姑娘应将发簪换掉,你头上的发簪看着沉重,若是单簪一个步摇,会显得清新不少。”
话落音,白染点头:“那就这匹吧,多少银子?”
江西连忙阻止一声:“欸……说什么银子不银子,我大哥送的!”
江西见江东不开口,扯嗓子嚎一句:“是不是啊?大哥!”
江东连忙点头:“是……是……”
白染一脸不好意思,转头看着江东:“那……过几天,我来取衣裳。”
话说完,连忙跑出了布庄。
江东也松了一口气,江西数落一句:“大哥,你是不是参片吃多了,燥的慌?你见人白姑娘,你结巴啥?”
沐香雅看出端倪,追问一句:“这个姐姐可是与大哥有何故事?”
江西八卦气息顿显:“那故事可大了去了,这白染是白大富的孙女,与爷爷是棋友,白大富的独子白亮为国捐躯后,白爷爷一直走不出来,那段时间爷爷便总去陪这个老友,这一来二往,顺便给大哥定了个亲。”
“当初大哥死活不同意,结果这女大十八变,二人再见时,白染亭亭玉立,啧……可惜啦。”
莱朵朵收拾着手中的布匹,无心追问了一句:“可惜什么?”
江西长呼一口气:“这白姑娘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了,死活看上了我大哥这个书呆子,如今成了大姑娘了,还未嫁人呢。”
沐香雅将嘴鼓成一个圆形,转头看着莱朵朵,奶音顿显:“朵朵姐姐~除了向布庄供货,我们还可做鸳鸯服~这青色布匹给大哥也做一件~”
江南瞪大眼睛,感叹一声:“你这个小月月不是一般的月月,是李白诗里的月月~”
“这日后不管是嫁娶,还是郎有情妾有意都可穿上鸳鸯服以示众人,低调奢华大气,且能炫幸福!”
江西眉头紧皱,那是一百个不愿意:“那像我这般未嫁娶,且未有心仪的人,该如何是好?”
沐香雅伸出手指,奶音一扯:“有啦~”
“朵朵姐姐可设计特殊的图案在布匹上,以示未有婚配,未有心仪之人,若是两人看对眼,可来往联系呀~”
众人听后,一脸震惊,江东猛吞一口口水:“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江西挽着江东的胳膊,猛烈摇头:“不知晓,总觉得这小姑娘投胎时,未喝孟婆汤!”
江南定睛看着沐香雅,眨巴着眼睛:“月月啊,你还有什么新花样都使出来,哥哥们想知道!”
沐香雅坐在凳子上,晃荡着腿,摇摇头:“阿月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江西感叹一声:“妥妥行走的钱袋子啊!”
江南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江府究竟拜的那座佛,烧的什么香,有生之年竟然有这么个妹妹。”
“不行,我得回去告诉爷爷和爹!”
话一落音,江南窜了出去,江西抱起沐香雅,扯着嗓子喊一声:“喂!等等我!”
这一路可是不敢停,上气不接下气的回到府里,迎面看着季久时已经好的利索。
沐香雅展开双臂,拖着奶音扑向季久时:“北哥哥~”
季久时关切一句:“我醒来时未曾看到你,娘说你与大哥他们去了布庄。”
沐香雅还未来得及开口,江西凑上来,火急火燎:“小北呀,不是呀,我告诉你呀,是这么你回事呀……”
江南听着绕口,拨开江西说道:“你闭嘴吧!”
罢了,转头看着季久时:“小北,听二哥一句,立刻马上把小月月送去官学堂,不能把孩子耽误了。”
季久时听的一头雾水:“何意?”
江南故作镇静:“天才!没喝孟婆汤,你的病,她看好的,布庄扭转生意,她提的意见!”
沐香雅害羞一笑,江虎闻声听见,拄着拐杖走近:“聒噪什么呢?”
江南将所有的事情一字不拉的告诉了江虎。
江虎一震惊:“竟有此事!”
江虎看着沐香雅,考量半响追问:“月月呀,爷爷问你,若是有人担忧布匹成型与期待有偏差,该如何解决呀?”
沐香雅手举过头顶:“爷爷~简单~不同的布匹,布庄可做样衣一件~”
江虎心口一紧,心里默声:果真是天才呀。
良久,江虎抱起沐香雅,小声嘟囔:“走,和爷爷去书房,你哥哥们的智商不配与你玩!”
哥哥们眼睁睁看着江虎抱走了沐香雅。
江西戳了一下季久时,小声开口:“小北,快去通知奶奶!”
季久时脸色平静,追问一句:“为何?”
江西紧咬牙关:“为何?你不知为何?爷爷的书房那是谁都能去的?自幼我们哥几个一进书房那都是贤德淑良哪本不得挨着背?”
“啊对,还有佛经,小月月才多大?她吃得消?”
江西说的那可是句句属实,这江虎的书房噩梦般的存在。
只要走进去,不是背这个就是写那个,再者,也是使用家法的地方。
不等季久时挪步,余宏已经从房中走出来,四周一盼:“小北啊,月儿呢?”
季久时毕恭毕敬开口:“奶奶,阿月被爷爷抱去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