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达被李德海领入殿内,此时帝王已经端坐龙椅,冷峻无温的脸上已看不出.动.情.之态,只是话一说出口,喑哑低沉的嗓音便出卖了他。
“常将军有何事禀报?”萧昱谨仍旧是那张冷硬无温的脸,仿佛方才的.情.动.都是假的。
李德海站在一旁,忽然觉得帝王情路坎坷,每每这时总有人过来打扰。
常达是武将出生,没有那样多弯弯绕绕,更是不知帝王还在后殿金屋藏娇了,抱拳如实禀报道:“皇上,今日城中有异动,臣已查出是突厥人埋伏在京城的探子开始暗中动作,但臣并未打草惊蛇,一切还请皇上定夺。”
突厥探子的事,萧昱谨早就知晓。
但并未一举端了,如此反而不利于他掌控突厥情报。
突厥探子有所异动,定与突厥四皇子入京有关朝贡有关。
萧昱谨沉声说,“继续暗中盯着,暂且无需揪出来。”
常达也是这个想法,点头道:“是!皇上!另外,苏家暗中安排了数名武者入京,可奇怪的是,丞相府养了府兵,为何舍近求远,去雇佣江湖中人?”
明日就是祭天大典,常达有些话并未言明,毕竟苏相是帝王的嫡亲娘舅。
帝王浓郁的眉目微冷,似有什么危险的情绪一触即发,默了默沉声道:“朕知道了,明日祭天仪式,你暗中带人埋伏,务必保护皇后。”
常达反应了一下才回过神。
难道……
苏家是冲着皇后去的?
可皇后如今失去心智,乃一介弱质女流,苏家犯不着这般大动干戈吧?
苏相这事办的很不地道啊。
常达莫名鄙视苏家,“是!皇上!臣领旨!”
***
常达退下后,李德海也很自觉的让自己悄然隐身。
萧昱谨大步迈入后殿,他.情.欲.未.消,步履甚是奇怪。
看见穆温烟时,她抱着一只明黄色枕头,闭着双眼,似乎已经睡着了。
帝王褪下了皂靴与外裳,他之所以怀疑穆温烟是装睡,那是因为这种事她完全做的出来。
帝王将人捞入怀中,一手捏住了她精致的小下巴,却见小傻子殷红的唇角还有一丝暧昧的晶莹.液.体,她呼吸平缓,浓密且曲卷的睫毛纹丝不动。
萧昱谨,“……”
睡着了?
“
没有任何法子,她就睡在自己身边,他肖想她已久,即便已经得到,也不可能戒掉她的美好。此刻,萧昱谨脑子都是那日她给他带来的极致.欢.愉。
帝王一个翻身,将没良心的小东西压在身下,她倒是睡的安稳,撩完就睡了!
男人吻上去,但并不急切,像是循.序.渐.诱,一点点亲吻着穆温烟的唇角。
穆温烟仿佛被人扰了好觉,吱吱呜呜的.嘤.咛,抬手一巴掌拍在了帝王因为.动.情.而微微涨红的面颊上,“讨厌……”
萧昱谨,“……”
穆温烟紧闭着眼,她觉得自己被什么.滚.烫.的东西碰触着,让她好不难受,那双灵活的手,当真萧昱谨的面,三两下就将自己给扒了只剩下玫红色小衣。
这下穆温烟凉快了,翻了个身,背对着萧昱谨,继续酣酣大睡。
萧昱谨面对着一片雪白光洁的背,怔了怔,低头亲了几下,这才起身一个人去了净房……
翌日一早,穆温烟醒来时,萧昱谨不在榻上,她揉了揉惺忪的脸,才爬起身就察觉到不对劲,她一低头就看见紧裹着身子的小衣,上面褶皱不堪,穆温烟大惊,心道:萧昱谨一定是趁着她睡着了,又对她这样那样了!
时辰尚早,但今日特殊,祭天大典,帝后二人皆要出席。
宫婢端着铜盆与皇后的宫装鱼贯而入,萧昱谨也大步迈入后殿。
此时的帝王已经衣冠整齐,玉冠束发,丰神俊朗。
穆温烟揪着薄衾,墨发倾泻而下,因为睡的很饱之故,面颊粉润饱满,像只熟透的鲜.桃.儿,双眼水灵灵的,怒斥萧昱谨,“皇上,你怎的能那样?!昨晚对我做出那种事,怎么也不叫醒我?”
她竟然错过了!
穆温烟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众宫婢,“……”皇后的话,是她们想的那个意思么?
皇上的动作该有多轻柔,以至于皇后竟然完全感觉不到?还沉睡不醒?
不能想!
简直不能继续想下去!
众宫婢垂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
萧昱谨一怔,昨夜被这混动折磨一宿,一大清早又被她这般质问!
帝王沉声道:“都先退下!”
众宫婢又纷纷鱼贯而出,谁也不想这个时候留下来听见不该听的事。
穆温烟气鼓鼓的,揉了揉.鼓.鼓.的胸.脯,十分怀疑萧昱谨昨夜又干了什么令得她难以招架的事,更可恨的是,她竟然一点不知道。
“闹够了?起榻。”萧昱谨哪里不知道她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穆温烟怒嗔他,“皇上,你昨夜……是不是又将我翻来覆去了?我什么都知道的!一定是你脱了我衣裳。”
萧昱谨,“……”
穆温烟太委屈了,仿佛昨夜只是萧昱谨一个人的.欢.愉,她却是完完全全错过了,“皇上,我身子发软,莫得半分力气起榻。”
帝王胸膛起伏,不想跟一个傻子斤斤计较,男人俯身,将她直接拉起,“是朕不好,今晚一定在皇后清醒时,再将皇后翻来覆去。”
穆温烟故作柔弱的点头,“那,我就勉强答应吧。”
萧昱谨,“……”
***
祭地在北郊,祭天在南郊。
这一次的祭天大典就在京城城南,冀侯与突厥四皇子也在应邀之列。
突厥四皇子双腿发软,昨夜驰骋到了半宿才最终平息,整个人彻底被掏空了,他生.性.好.色,即便此番出使大楚,也随行带着几名侍妾,但从昨夜开始,他瞧见了女子都害怕了。
自昨夜开始,他心头就仿佛笼上了一层阴云,挥散不去。
而且眼皮直跳,总觉得今日会有什么事要发生。
穆温烟最是经不住无聊,即便知道今日有人要杀她,她还是熬不住漫长的祭天仪式。
李德海悄然靠近了她,恭敬笑道:“娘娘,这是皇上特意给娘娘准备的,娘娘请慢用。”
穆温烟接过一只荷包,提在手里沉甸甸的,她打开一看,里头竟然都是她爱吃的零嘴儿。
萧昱谨竟然都还记得她幼时的偏好,奶片儿、山楂干、栗子糖……
穆温烟趁人不注意,飞快拾了块奶片儿含在嘴里,香甜细润,味道好极了,“多谢公公。”
李德海可不敢承谢,忙道:“都是皇上记着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