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确实是个不错的提议。”陆嘉树玩味的笑着,不顾身后顾少琛心痛的眼神,拽住殷婉便往外走。
车早已停在酒店门外,陆嘉树粗暴的将她丢上车,一路开车将她带到殷家,拖着她来到浴室,直接将她推到在浴缸里。
随后他打开花洒,直接将冷水往她身上浇了上去。
真脏!
被其他男人碰过的每一处地方,都脏死了!
好冷,殷婉被冻得蜷缩成一团,她挣扎想要从浴缸里爬起来,又再一次被陆嘉树按进水里。
陆嘉树看着狼狈的在水里扑腾的殷婉,怒火却丝毫未减。
他只要一想到殷婉这张娇艳的脸蛋对着别的男人微笑,愤怒的火焰便燃烧起来。
怎么会有这么冷血恶毒的女人,她害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却还妄想和别的男人,开始新的生活?
手掌粗暴的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更是毫不留情的撕开她身上的裙子。
撕拉一声,随着裙子裂开,瞬间露出她满是伤痕的后背来。
殷婉仓皇的往浴缸的角落里躲,她不愿被人看到那满是疤痕的后背,那一道道疤痕都是在监狱里被折磨得印记,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坐过牢的事实。
陆嘉树在看到她腰间那一道长长的疤痕后,忽的的眸光一闪,刹那的震惊转而又恢复一惯的冷漠。
“殷婉,你可真能装。怎么,你想告诉我当年给我捐肾的人是你吗?”
她苦笑,已经不想再告诉他事实,更何况他也根本不会相信。
“捐肾给你的人是已经死了的茜茜,我的肾怎么配待在你的身体里。”
听到她自嘲的语气,陆嘉树掌心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仿佛恨不得将她的脖子拧断:“闭嘴,你不配提茜茜的名字。”
殷婉猛烈的咳嗽了好几声,才缓和下来,她拽住陆嘉树的手,无助的看向他:“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你要是不想见到我,等我找到殷森以后,我带着他走得远远的,永远也不出现在你的面前。可以吗?”
提到殷森的名字,陆嘉树冷冷勾了勾唇,不提起他都忘了,这世界上还有她在乎的人。
陆嘉树厌恶的松手,拿起旁边的毛巾擦干净手,转身拿起桌上的电话对那边的人通知到:“把殷家的小少爷带过来。”
殷森!殷森竟然在陆嘉树手里!难怪顾少琛安排了那么多人,却始终都没有殷森的消息。
没多久便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紧接着便看到两个黑衣人架着殷森走了进来。
殷婉颤抖着从浴缸里爬出来,从旁边扯下一条浴巾裹住自己春光乍泄的身体。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殷森,眼前这个瘦骨嶙峋,眼窝深陷,蓬头垢面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弟弟吗?
“你对他做了什么?”殷婉痛苦的扑上前去,艰难的把殷森扶起来,她的手本就废了,几乎支撑不住他。
他曾是那么的意气风发,俊朗的眉眼里充满着朝气。她还记得他笑意盎然的伸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说姐姐你放心,等我长大了要让你和妈妈做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殷婉心痛至极,她不敢想象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殷森睁开眼,一双眸子却只是漠然,看到殷婉眼里更没有丝毫的欣喜之情,他转过头朝陆嘉树跪了下来,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嘉树哥,给我药……求求你,给我药……”
他竟然让殷森染上了毒品!
陆嘉树端坐在沙发上,讳莫如深的眼神,只堪堪落在殷婉的身上。他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想要药的话,就打这个女人一巴掌,打几个我就给你几次的药。”
听到陆嘉树的话,殷森呆呆愣住,过了许久他终于伸手擦掉自己的鼻涕,朝着殷婉高高举起手来。
======第九章 除非你死======
“姐,对不起!”
只是下一秒,那扬起的巴掌竟然狠狠落在殷森自己的脸上。
清醒,清醒一点!这是你最爱的姐姐!
打或不打,两人都是痛苦。如果殷森真的下了手,等他清醒过来,会是怎样的后悔与痛苦。
陆嘉树好残忍,即便她已经卑微到如此地步,还是不肯放过她,非要把她逼上绝路,才能善罢甘休吗?
殷森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是那么的单纯,那么积极阳光的生活着,为什么要把他也推入到这万劫不复的境地来。
她看着殷森痛苦的抓住自己的手,一掌一掌的朝自己脸上扇去,心痛的快要死去。
此时此刻,她宁愿受罪的是她自己。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殷婉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殷森,朝陆嘉树怒吼:“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害死茜茜的人是我,心思恶毒的人是我,要被你折磨得人也该是我!”
她从未如此疾言厉色的说过话,哪怕是在刚出狱时被人羞辱,也只是像个蝼蚁一般卑躬屈膝。
可现在,她像是被惹怒的母鸡,张开了羽毛,竟然也有了和老鹰拼死一战的勇气。
陆嘉树有一刹那的失神,只一瞬便恢复往日的冷傲。他手指轻轻叩在桌面,目光不再看向殷婉,俊朗如天神般的脸凝结着厚厚的冰霜。
他语气坚定,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除非你死。”
陆嘉树恨透了她,从柳茜茜死的那一天起,她就不配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早就该死了,如果不是她,殷氏集团不会破产,父母也不会死,殷森更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心中那唯一支撑的信念也崩塌了,她最想要守护的人,正因为她过着痛不欲生的日子啊。
脑海里回想起刚认识陆嘉树的样子,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衣,气宇轩昂。
一眼万年,殷婉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男人。她成了他身后的小尾巴,总是甜甜的笑着叫他“嘉树”,即便从来也没有得到过他的回应。
妈妈说这辈子一定要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才不算辜负了这一生,她这一生再也不可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了。
她绝望的看向陆嘉树,苦涩的笑了。原来痛到极致,是会笑的。
“陆嘉树,我这辈子做过唯一的错事,就是爱上了你。”
“我曾经那么爱你,可是现在我连恨你的力气都没有了。”
“事情因我而起,就让你的仇恨和我一起消失吧。”
殷婉眼角的泪无声低落,时隔三年,却也是最后一次抱住殷森。她轻轻拍打着殷森的后背,像是无数年前她哄着还是孩子时的他,轻声安慰:“森森,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健健康康的活着。”
原以为她可以支撑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可是现在看来,她等不到了。
殷婉目光瞥向窗边,风将窗帘吹得高高扬起,夹杂着夜色的冷意席卷而来。
下一秒,她决绝的奔向窗边,推开窗户一跃而下。
紧接着,陆嘉树便听到楼下佣人的惊呼声。
“有人跳楼了!死人了!”
======第十章======
“不——!”陆嘉树冲向窗边,想要抓住殷婉,却是连她半片衣角也没摸到。
陆嘉树的视线突然模糊了,他站在窗台边,没有勇气去看地上那一片模糊的血肉。
很快,楼下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和救护车的警报声。
一阵骚动过后,警报声渐渐消失,楼底重回安静,只留,那地下一摊刺眼的红……
随着那警报声渐渐远去,陆嘉树这才感到自己身上慢慢回暖。
他木然的转身,只一个转身,却仿佛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殷森呆坐在地上,失声痛哭,他和姐姐才刚刚重逢,怎么转眼间又要分别!
见陆嘉树转身,殷森站了起来:“嘉树哥,我姐她……怎么样了……”
殷婉怎么样了?
陆嘉树无法回答。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
那上面没有血,可他觉得上面猩红的刺眼。
仿佛那上面沾满了鲜血,殷婉的鲜血!
他抬头看去,仿佛看见了五年前那个还未坐牢的、一尘琅嬛付费整理不染的殷婉。
她穿着一条白色长裙,眉眼弯弯,笑着朝他伸出手:“嘉树哥哥,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突然,陆嘉树像发了狂般冲了出去,从豪车中拽出时刻待命的司机,极速向医院飚去。
仿佛只要慢一秒,他就会失去什么稀世珍宝。
整整半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被他缩短到十五分钟!
到了医院,陆嘉树甚至来不及把车停好,便拔足狂奔向手术室。
手术中的红灯还刺眼的亮着,陆嘉树就那样立在手术室门前。
陆嘉树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
但每分每秒都令他感到煎熬,像被热油反复浇灌,刺得他生疼。
有一刻,他甚至想不顾一切的冲进去看看,看看殷婉到底怎么样了。
流了那么多血,是不是很疼。
可流了那么多血,又怎么会不疼?
想到殷婉跳楼前歇斯底里的模样,陆嘉树的心就揪的生疼。
她说:“陆嘉树,我这辈子做过唯一的错事,就是爱上了你。”
“我曾经那么爱你,可是现在我连恨你的力气都没有了。”
“事情因我而起,就让你的仇恨和我一起消失吧!”
他只是想折磨殷婉,想让她给柳茜茜赎罪,可他从来过没想让她去死!
甚至,在如今她生死不明的情况下,陆嘉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心中的痛意比得知柳茜茜身亡时要强烈数倍!
陆嘉树不敢去想最差的那个结果,因为他发现,哪怕只是想想,他都心痛的快要死去!
他喜欢的人不是柳茜茜吗?
可为什么,如今得知殷婉生死未卜,他却这么心痛?
分明,殷婉是他最恨的女人。
对……
陆嘉树像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像殷婉这么恶毒的女人,活该受这些折磨!
他之所以这么难受,只不过是不甘心殷婉就这么死了。
她得活着!只有活着才能给茜茜赎罪!
她这个罪人,凭什么一了百了的死了!
他还准备了很多折磨她的手段,死也太便宜她了。
他不许殷婉死!
他还没折磨够她,她怎么能死!
陆嘉树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接起:“总裁?”
“当年的事,你再去查一次。”
与此同时,手术中的灯光,也“啪”的一下熄灭……
======第十一章======
陆嘉树挂断电话的刹那,手术室的大门也轰然打开,陆嘉树连忙站起了身。
“殷婉她怎么样?多久能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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