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举着双手,力证自己说的不是谎言。
然而,薄景砚却丝毫都不为所动。
“这么些年,你还要撒这种无谓的谎吗?”
当初,他身负重伤,眼睛因雪盲症暂时失明,只听到了女人清脆如银铃的声音,可不是像洛笙这样,嘶哑如寒鸦!
“我当初分明听到的是余枫的声音,更何况她还保存着我贴身的血衣,倒是你,这般粗噶嘶哑的声音,怎么会是你?”
洛笙冷笑。
无论她怎么说,他始终不信。
可她的嗓子,就是当初为了救他病倒,后来被苏余枫一碗药给灌哑的。
“我看,你当年的雪盲症,这些年也没治好。还是一样的瞎。”洛笙冷冷道。
她拿出那纸休书,当着薄景砚和辰妃的面,直接撕得粉碎!
“你……”辰妃一时气急攻心,几乎晕厥过去。
“母妃!”薄景砚上前一步,赶紧扶住。
而洛笙,则被下人直接拖出了厅堂。
当她看见自己寝殿里的东西,都已经被搬了出来,封箱搬上马车时,才意识到这对母子究竟有多心狠。
一片痴心,终究是付之东流。
洛笙无力再争抢辩驳什么,坐上马车回了苏府,刚迈进相府的门,父亲就一个耳光把她打倒在地。
“你做出那等丢尽苏家颜面的事,还有什么脸再踏进苏家的大门,你给我滚出去,从今天起不许你再踏进苏家门半步!”
苏桥说着,苏余枫在他身后探出了头,杏眼朱唇,巧笑倩兮的望着狼狈不堪的洛笙。
“父亲,姐姐终究是苏家的骨血,何况您心肠好,过路的乞丐寒冬之中求宿一晚您都应,您还是收留下姐姐吧。”
洛笙看着苏余枫那副恶心的嘴脸,好美的一张脸,好丑的一颗心!
“苏余枫,你和你那恶毒的母亲恶事做尽,就不怕苍天有眼劈了你们吗?”
苏余枫委屈的躲在苏桥身后。
“父亲您看姐姐。”
“她不是你的姐姐,苏家没有这等不知廉耻的!你还不滚!”
洛笙看着苏桥,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野兽也没有这般心毒吧?
“父亲,这也是我母亲的家,您……”
苏桥听闻洛笙提到她母亲顿时大怒。
“你少给我提你那假仁假义的母亲,滚出去,给我滚出苏府,永远别让我再看到你。”
洛笙心里那唯一的期盼被狠狠的捏碎,洛笙努力支撑着身体,咬着唇不让泪水滴下,她看了看这个她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这不是她的家,从母亲去世之后就再也不是!她看着他们父女,一字一句道。
“您大可宽心,从今以后,我与苏府再无任何瓜葛,更不会再踏进半步。”
“你看你看,这个忤逆的,快给我滚!”
苏桥指着洛笙大骂,洛笙转过身,泪水瞬间打湿了衣衫,这就是她唤了十九年的生身父亲!
果然他们才是父女,不然为何这般相像?自己的母亲去世后不过百日,父亲就迫不及待的扶正了尹如月,他招赘入王爷府娶了母亲,不过是想爬的更高罢了,薄景砚立下赫赫战功,苏余枫便顶了洛笙救他的名,后来他母妃受娘家牵连,苏余枫便陷害洛笙让薄景砚娶了洛笙,如今薄景砚是国之储君了,苏余枫当然恨不得马上住到太子府当上太子妃,这对父女,果真是无耻阴险的不能再苟同了!
“苏小姐,现在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