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薇看着那张支票,冷冷地笑了。
“盛吟,当初我走的原因,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你用了那么肮脏的手段逼远川娶了你,而我,是有感情洁癖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用一张支票,逼我回去?是傅远川让你来找我的?”
盛吟摇了摇头。
“是我自己来找你的,沈小姐,这里没有别人,你又何必跟我演戏?”
“当初你走的原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发现远川哥哥的心脏病病史,你担心他命不久矣,以后会守活寡,恰好那时,傅爷爷给了你一笔钱让你离开远川哥哥,你顺手推舟,收了钱,也出了国。”
她的声音很轻,说出来的话却几近让沈薇薇脸色霎那间白了起来。
“谁告诉你的!你不要在这里信口胡言!”
盛吟面色平静,“我是不是信口胡言,我想,你比我清楚。”
“沈小姐,在国外的这三年,应该不是很好过吧,不然你也不会突然回国,并且在傅家门口徘徊,我知道你依旧担心他的心脏情况,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一个月后,他就会完全治愈,而傅爷爷也已经去世了,当年你离开的真正原因,只要我不说,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
这场谈判,从头到尾,盛吟都没有表现出过多激动的情绪,却让沈薇薇直出一身冷汗。
因为,她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你究竟想要什么!”她咬着牙道。
“我要你爱他。”盛吟一字一句道,“一辈子待在他身边,好好的爱他。”
……
盛吟回医院的时候,回去得晚了点。
她路过一个精品店,看到橱窗摆出了一对戒指,她鬼使神差的盯着看了很久,又鬼使神差的将它买了回来。
当初和傅远川结婚的时候,没有婚礼,没有戒指,除了一个结婚证,什么都没有,所以盛吟本能的对这种象征着婚姻庄重感的东西保有十足的敬畏。
虽然这并不是钻戒,做工也很廉价,但盛吟将它套进无名指的时候,十指连心,她的心脏也仿佛颤动了一下。
有了它,她也可以时不时的欺骗自己。
她也算嫁过人了,嫁给了她最爱的,远川哥哥。
兴许是买了戒指的缘故,盛吟的心情也轻快了许多,一路过来脸上都是带着笑意的。
从出租车上下来,她提着饭菜正要送进去,可就在刚走进医院大门的时候,忽然觉得前方的路变得有些模糊,她强撑着想要继续走,却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感觉耳边有人在窃窃私语。
“顾医生,都已经两个小时了,她怎么还没醒啊。”
“劳累过度,再加上怀孕两周了,醒来得会比较晚点,你去倒一杯温水过来,等她醒来给她喝。”
怀孕?
谁怀孕了!
这两个字过于可怕,乃至于盛吟就这样被吓醒了过来,她强撑着虚弱从床上坐起来,却看见面前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顾言听到身后响动,立马回过头,果不其然看到盛吟正从病床上坐起身。
正好护士倒了温水过来,他接过水杯,递给盛吟,“你现在身体还比较虚弱,葡萄糖也还没吊完,最好不要下床。”
他顿了一下,语气欲言又止,“就算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他才两周大,正是需要注意的时候。”
再次见到盛吟,顾言的情绪是十分复杂的。
上次他任由傅远川把盛吟带走之后,唐宋回来见人没了,差点把整个会所都给掀了,还派了一堆人去找盛吟的下落。
好在全都被他拦了下来。
这个盛吟很明显是傅远川的人,身为唐宋最好的哥们,他并不想他去自找麻烦,更何况,她现在还怀了孕。
是谁的,再清楚不过。
只是他这一句话一出,他并没从她脸上看出多少欣喜的神色,反倒是一脸震惊,“医生,您是说,我怀孕了?”
顾言点了点头,“对,两周了。”
两周!
那不正是上次和傅远川……
她竟然有了和他的骨肉,可是,竟然会是在这个时候。
她准备以自己的命,去换傅远川一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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