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我壮着胆子瞪他:「你干什么!谁让你这么说的!我们早就分手了!」
梁砚眼底好不容易浮现的笑意定格,他凉凉地凝视着我,嗤笑:「姜枝,表白是你表的,追我是你追的,分手也是你提的,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我算什么?分手,我从来没有同意过。」
他扣住我腰的手缓缓收紧,唇瓣霸道强制地在我耳边摩挲,声音一改刚才的冷硬变得柔软喑哑。
「姐姐,既然都出来相亲了,选谁不是一样呢,老男人有什么好的,三年抱俩这种事儿还得看我这种年下弟弟啊。」
我双腿一软,差点给他跪了。
这人是什么东西!
怎么说变就变啊!
他看我羞臊地低下头,变本加厉地勾引我,声音也越来越性感沙哑。
「姐姐不是最清楚我身体好不好了吗?以前每次体检可是姐姐陪我去的呢。」
回忆起以前的画面,我没忍住喷出两行鼻血来。
焯!
救命,老天爷请让梁砚的腹肌照滚出我的脑子!!!
3
梁砚从桌子上抽了纸巾卷成一团塞在我的鼻孔里,手扶着我的后脑勺,让我仰着头。
他嫌弃道:「怎么还是这么没出息?这几年没谈恋爱?」
我仰头眨了眨眼睛去看他,一不小心和他漆黑的眼睛对视了。
「说话。」他冷冷道。
我撇撇嘴,就是不说话。
我这三年没谈恋爱那是因为我工作忙好不好!
这要是让他知道了,保不齐还以为我为他守身如玉呢!
呸!
狗男人。
梁砚见我不说话,呵笑了声:「你以为我查不出来?」
我:「……」
「大哥,咱俩都三年没见了,你可千万别说你还对我有意思啊,咱俩早就结束了。」我苦着脸,「而且,我也配不上你啊。」
梁砚一下子松开了我的手,后脑勺磕在了沙发背靠上,居然不疼。
原来是他已经把靠枕垫在上面了。
这个男人,就连生气,都会为我考虑。
梁砚拿起沙发上的西装站了起来,目光冷然觑着我:「也对,你这样鱼塘塞满野男人的女人,的确配不上我。」
我:神他妈野男人。
这是污蔑!
赤裸裸的污蔑!
你见过哪个鱼塘里面塞满人的女人能有三年空窗期的!
污蔑!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梁砚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冲我勾唇一笑,「你的相亲对象张怀德,是我的司机,现在是他的上班时间,托你的福,我等会要扣他工资。
「还是扣双倍的。」
我:「???!!!!」
靠!
他啧了声,摇了摇头:「真是看不出来,学姐现在已经混到这么差了,好丢人。」
?
我刀呢!
我刀呢!!!
4
出来包厢后我才发现原来是我走错了门。
为了逃避我妈的追问当晚我连家都没有回,在朋友家里凑合了一晚。
朋友啥都挺好,就是呼噜打得好像丧尸变异似的。
我睁着眼睛睡了一晚,第二天,颤颤巍巍来到了公司。
一到工位,就立马闭上眼睡死过去了。
当我被别人推着睁开眼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做梦。
这青天白日的,我怎么看见梁砚了。
这人和梦里一样欠打,我一想到是因为他我家都不敢回相亲也黄了,当即给了他一巴掌。
反正是梦里!
怎么手这么疼啊。
梁砚难以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舌尖顶了顶发红的右脸,寒着声音:「你疯了是吧!」
我叉腰:「咋,我的梦我做主!梁砚你丫的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吗!我追你追了十年,十年啊!你连亲都不让我亲一口!」
想起这茬我就来气,三年前我好不容易把人追到了。
刚想一亲芳泽,结果这货装矜持。
我裤子都脱了,他却严肃地跟我说女孩子要自重自爱。
越想越气,我一把薅住梁砚的西装衬衫猛地往我跟前一拉,上前就是一大口,连亲带啃的。
「去他娘的自尊自爱,我就是要亲你!我亲死你!」
梁砚瞳孔猛缩,脸颊爆红,一把推开我,呼吸声都在喘,手指愤怒地指着我:「你!」
他生气地一甩手,转头怒气冲冲地走了。
同工位的小李拉了我一把,无比怜悯地看着我:「小姜,这是我们新上任的小梁总,我们公司是他爸开的。」
末了,她还补充了一句:「他亲爸开的。」
看完戏目瞪口呆地同事们直接咆哮了。
我:「……?」
我死命地掐了自己一把!
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社死。
地缝呢!
能够藏住我的地缝在哪里啊!
我把头埋在手臂里,脸烫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妈妈,我要回家!
我要辞职!
我干不下去了妈妈!
呜!
5
经理来敲了敲我的桌子,非常怜悯地看着我:「梁总让你过去。」
我惨白着脸,哆哆嗦嗦。
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打印了一份辞职报告,一脸赴死地跟着经理一起走了进去。
进门前经理还拍了拍我的肩膀:「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人生的惨淡,加油!」
我望着她离开的背影。
我多想要和她一起离开啊。
「你准备站在那多久?给我当门神呢。」梁砚冷不丁道。
我惊醒,立马走了进来,习惯性地给关上了门。
梁砚臭着的脸一下子玩味起来。
我的手还放在门把上:「……」
能别笑这么猥琐吗?好歹也是一帅哥啊!
「过来。」他坐在办公椅上朝我发出命令。
我只得英勇就义般走了过去,在他发难的前一秒把辞职信递过去了。
「老板,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我在做梦呢……」
梁砚狠狠地看着我,脸上的那点玩味瞬间没了,他连我的辞职信看都没看,就丢进了碎纸机里。
「打了我就想跑?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他抓住我的手把我拉进了休息室里。
总裁办公室的休息室跟卧房一样是有床的。
这事儿我一直都知道。
可是谁能告诉我。
这他妈是大床房啊。
梁砚把我甩了上去。
我:!
我捂住胸口跑到了床的角落警惕地看着他:「你你你!你这是违背妇女意愿!我报警了!」
他脱掉西装,随意地揉成一团丢在了衣架上,黑色的领带被他修长的手指扯了扯,弧度也跟着懒散起来,笑得摄人:「好啊姐姐你报啊,看看你给我打的,这不得几千万的赔偿?不然,你以身抵债怎么样?」
我吓得不行。
妈呀,这是梁砚!
我的妈啊。
当年我亲亲就会红透脸的乖小孩怎么现在这么野了!
他这到底是出国留学还是进修男科了啊!
他将我的瑟缩尽收眼底,薄唇勾起满足的笑,手掌轻而易举地握住了我的脚踝,陡然发力,我整个人都被他扯了过去。
说实话,我有罪。
我还有点小激动呢。
谁不爱强制这一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