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卷耳幸灾乐祸打出一行字:问我干嘛?问你啊!我看他跟你长的有几分相似,该不会是你年轻时候的风流债吧?
阿玉少说也死了有一百来年了,辈分儿往上翻,怎么也该论到那年轻人祖爷爷辈儿。
“胡说!我死的时候,连处都没破,哪儿来的风流债?”阿玉瞪眼,跑到年轻人面前上下巡视他。
“好家伙,吃中化长大的吗?怎么能长这么高?”阿玉惊叹,仰着头仔细打量对方脸。
好像真跟他长得有点像。
男人目光深沉凝视着墓碑,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劳力士绿水鬼。
快半夜一点了。
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放在阿玉的墓碑面前。
放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对方从顾卷耳身边经过时,她闻到一股淡淡的鼠尾草香味。
嘶!
这男人好骚啊。
上个坟居然还喷祖马龙香水。
顾卷耳揉了揉鼻尖儿,这才走到阿玉的墓前,打量起那块墓碑。
光洁的墓碑什么也没写,只有一张楚玉穿着中山装,戴着一顶鸭舌帽的老照片。
连个出生日期和死亡日期都没有。
阿玉扒拉着那块巧克力,满脸兴奋:“小耳朵,那个男人说不定知道我的来历!你快去拦住他!”
这个人来看他,还知道他喜欢吃甜的。
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说不定,他还真是自己的家人!
“行,我去问问。”顾卷耳点点头,转身要去追。
却见那男子竟然去而复返,就站在不远处,眼神狐疑观察自己。
楚天阙对上顾卷耳的眼睛,他冰冷的眼神很犀利。
隔着墨镜,顾卷耳都感受到一阵寒意。
“你在跟谁说话?”楚天阙一句话,吓的顾卷耳一个激灵。
她撇开头,满嘴打哈哈:“你幻听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话了?”
楚天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再接话。
他走回阿玉的墓前,拿起那块巧克力。
下面居然有一条宝蓝色的丝带。
丝带上缀满冰蓝色的蔷薇花,一看就是女人的东西。
顾卷耳一看到这条丝带,不禁瞳孔一缩。
似受到惊吓一般,后退了半步。
楚天阙莫名其妙瞧了她一眼,宝贝般把丝带揣好,再次离开。
阿玉一看楚天阙要走了,着急催促:“小耳朵,你愣着干啥?快去问他是谁,是不是认识我?”
顾卷耳嘴角抽了抽,她凝视着楚天阙离开的背影。
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了,才低声道:“我应该知道他是谁。”
“嗯?”阿玉惊讶:“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但是我知道。”顾卷耳藏在墨镜下的小脸,跟吃了一口变质的西瓜似的,皱在一起。
她一直想远离顾家,远离顾宣娇,做做老本行,当一条普通的咸鱼。
哪里想到,做着老本行,还能遇到顾宣娇的男人。
那条丝带令顾卷耳一下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楚天阙。
楚氏集团的总裁,顾宣娇的官配。
与女主的相遇,算是现言中很狗血的小时候被绑架桥段。
顾宣娇救了他,还留下一条丝带。
他一直忘不掉女主,想找到她,总是随身携带那条丝带。
娘希匹,这可咋整?
顾卷耳倒不怕去问楚天阙怎么会认识小玉,问题是她怎么跟楚天阙解释?
过段时间顾宣娇被找回来,顾爸、顾妈肯定要召她回去。
万一那小子把自己能见鬼的事暴露了,她还怎么低调过日子?
顾卷耳转过头,眼巴巴看着小玉:“要不你别走了,我养你呗。”
阿玉吓得一个激灵,捂着胸闪到几十米外:“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我可是有底线的魂儿!一天没三百根线香,我不干的!”
顾卷耳唇角抽了抽,眨眼间也闪身到阿玉面前。
阿玉死的时候才十六岁,身材还没发育,顾卷耳跟他一样高。
面无表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顾卷耳摸着下巴道:“算了,我还是去问楚天阙吧。”
说完,顾卷耳转头走了。
“诶,别啊!价钱可以商量嘛!两百?两百行不行?”阿玉追在她屁股后头赔笑脸。
顾卷耳只闷头赶路,不回应他。
“一百五!不能再少了!”阿玉心痛如绞。
顾卷耳还是没反应。
“一百根!我内裤都赔给你了。”阿玉咬牙切齿。
顾卷耳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儿仿佛在说‘你不值这个价’。
少年气得直跳脚:“黑心肝的,五十根,再少我就不干了!”
“成交!”顾卷耳咧嘴笑。
普通的线香对灵魂没有用,顾卷耳制作的线香上画了符,很耗费精力。
每一根香她都省着用,能给阿玉五十根,算大出血。
本以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顾卷耳第二天早上,提着从早市买的猪脚和线香,刚到家门口,就被绑架了。
跟电视上演的一模一样,黑布套头,一边坐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架小鸡似的,架着顾卷耳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眼睛看不见,顾卷耳的嗅觉和听觉变得极其灵敏。
她闻到一股很淡的鼠尾草香气。
哦豁,完了,被逮了。
顾卷耳悬空的脚指头忍不住抠着人字拖的鞋底,那是紧张的表现。
细微的小动作没逃过楚天阙的眼睛。
他瞄了一眼顾卷耳十块钱三双的人字拖。
脑海中不禁生出脚指头长得挺可爱的想法,莹润圆润,像一颗颗小珠子,想切下来串珠子。
刚意识到这个想法,楚天阙便露出见鬼的表情。
他变态了吗?
干嘛想切人家的脚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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