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景行浑身上下散发着狠戾冷漠的气息,玩味的声调性感,眸中尽是阴郁。
「沈宁,你说得对,这真是个令我难忘的夜晚。」
他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幽深的笑,令人不寒而栗。
「马上,也会令你难忘了。」
12
我回了家,奴才婢女哭哭啼啼跪了一地。
一会说小姐终于回来了,一会说老爷正在赶回的路上。
我还有很多话要问,沐浴完就去书房等着了。
伺候了这么多年太子,终于有人伺候我了。
端茶倒水,梳洗更衣。
那破皇宫我是一刻都不想回去了。
阿爹推门而入,沾了一身酒气,见到我就嗷嗷哭,没一点丞相的威严。
这几年又不是没见过面,我嫌弃地推开他,又踉踉跄跄地扶他到椅子上坐好。
「阿爹信上说的是何意,阿爹送我入皇宫,不是为了让我做太子妃?」
阿爹一拍大腿,哭天抢地。
「爹早年年轻气盛,以生下孩子给太子作玩伴为赌输给了皇上。结果你是个女儿,又早早没了娘,皇命难违,实在拖不下去了,才忍痛把你送走。宫墙之内无自由,阿爹怎会把你送入虎口当太子妃?」
我叹了口气,唤人去端醒酒茶。
回忆起与太子朝夕相处的模样,我的语气上染了些烦闷和埋怨。
「只是做个玩伴而已,阿爹不早日告诉我,害我整日在太子面前以太子妃自称,平白被人看了笑话,没了分寸。」
我重重地将茶盏搁到桌子上。
阿爹挥挥手,咕咚咕咚灌了几杯茶:「太子年岁虽小,但已经有了君王之气,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况且宫墙之事传不到外面,你且放心。」
「阿爹为你相看了一门亲事,是姚将军家的儿子姚之远,年岁与你相仿,容貌俊美,明日你去看看。」
他打了个嗝,酒气浓重,嘴里不断念叨着阿娘的名字。
天色已晚,我唤来小厮,细细交代一番,才让他们扶阿爹回去。
我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回房,习惯性地斥退了守夜的奴婢。
在宫里,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睡。
房间里点了蜡,影影绰绰。
我刚脱了外衣,背后顿感一凉,炙热的身躯悄无声息地贴近我,腰腹处被大手钳制住,嘴唇也被捂住,叫不得动弹不得。
来人将下巴靠在我的颈窝,姿态亲昵,语调缓慢,尾音上扬:
「阿宁姐姐,让我好找。」
是太子。
我绷紧的思绪一瞬间放松了下来,忍不住挣扎。
「别叫哦,姐姐。」
斐景行抬手松开了我,我转头面向他。
他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眼眸深深地注视着我。
明明是在笑,却让我脚底生寒。
我往后退了一步,偏头躲过他凝视:「殿下怎么出现在这里?夜闯闺房,实在不合礼数。」
斐景行却迈开步子纠缠了过来。
影子亲密无间,仿佛将我圈在他的地盘之中,随时都能绞杀吞食。
我恍然意识到,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光着屁股被皇上打的小孩子了。
「夜闯闺房?阿宁姐姐如今怎么如此见外,本宫想见自己的太子妃还需要另行通报吗?」
我努力忽视他灼热的视线,也忽略心头泛起的异样:「先前只是小孩子的戏言,作不得数,太子殿下莫当真。」
「戏言?」他嘴角挑起的笑容带了丝邪气,将我的长发缠绕在他的指尖,揉搓着把玩着,「骗了本宫的心还妄想全身而退。」
「阿宁。」斐景行的笑容顷刻间消失不见,牙关紧咬,「你怎么这么坏啊?」
我猛地一怔,心脏仿佛跳起了舞。
错愕又羞恼的神色浮上脸庞,我闭上了眼:「殿下也对阿宁多有不满,何必将错误全都归咎于阿宁?」
他挑起我的下巴,透着一股恶狠狠的劲头。
「我对阿宁唯一的不满就是生辰夜,床上躺着的不是阿宁。」
他眼中浓烈的情欲溢满,最终忍无可忍,另一手托住我的后脑勺,冰凉的吻落在我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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