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榷看南丽这急促的样子,心底隐隐有些猜想,旋即露出狡黠的笑容。
鱼儿终于上钩了!
皇上道:“何事?”
南丽看了秦榷一眼,眼底满是鄙夷和幸灾乐祸,“其实王妃娘娘已经怀有身孕,但是孩子......不是我大哥的!”
什么?
王妃娘娘红杏出墙了?
众人听到这惊愕的消息,险些叫出声来,都齐刷刷的看向台上的摄政王和摄政王妃,眼里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惊艳,只有一脸的窥探。
堂堂摄政王竟然被自家夫人戴了绿帽子。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整个京都城只怕都会轰动起来。
那些视沈倾歌为战神的百姓也定会将秦榷连夜绑走,丢进河里喂鱼的。
沈倾歌紧皱着眉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底下还在笑的女人。
她为何这个时候一句话都不说了,之前南丽稍微激怒她一下,她不是双倍回击过去吗?
难道她又在计划什么?
秦榷怡然自得的看着底下坐着的一帮富家千金脸上暗自洋溢出的笑容。
他们应该很高兴吧,毕竟她出了事情,那她之前积攒的那些风头也都一扫而空了。
南丽见秦榷心虚不说话了,又继续禀告道:“皇上,我们已经查到了秦榷腹中孩子的父亲是谁,眼下他就在殿外,皇上若是不相信,可以让他进来对证!”
皇上往沈倾歌那里看了一眼,发现他眉头都紧皱着,想必也不好受,对那秦榷的好感荡然无存。
“好,让他进来!”
秦榷也看去,迎面走上来的是个体重差不多有二百斤的胖子。
铁柱颤颤巍巍的走进来,看到这大殿内乌压压的一群人,有些瑟瑟发抖,再了眼正前方坐着的皇上,马上加快了脚步,跪拜皇上。
“皇上,草民名叫铁柱,是屠宰场的一名屠夫,之前王妃娘娘来屠宰场买猪肉,我与王妃娘娘也是在那个时候私定终身的!”
秦榷嫌弃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这胖玩意是啥?
“胡说,我只不过是正巧从你摊贩路过,从你那买了几斤猪肉,你就觉得我们俩私定终身了?”
况且这说出去谁信,她放着沈倾歌这英俊无比的丈夫不要,去红杏出墙一个屠宰场的胖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秦榷是个傻子。
铁柱不急不躁,继续禀告道:“年年,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当初跟我互诉衷肠时说得一番话,你说你要与我做一生一世一双人......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秦榷诧异,什么玩意?
他竟然喊她年年,能不能别这样恶心她呢!
众人看着这铁柱说得这么笃定,不像是假的。
难道王妃娘娘当真是不喜欢堂堂摄政王,而去投奔一个屠夫了?
那些富家千金知道秦榷特殊的嗜好时,止不住的嘲笑。
容怡也站出来,嗤笑道:“王妃娘娘看着这张脸,竟还下得去嘴,当真是让怡儿佩服啊!”
话落,那群人的嘲笑声更大了。
沈倾歌有些看不懂秦榷今天的行为,为何她刚才这么乖,之前在白玉堂时,有一男子向她示爱,她都拒绝了。
他不相信她会对一个屠夫感兴趣,这女人是想耍什么把戏?
秦榷见话都说得差不多了,才悠闲道:“清者自清,大家如果不相信那就把太医请来吧,不过我要请太医院最好的太医!”
南丽看这女人悠然自得的样子就生气,快死到临头了,还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这次沈倾歌绝对不会护着这个女人,秦榷也只有死的份!
皇上又道:“好,那就去请李太医!”
话落,秦榷瞧了秋香一眼,秋香立即悄悄的从大殿内离开。
沈倾歌看到秋香离开的背影后,看了眼南无。
南无也悄无声息的出去了。
半炷香后,南无回来了,趴在沈倾歌耳边说了什么,沈倾歌紧皱的眉头立即舒展开来了,看向秦榷的目光都柔情了不少。
果然,他就知道她在搞破坏。
不多时,秦榷见门外洋洋洒洒来了几人,他们正扛着两人往大殿上走来。
李太医被两名侍卫拉拽进来,他身上只穿了件裤子,上身是光着膀子的,露出了大腹便便的肥肉肚,身上还有数不尽的抓痕。
而那柳氏则是被虚弱的扛了上来,身上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散着......
皇上惊愕不已,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侍卫禀告道:“皇上,微臣发现的时候,李太医和柳夫人正在......”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皇上的脸色也暗沉下来,一掌拍在桌上,怒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两个竟然在宫中行苟且之事,好大的胆子啊,李太医!”
李太医被这拍声吓得腿发软,身子一哆嗦,就跪了下去。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实在是这臣妇故意接近老臣,老臣才......”
话还未说完,秦榷立即打断他。
“哦 ,李太医,你的意思是我二婶婶先缠上的你,然后你忍不住就上钩了,是吗?”
李太医苦不堪言,无奈的点头,“确实如此!”
“胡说,分明是你这老男人对我娘图谋不轨,竟然还反咬一口!”
南丽上前,将母亲的衣裳给穿好,眼底却蕴藏着无尽的恨意。
她好不容易在众人面前积攒口碑和名誉,绝对不能因为这件事被毁了!
秦榷不想听南丽耍嘴皮子,上前道:“皇上若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以先将我二婶婶弄清醒便可!”
皇上不愿看到这肮脏的一面,想尽快摆脱,开口道:“好,那王妃娘娘可有法子?”
秦榷点头。
她当然有法子。
秦榷上前,从桌上拿了瓶酒壶,站在柳氏正上头,直接拔开了塞子,将那整壶酒倾然而下。
“啊!我的眼睛!”
柳氏鬼哭狼嚎,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旋即睁开眼看着众人。
“这是哪里?秦榷,竟然是你这个贱女人泼我,找死!”
柳氏起身,抬手就想给秦榷一巴掌。
秦榷赫然抓着她的手,用力收紧,看到柳氏那杂乱的脸上缓缓出现一丝褶皱后,她低声一笑。
“二婶婶,喜欢吗?这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礼物!”
柳氏双眸惊恐,看着秦榷那似笑非笑的阴狠笑容后,眼中根根分明的血丝倾然暴出。
秦榷很喜欢看柳氏一脸恐慌的样子,“二婶婶,这一巴掌我给你打,你都不敢打!”
柳氏含糊不清道:“你就是个疯子,疯子!”
秦榷不以为然,她算是疯子吧,活了两世了,也该疯一疯了。
不过要是把二房一家给弄得鸡犬不宁,她当个疯子有什么要紧的呢?
秦榷看着那柳氏忽然就意识不清,嘴里胡言乱语的喊着什么,禀告道。
“皇上,二婶婶神志不清,秦榷觉得肯定是那李太医对二婶婶下了毒手,毕竟二婶婶和二叔是很相爱的,二婶婶绝不可能做出这等肮脏的事情!”
李太医一听,愤然起身,不满秦榷这番话,反驳道。
“哼,若那南敬明当真是如此,会养了一院子的姨娘,会跟自己夫人的表妹苟且,甚至因此殴打发妻......”
众人听着李太医的话,勃然大怒,没想到这南敬明是这样一个伪君子,不过他们也不同情柳氏,夫唱妇随,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倾歌眼下终于知道这女人的阴谋,步步设局,步步威逼利诱,目的就是从别人的嘴里套出二房的丑闻。
好一招借刀杀人的把戏。
禹年也看出了这秦榷的阴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对沈倾歌道。
“这样的女人,虽然迷人,但危险,保不准你就是下一个被算计的人,按我看,你还是离她远些吧!”
沈倾歌邪魅一笑,全然没将禹年的话放在心上,“是吗?继续看下去,你可能会觉得她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