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是叶南依厉北寒讲的什么-叶南依厉北寒小说今日已更新最新章节

时间:2023-04-13 12:04:32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听到这三个字,叶南依只觉头有些钝痛,连同颈处还未好全的伤口都开始疼起来。
她倒吸了口凉气:“师父不在家,你过几日再来寻他吧。”
说着,转过身就要走。
厉北寒却不急不缓的跟在她身后。
叶南依立刻回过身,不耐道:“我说了,师父不在,他过几日才回来。”
不知为何,自这男人说出他的名字以后,她就分外抗拒他的靠近。
厉北寒这三个字好像扎在她脑子里的针,刺着她好像被遗忘的东西。
而厉北寒敏锐的看到了叶南依眼中闪过的痛苦,他下意识的往前一步,想问她怎么了,可又忍住了。
此刻的叶南依已经不记得他了,他再靠近,恐怕会被她认为心怀不轨。
半晌,厉北寒才僵硬的开了口:“我找他半月,盘缠已经用尽了。”
言下之意也就是让叶南依收留一下已经没有钱的他。
叶南依犹豫了,他若不是师父的好友,带他回去不就是引狼入室了吗?
可他要真是,将他扔在这儿,师父回来怪她又怎么办?
几番思想争斗之下,叶南依暗中摸下束于腰间银针,有些不情愿的道:“那你跟我来吧。”
厉北寒神情这才柔和了些许,跟着走在叶南依身后。
天色已亮了六七分,他清楚的看到眼前曾死在他面前的人还真真切切的活着,但人却消瘦许多。
想到与叶南依好不容易拉进的心却又变得咫尺天涯,厉北寒心中不由泛起一阵阵苦涩。
走到一处高院门前,叶南依推门走了进去:“你先坐会儿吧,我去给你倒杯茶。”
说完,她将工具箱放下走进正房。
厉北寒打量着这个还没有王府东院宽敞的的院子,除了正房,左右两边还有两间厢房。
院门旁晾着各种草药,一棵桂树下摆着一张四方桌和四张椅子,一切都很简朴。
他走到桂花树下坐了下来,摩挲着有些陈旧的桌子,心中五味杂陈。
“喝口热茶去去凉吧。”

第十六章 秦奕

叶南依将茶放在桌上,也顺势坐了下来,脸上还带着几分倦意。
还没到卯时就被衙役给叫了起来,现在天都亮了,她也有了些许的困意。
只是想到厉北寒还在,她还真不敢睡,毕竟他来的有些突然,也无法对他那么快卸下戒备。
厉北寒端起茶,抿了一口。
他抬眼,眼前的还是叶南依一副男人的装束,见她回来时背着仵作的工具箱,紧绷的嘴角不觉又弯了下去。
不记得他了,却还是记着她的“老本行”。
叶南依打了个哈欠,无意间对上厉北寒的视线,她秀眉不由一蹙。
他那是什么眼神?看似在看旧人,却又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厉北寒恐怕看到那工具箱,也应该知道她是仵作。
仵作出了府衙就是贱民,人人都嫌晦气,恐怕他那眼神里也有带着对她的几许不屑。
男仵作尚且被如此看,若他知道她是女儿身,估计还不知道用什么嫌恶的眼光看她。
厉北寒见她扭头,还是带着几许不忿的意思。
他有些怅然,多年以前,叶南依也是个活泼直率的女子,只是因为后来的种种,她什么事儿都开始往心里藏。
两人各怀心思无言面对面的坐了一会儿,还是叶南依撑不住了,她又打了个哈欠,揉着干涩的眼睛道:“你若是累了去西边儿厢房歇着吧。”
说完,站起来往东厢房走了进去。
奔波了近两日的厉北寒也有了些疲惫,他起身往西厢房走去。
“叩叩叩——”
院门的敲门声止住了他的脚步。
厉北寒蹙起眉,看向东厢房,里面没有什么动静,许是叶南依睡沉了。
他几步走到院门前,将门打开。
“锦言,我给你带了……你是谁?”
秦奕看着厉北寒,原本的笑容被震惊取代。
除了林思鹤和叶南依,他就没在这院子见过其他人,眼前这男人是谁,怎么还能来开门?
厉北寒看着这个不过二十五的瘦弱男子,听到他唤“锦言”,眉头更是拧成了一个结。
还没等他回答,秦奕着急忙慌的冲进去:“锦言!锦言!”
“闭嘴!”
厉北寒阴沉着脸,冷冷的低声斥了一声。
他瞥了眼东厢房,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心才稍稍静了些,但面对这个东张西望的男人依旧没好脸色。
秦奕被厉北寒这一声给唬住了,他悻悻收了声。
他虽然有些惧厉北寒身上莫名的压迫感,但还是壮起胆子瞪着他:“你是谁?锦言呢?你把她怎么了?”
看他那缩头缩脑的模样一口一个锦言,厉北寒打心眼的厌恶。
他眼神一冷:“你是何人?”
秦奕紧抓着手里油纸抱着的烧鸡,吞咽了几下:“这,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要不说清楚,我可要去报官!”
虽然嘴上这么说,秦奕心中却已经有些发颤。
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比林思鹤不知道可怕了多少,哪怕一眼都好像就能看清他心中所想。
厉北寒不语,但眼中的不耐也越来越明显。
好一会儿,东厢房的门突然开了,睡眼惺忪的叶南依从里面走了出来。
“锦言!”
秦奕大喊一声,像是看见救星一般窜到她身边。
本只是想起来喝口茶的叶南依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秦奕?”

第十七章 你不嫌脏吗

秦奕指着厉北寒,凑到叶南依耳边小声的问:“他是谁啊?”
一边问着,一边还用余光瞥着气势更加摄人的厉北寒。
叶南依推开秦奕,看了眼厉北寒,回道:“她是师父的好友。”
虽然她也还是半信半疑,但现在人都已经在这儿了,总不能把人赶出去吧。
听叶南依这么说,秦奕才稍稍松了口气,他全然忘了一旁的厉北寒,将烧鸡凑到叶南依面前,咧嘴一笑:“你昨天不是想吃烧鸡吗?今天我特意给你买来了。”
一股油腻的味道冲进叶南依的鼻内,她拧着鼻子挥挥手:“谢谢,但我现在不想吃。”
哪有人一大早上就吃烧鸡的。
秦奕脸上的笑少了几分:“新鲜的好吃啊。”
叶南依还没回答,被二人无视了许久的厉北寒突然走上前将烧鸡拿了过来。
“未过巳时,她不宜食此油腻之物。”
他的举动引的秦奕一阵不满,但想到他是林思鹤的好友,也只是不甘心的看了他一眼。
叶南依颈处伤口突然一疼,打断了她的失神。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碎银带进秦奕手中,边将他往外推搡边说:“谢谢你的烧鸡,药铺里还有一堆活儿呢,你赶紧回去吧。”
“嘭”的一声,叶南依将门关上。
她松了口气,将视线放在厉北寒手上的烧鸡上:“你要饿了就把它吃了吧。”
也许厉北寒那么做只是因为他饿了吧。叶南依是这么想的。
谁知厉北寒将烧鸡扔在桌上,一脸嫌弃:“不吃。”
“……”
叶南依听了这话,她明白厉北寒的确是饿了,但不会吃这烧鸡。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在他是师父好友的面子上好言道:“你歇会儿吧,我出去买吃的回来。”
“你不会做吗?”
厉北寒问了一句。
叶南依厨艺好,但从他们成亲后,他再未吃过一口她做的菜。
想到之前的事,厉北寒眼眸一暗。
叶南依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她突然生了一丝玩心,她笑道:“你看我背的东西就应该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吧?我做的东西,你不嫌脏?”
看他衣着精致,身份也必定是非富即贵,与她这个人人都不耻的仵作完全是两个阶层的人。
她调侃的语气落在厉北寒耳朵里却像是对他的讽刺。
几月前,叶南依为他做的饭菜被他说为“腌臜之物”,尽管口是心非,但他知道那时候的叶南依一定是被伤了心。
叶南依见他不言,方才那凌厉的模样竟没了分毫,此刻更像是一个多愁善感的读书公子。
她连忙摆摆手,解释道:“我不过是说笑,你若真饿了,我现在就去做。”
说着,她就往厨房走去。
厉北寒站了一会儿,也跟着走了进去。
迎上叶南依那迷惑的眼神,他握拳轻咳两声:“我帮你。”

第十八章 可曾后悔

叶南依看着他把外袍脱下,坐到一旁的小板凳上准备生火。
看着高大的厉北寒坐在小板凳上,生火也是带着几丝慌张,叶南依忍不住笑出了声。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人,连生火都不会。
厉北寒有些尴尬,却并不觉得丢人,反而觉得此刻与叶南依平凡的相处来之不易。
叶南依蹲下身,接过火折子帮忙生火:“你是哪里人?”
“京城。”
“难怪。”叶南依不觉点点头,“天子脚下的人都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吧。”
她并无讽意,且不说厉北寒是不是京城人,就看他那一身衣服都知道肯定不会是寻常人家,跑这儿来找她师父,不知是为何。
厉北寒看她轻而易举的将火生起,便捡起柴往里边儿塞:“你是哪里人?和林思鹤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
叶南依无奈的看着他的动作,将他塞进去的粗柴火一根扯出来重新放进细柴:“你问题还真多。”
她直起身舀了一瓢水倒进锅里,语气低迷了些许:“我陈州本地人,林思鹤是我师父,你也看出来了,我是个仵作。”
“师父说要去出趟远门,他走了快半月了,应该过两日就回来了。”
叶南依手脚很利索,几下就将洗完锅的水舀的干干净净,这模样谁能想到她之前是堂堂王妃。
厉北寒微微偏了下头,看着她衣领比一般衣服要高上几寸,遮住的地方正好是她那日自尽所割的地方。
心疼再次袭了上来,厉北寒紧握着差点要伸出去将她抱在怀内的手,哑着声音又问:“顾显赟你可认识?”
“嗯?”叶南依头也没抬,自顾自的洗着菜,“没听过。”
厉北寒虽为七尺男儿,也不由得鼻尖泛了酸。
顾显赟对叶南依曾是何其重要,那日顾显赟被斩,她惊惧到气血逆流吐血昏倒在地,甚至在那两日的夜晚,他在院外站了多久,就听了叶南依哭了多久。
可现在,叶南依听到顾显赟的名字就像听到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但厉北寒不明白,为何叶南依不记得他,不记得顾显赟,偏偏记得曾经那个教她验尸的林思鹤。
“其实你说的名字我有些耳熟,但我的确想不起了。”她甩了甩手上的水,拿过一旁的刀,看着砧板上的菜愣了,“应该说以前的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
厉北寒抬着头,心仿佛也随着她的语气渐渐低迷下去。
“师父我因失血过多昏迷近两月,等我醒来时,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抚着伤口处,“师父说我是仵作,刚开始我还不信,你也知道仵作是何等低贱。”
“但跟师父去验尸时,我并未害怕,反而比师父还行云流水。”
叶南依垂下头,叹了口气:“我可能就是做仵作的命吧。”
身为仵作,她已经不奢望嫁人了,为了做事更方便,她还要女扮男装。
若不是林思鹤说“活人又嘴能伸冤,可那些含冤屈死的人的冤又有谁来诉”,她还真不想做这种人人都议论纷纷的事儿。
她侧过头,原以为会看见厉北寒同样不耻的眼神,可他只是紧紧的看着她,眼底的情绪更是多到她分不清。
“你可曾后悔?”

第十九章 知府威胁

叶南依手中的动作一停,没有回答。
后悔吗?
她其实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并不喜欢现在做的事情。
那种感觉就好像已经没有什么理由去做了,现在只不过是因为师父那句话而带着怜悯和混口饭吃的心。
向她这个年纪的女子,多数已经有了孩子了,而这些却是她望尘莫及的事情。
良久,叶南依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不后悔。”
说完,她就转过头,而后瞥了眼厉北寒,似乎在说我干嘛要跟你说这么多。
看着她情绪变化之快,厉北寒也愣了一下。
若要叶南依恢复记忆应该不是难事,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会威胁她了,等林思鹤一回来,他便要问个清楚。
虽说厉北寒打着帮忙的旗号来着,但是他从始至终也就是坐在一边看看火,其他全然帮不上忙。
叶南依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已经要把他作为贵客供着了。
简单的三菜一汤,叶南依帮厉北寒盛了一碗饭,道:“小家饭菜,别嫌弃。”
厉北寒摇摇头,加起一口黄芽放在嘴中。
还是曾经那个味道。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好吃。”
似乎被这笑容晃了下眼,叶南依低头吃着饭,只觉耳朵滚烫。
心想这厉北寒不笑像阎王,笑起来却比那画中人还要好看。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厉北寒的习惯。
叶南依也默默的吃着,时不时抬眼看对面进食尽显一副极具教养模样的厉北寒。
“叩叩叩——”
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的叶南依差点把碗摔在地上。
她咳了几声,站起了身:“你先吃,我去看看。”
说完她便跑了过去。
门缓缓打开,知府的衙役一脸汗的喘着气:“顾,顾仵作,大人让你去府衙一趟。”
叶南依点点头:“知道了,你先回去,我拿上东西马上过去。”
“行。”
看衙役走了,叶南依关上门立刻就背起工具箱,她见厉北寒也站了起来,立刻道:“你吃饭吧,吃完你若是想出去走走也行,我一会儿就回来。”
没等厉北寒答应,她捂着儒巾就开门走了。
厉北寒放下碗,望着半敞开的门有些不满。
虽说知道叶南依做仵作并非她本意,但此刻他心里对此事还是有些许介意。
而门槛儿处落下的一本册子引起了厉北寒的注意。
他走过去捡了起来,翻了几页,是叶南依这些日子来验尸的笔录和结果。
正想着该用什么理由去寻她,这下倒好,老天爷都在帮他。
府衙。
待叶南依赶到殓尸房时,魏林的眉头都快拧成一个球了。
他看着叶南依,眼中还带着几许威胁:“顾仵作,这案子已经传到上头了,若不尽早断案,本官这位难保,你这小仵作也难逃一劫。”
叶南依闻言,神情一僵。
她心中只骂魏林这种庸官无能,她只是个仵作,只管验尸,抓凶断案这种事不应该是他这个知府的事吗?
灭门案不破,魏林或许被贬又或许被撤职,可在他落马之前,必不会放过她。

第二十章 林思鹤

没有会有魏林,叶南依只是低头翻着工具箱,却不见她记录验尸的册子。
她咬着下唇,一脸担心,莫不是来的路上掉了?
而后又忍不住害怕起来,此时街上应该是车水马龙,若是被人拾了去可怎么好。
叶南依倏然起身,脱下罩袍:“大人,小的有东西遗落在家,我现在回去拿,一盏茶的功夫救回来。”
“站住。”魏林呵住才要走开的叶南依,外头的衙役像是得了命令一样堵住门口。
叶南依心中有气,却也只与魏林说不通道理,她看着魏林,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很平和:“大人,小人只是回去拿些东西而已。”
魏林心中只觉她想一走了之,招手换来一个衙役:“落下什么,本官派人帮你去取便是。”
见他此举,叶南依更是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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