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张璟霄,一直没提起何婵的名字,默契的不去撕破最后的脸皮。
可现在,慕南笙的辛辣讽刺,却像把刀,把粉饰的伪装狠狠剖开!
张璟霄的怒火燃烧到了理智的边缘,他终于意识到,慕南笙是认真的,她竟敢真的想要和他离婚!
慕南笙站起来,将结婚戒指从手上取下来放到张璟霄面前,眼里是明明白白的认真和决绝。
“张璟霄,离婚吧,我不想再跟你在公众面前演戏,我已经恶心透了。”
张璟霄的视线落在那被毫不犹豫拔下的戒指上,心口火焰一瞬似火山般爆发。
他猛然起身,钳住慕南笙的手臂便把她拖到了储物间门口。
“你做什么!?”慕南笙怎么也推搡不开,下一刻,就被他推入了储物间!
“啊!”慕南笙跌在冰凉的地上,一时竟起不了身。
她抬起头,张璟霄逆光而立,眼里的狠戾看的她心里一惊。
他声音比冰还冷:“你哪来的胆子这么对我说话,好好在里面反省一下!”
随即,他当着慕南笙的面,狠狠的关上了门,隔绝所有光亮,也隔绝了她不可置信的眼。
寂静的黑暗中,慕南笙死死咬住下唇,不肯求饶。
她不敢相信,张璟霄明知道她有密室恐惧症,竟还这样对她!
心跳一声快过一声,她额头已经冷汗直冒,甚至有些呼吸不上来。
好黑……谁来救救我……
她好像又变成了年幼无助的小孩,眼前已经一片眩晕。
“阿远……阿远……”她无意识的叫着张璟霄的名字,害怕极了,“救救我……”
门外,张璟霄听着她充满不安惶恐的声音,只觉得心烦。
管家劝道:“先生,夫人最怕黑了,您原谅她吧。”
张璟霄冷笑一声,打定了主意。
他拿起衣服边往外走边说:“要是我知道谁给她开了门,别怪我不留情面。”
管家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心里狠狠叹了口气。
储物间里,慕南笙紧紧蜷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的黑暗压得她几乎休克过去。
门外没有了一丝动静,慕南笙终于明白,张璟霄竟然真的将她困在了这个她最恐惧的环境里!
她眼前透出了一点点白,肚子突然剧烈的疼了起来。
疼痛唤起了她的一点神智,她猛然想起,自己似乎有两个月没有生理期了。
她一下惶恐不已,孩子……
她挣扎着摸索到了门边,用尽全力地拍打着门。
“阿远……我好疼……我错了…”
她求饶,她哭喊,可她不知道门外也是一片黑。
最后她只能绝望。
撕心裂肺的痛,她紧紧的抱住肚子,泪水无法控制的倾泻而出。
可腹中那温度还是一点点失去。
另一边,张璟霄出了门就径直去了何婵那儿。
温香软玉柔情似水,他心底的烦躁渐渐平息下来。
直到第二天,张璟霄才回到家。
一片寂静无声。
他走到储物室的门口,开口问:“慕南笙,你认不认错?”
没有回应。
张璟霄顿了顿,冷笑一声,正准备离开,管家赶来着急无比:“先生,夫人喊了整整一夜,后面没有声音了,您快开门看看吧!”
张璟霄愣了愣,心中莫名一慌,急忙拿出钥匙插进去,拉开了门。
一个身影从门后重重倒在他脚边,而她的身下是一片刺目的红……
医院里,张璟霄看着手上沾染上的血迹,微微有些愣神。
抱起慕南笙时的冰冷似乎还残留在他手上,让他心底发凉。
在他愣神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
他急忙迎上前,直直看着正被推出来的病床。
“大人脱离了危险期,但因为送过来的时间太迟,孩子没有保住。”医生对张璟霄说道。
张璟霄猛然转头看着医生,声音沙哑:“她怀孕了?”
得到医生的肯定答复,张璟霄如被人狠狠一击。
他的目光落在慕南笙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上,心里头一次有了些愧疚。
如果他知道……如果他早点回去……
可是没有如果。
张璟霄在床边坐下,竟有些隐隐的心痛。
一片寂静中,他的手机又响起。
见是何婵,他反射性的按掉了通话。
电话又不依不饶响起,他心中烦闷不已,还有一丝莫名的心虚,随即直接关了手机。
慕南笙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她睁开眼,有一瞬间的茫然。
张璟霄伸手想要扶她,声音难得柔和:“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可慕南笙却躲开了他的手。
她疑惑的问:“你是谁?”
张璟霄皱眉,那摄人的气势让慕南笙越发往后缩,激烈的动作让她受伤的针头都往外掉,血液倒流。
她看着张璟霄的眼里满是陌生和惊恐,惶惶不安的问:“你是谁?我家阿远呢?”
张璟霄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里渐渐讥诮:“慕南笙,你这又是玩的什么把戏?”
他伸手就要去抓慕南笙,可下一刻,慕南笙机灵的按响了床边的警铃。
刺耳的声音一下响起,医生推门而入。
慕南笙立刻躲在医生身后,敌视的看着他:“医生,我不认识他,麻烦你帮我通知一下我爸妈和阿远。”
张璟霄怒气在胸腔中翻涌,他嗤笑一声:“慕南笙,你真不愧是影后啊,在家呆了这么久,演技还是炉火纯青!”
他转头对医生喝道:“都愣着干什么,立刻对她进行检查!”
张璟霄的怒火没人敢承受,医生和护士立刻上前,将抗拒的慕南笙压在病床上,注射了一支镇定剂。
张璟霄看着安静下来的女人,眼神冷厉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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