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州的答案,像一把尖刀扎在温瓷心上。
她身子一晃,目光直直落在门上,仿佛能透过这扇门看到里面甜蜜纠缠的身影。
下一刻,她抬起手推开了门!
沙发上的两人立刻朝她看了过来。
傅寒州下意识就推开了白沁。
温瓷只是面无表情看着白沁:“我给你三分钟,立刻去摄影棚。”
白沁一撇嘴,对着傅寒州撒娇:“寒州哥哥,你看她……”
“还不快去?!”
白沁的笑僵在了脸上,她本以为傅寒州会顺着自己,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冷漠态度。
她不甘看了温瓷一眼,恨恨跺了下脚才走出去。
办公室的门砰一声关上。
傅寒州看着温瓷,语气不太自然:“你怎么来了?”
温瓷黑白分明的眸子直视着他,直接开口道:“离婚协议拟好了吗?”
傅寒州脸色一变:“你别胡说!”
他语气又软下来:“我只是随口一说,我们这么多年,我哪能跟你离婚。”
一句这么多年,让温瓷鼻尖骤然发酸。
她红着眼,一字一句道:“你要是想离婚,我随时都可以。”
这段感情,她不是不能放手,只是不想自己先放手。
十二年的感情,像树根扎在她身体里,几乎要占据她过半的生命,她做不到连根拔起,哪怕动一下这个念头,都疼的死去活来。
傅寒州却怒火升腾:“温瓷,不要随便把离婚两个字说出口。”
温瓷不想再看他倒打一耙的样子,转身就往外走。
可她刚抬脚,手腕就被傅寒州紧紧攥住。
温瓷一下想起刚刚他抱着白沁的样子,恶心感骤起,下意识一把挥开他:“别碰我!”
傅寒州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眼看着傅寒州身上气势一变,温瓷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
然后,她听到傅寒州冰冷的嗓音。
“不乐意让我碰?”
下一刻,温瓷整个人被压在了办公桌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没有温馨,更没有热切,傅寒州一如既往的不管不顾。
温瓷的挣扎,被傅寒州轻而易举的禁锢。
到最后,她只能一声不吭的忍着他的暴戾。
如同一场酷刑。
结束后,温瓷好似去了半条命。
傅寒州餍足之后气也消了,他搂着温瓷,拿起衣服给她穿上。
“下次别做出那副样子了,谁看着不生气。”
他温柔的样子,却叫温瓷心口涌出一股深深的疲惫,甚至连生气的念头都提不起。
她看着傅寒州的唇张张合合:“白沁年纪小,不懂事,你不要跟她计较。”
温瓷闭了闭眼,半个字都不愿再跟傅寒州说。
出了办公室。
温瓷不想让同事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直接去了停车场。
坐进车内,温瓷插了钥匙点火,没点着,她又试了一下,还是没点着。
温瓷用力拧到底,这次,发动机响了一下,又突兀地熄灭了。
她低头去看,方向盘上却突然落下一点水渍。
温瓷一愣,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在掉眼泪。
她连忙抬手去擦,却怎么都抹不尽。
最后,她停下动作,将头埋进双臂,趴在方向盘上哭了出声。
但仅仅几分钟,她便抬头看向车顶,拼命的吸气,将眼泪忍了回去。
温瓷再次打火,这一次,终于发动车子,驶出了停车场。
但开了没多久,一股剧烈的疼痛却骤然席卷全身。
温瓷疼的浑身痉挛,手中方向盘猛地一转,车子瞬间朝护栏撞而去!
轰!
一声巨响,路人纷纷惊骇地看了过去。
另一边,傅寒州带着白沁在一家私人餐厅用餐。
昏暗灯光下,小提琴声缓缓流淌,浪漫至极。
这时,傅寒州的手机突然响起。
“您好,是温瓷的家属吗?她出了车祸,现在在第二医院,请您尽快过来。”
傅寒州陡然变了脸色,站起身就朝外走。
白沁拉住他:“寒州哥哥,你去哪儿?”
傅寒州狠狠甩开她,神色吓人:“放开!”
等他赶到医院已经是四十分钟后。
傅寒州冲到急救室,随手拉住一个医生就问:“请问温瓷在哪?”
盛景然皱着眉看他:“你是她的家属?”
“我是她丈夫!”
盛景然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他没想到温瓷这样没有求生意向的人,竟然会有伴侣!
但他还是开口:“她在303病房。”
傅寒州心下一松,又问:“她伤得重吗?什么时候能出院?”
盛景然神色一凝,他打量着傅寒州,拧起了眉道。
“你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吗?”